好奇地拿走她一些质料上好的大清衣物。
几个月之後,这个男人来到,不久她就被带到船上。
其实身为贵族,她在大清跟国外来的外交官学过英语的,只是为了保命,她装作听不懂。
而且这些人多半时候说另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
她趴伏在书桌上睡着。
肯特等她熟睡才起来抱她到床上。
要是真让她这样睡整晚,海上风浪大摇来晃去,桌椅是固定在船舱,但是她可没有固定,明天大概骨头都要散掉得躺在床上一整天。
把她安置在靠舱壁的内侧,他总算能好好睡。
夜晚木船船舱又湿又冷,睡梦中霜霜直觉反应往温热的来源靠过去,完全忘记自己的处境。
背对着她的肯特在接近清晨气温最低的时候被弄醒,身後被一双手紧贴着。
她在发抖。
他转而翻身面朝她,一只手臂把被子拉好顺势停在她背上,困极的他又立刻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他对自己这个体贴的动作後悔不已。
「大人。」侍从要笑不笑的表情明显忍耐大笑冲动。
「别那样看着我。什麽事都没发生。」肯特忍不住解释。
侍从连忙低下头假装忙碌:「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待在房间里面。
「快点。」他放下刮好胡子的手催促着,伸手要他的外套。
侍从见他打点好,又问:「早餐要一起吃吗?」
「滚。」肯特赏男孩白眼。
爱新觉罗?霜揪着裙子坐在船舱椅子上,她不记得昨夜发生什麽,为何她会躺在床上。
早上看着那男人的脸醒来让她吓掉半条命。
不过她穿着衣服,应该没事。
她看看地上角落有个软垫,旁边放着服侍他的男孩一些衣物和行李。
男孩昨晚没有在这里睡,或许她可以睡那里吧。
相安无事过几周,四周仍旧都是海,船没有要靠岸的感觉。
偶尔他会示意她到甲板上走走,好几个清晨她还是在床上醒来而不是地上的软垫。
她希望可以等待上岸的机会,说不定可以逃走。
「绑起来。」船员把她带到肯特面前,他冷冷的下令。
他让她上岸去旅店洗个舒服的澡,结果她趁他出去办点事差点逃跑。
是他忘记她是个货物。
她既然想当个货物他也无话可说。
霜霜预计一个月起码得停下来补给一次,她还有机会。
只是她不知道还有多久会到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多少次机会。
他没有地方和空间另外把她关起来,而是把她绑在他舱房里的角落。
他不在的时候,侍从还是自己会开门进出,她只要骗过男孩就有机会离开。
可惜,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就差点没命。
海上风暴让船只东摇西晃,肯特待在甲板上一整晚,全身湿透回到舱房却发现被绑在角落的女人头撞到家具边角晕过去和掉满地的书。
「我不懂得怎麽照顾女人。」他的侍从推辞。
「也是,我不应该让你碰她。」他有点不耐烦的说,这样一来他就得亲自照顾她。
他烦闷的举步离开床边:「出去吧。」
船队还是依照原定行程继续赶路,要是太常停下来也容易引来危险。
「你,名字?」肯特坐在书桌前椅子上,看着她坐在床上吃完食物。
她偏头故意装作不太确定的样子。
「肯特。」他用手指比比自己。
她听过其他人喊他的名字。
「爱新觉罗?霜。」
看着他似乎有发音困难,她用手指朝向自己说:「霜霜。」
他点点头照说一次。
他拿书架上一本书放在床边,示意她打开。
霜霜把食物盘递给他,打开书本,是一本海图,他大概是想知道她打哪来?
她翻几页,摇摇头,把书递还给他。
他不死心,抽出另一本书,是他多年来记下教船员认字写字方法的笔记本。
最近他也从传教士手中拿到精心研究,那些他固定会停泊的港口当地语言的学习笔记。
她知道大概瞒不了多久懂些英语的事,他似乎想教她识字。
几天後,他回想起她接过他手中羽毛笔的样子,和那些完全不识字的船员初次拿在手上的动作不同,她应当会读写自己的语言。
不过她如果出身不凡,会读会写大概也不是奇怪的事。
想到这他更加强想教她英语和自己语言的念头,毕竟还要一年多才会到家,他不想总是跟个哑巴说话似的。
从小看他母亲做事就知道,女人的潜力无穷。
她算是被绑架,可是她冷静的态度让他有些欣赏。
可惜,就是欣赏二字坏事。
肯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