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音没有旁的想法,只是深感这孩子着实令人心酸。
裴白珠这才抬起目光,侧头认真打量了她。这就是那疯nv人的亲妈,可她的言行举止和他印象中那些盛气凌人的富太太完全不同。她头发也是自然的栗se,面容亲切,衣着素雅,给人的感觉相当诚恳。
听着余若音话中的意思,裴白珠不禁开始怀疑温漾
[一切都是主人的命令罢了!]
这一笑,把少nv特有的天真与娇俏展现的淋漓尽致,亦是如雨后天晴般令人心生欢喜。
其中一个记者大叔重重拍了拍裴白珠的背,焦急道:“小伙子,你nv朋友都这样了还不抱去送医院!”
[讲真,小太妹欺负人都是叫一群人围起来又打又踢还扇耳光,谁家好人是把人绑了还用链子ch0u啊,再说了光一个nv孩子哪来的力气去绑一个b她还高大的男孩子。]
却是破涕为笑了,脸上的哀伤之se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看着面前貌若好nv,苍白瘦弱的男孩子,余若音眼里充满了怜悯之情。她了解到,这孩子从小在下城区那样治安状况堪忧的地方长大,没有母亲,父亲两个月前也因病离世,过去在学校还时常遭受自己nv儿的欺凌。
[就算是去整容或者医美也不可能恢复得丝毫看不出痕迹吧,那些照片八成是被人恶意p丑的,可怜的妹妹。]
哎,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哪!
要是众人一开始还觉得温漾在胡言乱语,但当“男主角”亮相的那一刻,众人又不得不信了。
好在送医及时,情况并不严重,只需要输ye治疗。
大叔最看不惯的就是毫无yan刚之气的男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数落他,说他身为一个男人遇到问题只让人小nv孩独自面对,自己却躲在背后当起了缩头乌gui,真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就在温漾失去意识倒地的那一刹,一颗圆溜溜的洋葱从她口袋里滑落出来,悄无声息地滚到了桌下。
她也明白,越是生活不易的人,往往在自尊心上越为要强。于是,她轻声细语地照顾着他的感受,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为我nv儿给你造成的伤害做些补偿,我可以资助你顺利读完大学,包括这期间的所有开销。”
“要是你觉得直接接受会有压力,也可以选择先来我的甜品店做兼职,我会支付你三倍的工资。”
耳边人声嘈杂,裴白珠瞪大两眼,目光空洞地扫视着周围架设得像大pa0一样的摄像机,心神不宁的,灵魂仿佛在往天上飘,虽然他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但他有种或许自己也即将要身败名裂的预感。
[没人注意到男生的脸都红了吗,真的,他超ai!]
确切地说,连洋葱的气味也能引发她的过敏反应。
余若音微松口气,又带些自责说:“温漾不是坏孩子,变成那样…主要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责,你不要怪她,她从前做的错事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但现在她已经完全好了,不会再欺负你了。”
余若音递去自己的名片,脸上挂起一个友好的笑,“总之,有困难就来找我帮忙。”
[呜呜,我只知道我被两个人的美貌霸凌了tt]
裴白珠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台下一众人也跟着陷入疑惑,有几个记者跑到台上查看情况,见温漾昏迷不醒满脸泪痕的躺在那儿,纷纷慌了神拨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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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珠一言不发地收过名片,随手塞进兜里,心道:“不愿意拿钱就直说,装得多高尚一样哄傻子。”
温漾晕倒的原因是对洋葱过敏。
nv朋友?什么nv朋友?这疯nv人胡说了什么!
温妹:尬得我哭不出来,需要借助点外力!
余若音从病房出来,轻步走到裴白珠身边站定,似乎有话要讲。裴白珠则垂着头,静静靠在走廊一侧的墙壁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迫不得已,裴白珠强忍着恶心,机械地将温漾抱起,思绪一点一点慢慢回笼,他这才发觉怀里的人轻得简直不可思议。
裴白珠压抑着心头窜起的怒火,一刻都不想杵在这儿丢人,他向温漾使了个眼神,示意跟着他离开。温漾也是同样的想法,既然这人已经表示了原谅,那么这出戏也没有再继续唱下去的必要,她转身即走,却突然感觉头昏脑胀,喉咙通着鼻子瘙痒火辣得喘不上气,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个不停,直到视线变得模糊,“咚”地一声,她像是哭得厥过去了。
[卧槽,不行了我的脑子,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在…啊啊啊啊!高中生玩这么刺激?]
[逆天了,原来我们也是你俩py的一环。]
温漾是发自内心想笑的,她才不管裴白珠是个什么反应,心里暗自庆幸他出现的挺是时候,不然当着他的面她还真不一定能顺利说出那番荒谬的言论,但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可信度肯定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