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喉结滚动了一下,白皙的脖颈赤裸地暴露出来,就像猎物抛出了致命的诱饵一般,让捕猎者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但真实的是,他此时横生的心动,都是因为谢淮。
“阳台晒着,怎么了?”谢淮的声音有些懒散。
沉延脑子有点乱,他想,谢淮真不是个好东西。
沉延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但忍住了,他问:“能动吗?要不我背你?”
谢淮蹭了蹭对方,乐着说:“猪八戒背媳妇。”
谢淮就像个等人服侍的大爷,换了干净的衣服后等着沉延接水回来给他擦身体。
谢淮像是不信,片刻后,沉延又道:“我保证,不骗你。”
好吧,谢淮信了,松手了。
沉延听到他笑了,不多时,前面的人昂首,说:“脖子忘记擦了。”
所以这烟味是刘临带给他的?
沉延的确抽烟了,他没说话,起身去阳台了。
沉延无语,但还是照做了,问他:“你毛巾在哪里?”
他搞不懂,眼前这人怎么跟个幼稚小孩一样,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幼儿园吗?
谢淮笑笑,眉眼弯弯的,他双手压在两侧支撑身子,对沉延说:“你会不会忘了什么?”
沉延想到这里,心情不太美丽。
“我帮你把身子擦擦。”沉延蹲下来抬起眼睛看他,语气有点凶,还酸溜溜的,“你身上有烟味。”
“服务员告诉我你会来接临哥,我就故意喝醉了,想着你或许会送我回家……”
谢淮却不介意,他环紧沉延,柔软的唇啄了一下沉延的后颈微微凸起的骨节,黏糊糊地说:“如果猪八戒是你,那我愿意做猪八戒的媳妇……”
沉延抬起谢淮的手臂,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用毛巾擦干净,就连指缝都不落下,坐着的人似乎是觉得好玩,趁着酒劲微微屈指揉了揉沉延的手指,跟在调戏人一样。
进门后,沉延小心地把谢淮放在床上,后者有点舍不得,缠着他一动不动,跟个小孩一样问他:“我放手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或者说二者兼有。
谢淮的声音就像在勾引人一样,沉延感觉有些
谢淮身子微微向前倾,对沉延说:“你身上才有烟味。”
沉延没回答,谢淮缠得更紧了,说:“那我不放手了,我不想你走。”
沉延很小心地帮他擦拭,真的是把他当大爷供着了,他对待自己都没有这种耐心。
这是在使唤人?
闻言,沉延停住脚步,也不知道是因为谢淮的话,还是谢淮亲了他的这个举动。
沉延完成任务了,要收手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凑上来亲了他的鼻尖。
谢淮没闻到烟味,他嗅了嗅自己,只闻到隐隐的烧烤味,他慢吞吞地说:“今晚临哥抽烟了。”
他这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坦白道:“我没想过这个……我觉得你会送我回家,有那个可能,我就试了,没有想过你会不会把我丢在胖哥那里。”
沉延被他勒得脖子有点疼,他活动了一下后道:“把脏衣服换了再睡。”
刚刚有那么一刻,沉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停跳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亲了两次……
然而,这个不是好东西的人接下来说了句不是东西的话:“裆部是不是该擦擦?”
沉延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照做了,谢淮的脖子纤瘦,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有女生误以为他是艺术学院的同学,脖子到肩部的线条美得就像是学过舞蹈的人。
沉延拿他没办法,耐心地说:“我不走,你下来。”
沉延:“……”
谢淮有点为难,他头晕,身子轻轻晃,对沉延说:“你帮我去阳台收衣服可以吗?我走不动……”
他不想沉延误会刘临,解释说:“临哥他催我喝酒,我刚开始没理他,后来临哥醉了,我让服务员打电话给你,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打给你,你不会理我的……”
谢淮嘴角微颤,抿着嘴,眼眶鼻子红红的,真的像只小兔子一样。
感觉自己被骂了,沉延说:“那你这位猪八戒的媳妇也没好到哪里去。”
谢淮真的没什么力气了,但一听到人家要背他,立刻就跟充满了电似的眼睛一亮,他点点头。
沉延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去背谢淮,后者笑了笑,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沉延问他:“你笑什么?”
沉延抬起手指拭去谢淮的泪水,温热与狂野交融在一起,几乎要化了他这座冰山,他沉默一会后反问:“要是我没有送你回家,把你丢在那里呢?”
说着,身后的人就没动静了,静静地伏在沉延的身上感受他的温度。
谢淮吐出来的气带着酒精味,黏人的模样跟要拉着沉延一起坠落深渊似的。
谢淮越说越伤心,沉延看着他这个22岁的男人眼眶渐红,一霎时伤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