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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珩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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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结合从一开始就满是阴谋利用。她毫无所觉,却用尽一腔孤勇,想要从腐朽的藤上结出一颗丰美而甘甜的果。

    成璧哭够了,就挣开他的双臂,自己用手揩拭掉面上泪花,只是眼中仍旧压抑着什么。

    说是寝衣,其实就是块麻布,她蛮横得紧,容珩也不敢挣扎,没两下就叫她尽数扯碎扔到了地上。

    “朕只给你一次机会,滚出去,或者服侍朕。就现在。”

    她着急了,一个人不停地絮絮叨叨,到最后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时哭时笑,最后竟然崩溃到埋在他怀里呜呜抽泣起来。

    她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往后一推,随即将自己的唇凑上来,小舌滑入他口中,用香软迫着他一同沦陷。

    成璧起身,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穿好,背对着他

    但恨也比爱好。他已不配再侈谈爱,越是游移不定,才越让她痛。

    成璧冷冷一笑,“张开嘴。”

    他越是这样好,越衬得她污秽不堪,且还总爱无理取闹。

    “不敢看朕?”

    那双眼睛诚恳得像是会说话,全然是为了她着想,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温柔,在让她向善向好。

    容珩身形一动,似乎是想摇头,最终还是沉默地躺在她身下,放开了一切自保的念头,任她欺凌。

    自当众行刺一事过后,容珩与她相处时便不再一味推拒,而是凭空多出许多愧疚的成分,不管她怎样惩罚于他,或是出尔反尔,他都能一并包容下来,许是唯恐再扎伤了她。

    容珩无助地看了看她,终于闭上眼,臣服于她的淫威,颤抖着手抚上那处丰盈。那只手姿势十分别扭,许是断了的手筋让他不能正常使力。

    “成璧……”容珩睁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轻叹道:“这是什么话,粗俗。你已是帝王,不可如此。”

    暗室清寂,幽夜生光。

    “这天下都是朕的,一间破屋,朕说占就占了!”女帝见他淡静,自己愈发恼羞成怒,有种在他面前丢了大丑的耻辱感,于是扑上来口手并用地撕他的寝衣。

    她身前之人没有声音。好半晌,才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玉儿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妻子……算朕求你好不好……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冷,朕的心都寒透了……”

    “这是罪奴容珩的屋舍,陛下不该在此过夜。”

    “容珩,你是朕的……”

    “朕是天子,有需求,便寻人纾解而已。”再回神时,成璧听见自己正倔强地开口,“不是你,也会是旁人。你可千万别错了主意,直以为朕经历这些事后,还能心悦于你。”

    太傅与公主,容珩与成璧,美玉良缘,天成眷侣。所有人都是这样说。从她降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日后要与他结合。

    她已是女帝,床笫之间无需顾及外人的感受,又啃又咬的,像是条心碎的小狗。

    “容珩,你说话,你说话……”她疯了似的摇晃他,满眼都是无望的期盼,“你告诉朕真相,朕立你为皇后可好?朕为你遣散后宫,什么替身什么贵子朕一概不要,所有的一切朕都只听你的,只要你肯说……”

    他将她拥住,没有情欲的意味,只是单纯地用自己的热度去暖她。

    再分开时,成璧呼吸已乱,却端着一张脸冷叱道:“朕让你学了那么久的侍寝门道,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讶异,却无法将实情坦然道出。既是不敢,亦是不能。

    他侧过脸,即便紧闭着眼,那不停颤动的睫毛也泄露了他的心绪。

    “掖庭的床榻太过狭窄,朕施展不开。”

    成璧钳住他的手,将他引向自己胸前玉峰,又故意往前一蹭。容珩急急避开,她却满是不悦,“连服侍人都不会,这辈子也就只配做贱奴了。”

    他以她无法察觉的幅度悄然点头。

    成璧早就恨极了他。

    她总爱给他找寻各种各样的借口,对自己也是一样。

    “这是打算委身于朕了?”成璧咧嘴一笑,“挺乖的,今儿总算没有一直臣啊臣的惹朕烦心。”

    “你多少也有一些心悦玉儿的吧?不然为什么会流泪?总不是朕又看错了,虽然朕,朕确实经常自欺欺人,眼睛也不大好……”

    成璧恍惚间,回到了明英馆,回到了她还是公主,而他也还是她一个人的辅弼太傅的时候。迟日江山丽,春景正怡人。佳期本应如梦,然有他在侧,岁岁皆是佳期。

    而他是始作俑者的子嗣,本就该自食恶果。他合该椎心泣血,合该独自一人吞咽着苦涩,不应再拖累她。

    成璧玩弄了他一会,因他毫无反应,自己便失去了兴趣。许是受了鞭伤,精神也不大好,她又动作凶暴,除非勾栏院里的浪荡子,谁能在这种情形下生出欲念?

    容珩一颗心被她的哭声浸到湿透,却又怕她着凉——掖庭的竹榻可没有龙床那样的垫被,四月天里还激手生寒,她又裸着身子,贴着他的肌肤冰凉凉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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