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你炒得对不对?」吃饭时邵丘岳指着那微微有些烧焦的高丽菜,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竖起一根大拇指,「有进步!」
把棉花棒扔进垃圾桶,「还有哪里有伤吗?」
文年嗅着空气里的桂花香,有些感慨的说:「现在的女生都好大胆。」
今天的菜单是炒高丽菜,非常基本了,邵向载一边弄,文年一边注意着火候,太大的时候会提醒,除此之外就跟他说的一样,与空气融为一体。
邵向载没提他在路边见过他俩的事,照文年说的话想了下,大概就是那晚爱心简讯后的事。
「没了。」邵向载悄悄拉开两人因为擦药而过于靠近的距离,动了动肩膀。
「为什么?」
邵向载微愣,「你把她放进黑名单了?」
邵向载「嗯」了声,邵丘岳站在他身边,十分关心,「哥哥你这样等一下还能吃饭吗?嘴巴会不会张不开啊?」
邵丘岳还小,没怎么注意,稀哩糊涂就混过去了。但文年不同,听出来他不是很想提,上完药后依然什么也没问。
邵向载皱眉,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邵向载抿了抿唇,看着文年在花圃边缘努力维持直线的背影,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紧紧捏着菸,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层薄薄的汗。
邵向载的性子本就不热情,看起来什么都不参加才是正常的,如果哪天他突然对哪个社团有了兴趣搞不好反而还更古怪一点。
伤口没有到那么紧急需要处理的地步,反正家里如果没有也是要出来买,不如就在超市一起解决。
原来他早就拒绝那个女生了吗?
文年苦笑,「都说了是替我朋友要的电话,她的号码在我手机里都被丢进黑名单了,没想到……」
邵向载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可能是不满他爸不相信他能无师自通。但也没说什么,捲起袖子走到灶台前,接过文年递来的围裙往脖子上一套,看起来倒是挺有架势。
「不会,」邵向载拍拍他的头,「瞎操心。」
刚才邵丘岳拿来药箱文年就接了过去,邵向载鬼使神差的也没提要自己来,「谢谢。」
文年把今天在学生会碰到的事讲了一遍——总之就是上次告白不成的美宣部部长又来找文年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再好好考虑一下,被他再次严肃的拒了回去。
「哦——」文年拉长语调,似乎邵向载的回应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到家,进门,放下购物袋,文年坐在沙发上示意邵向载过来,「擦药?」
听这豪爽的发言。
「你做,就当我不在。」文年从外面搬来一把椅子,贴着墙角坐下,「要炒的青菜我都切好了。」
说起来,有一部分也确实是。
日子一天天长了起来,接近六点半天空还是亮的,夏装开始上身,在外面没多久便满头是汗,唯有太阳渐渐下山后吹起来的风夹杂着些许凉意。
叹口气,跟了上去。
「对啊,」文年似乎没注意到他有些奇怪的态度,提着比较小的购物袋,跳上街边的花圃,沿着边缘的水泥摇摇晃晃的保持平衡感,「早就拖进去了,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以前了。」
想到这,文年復又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对方一眼,他的个性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淡淡的,也不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有意思。
流血的跡象,才点点头走到前面去了。
「好。」邵向载点头,走去把那瓶新买的碘酒翻出来递给他。
邵家一家都是不常受伤生病的,就连邵丘岳虽然有时会毛毛躁躁,但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至今文年在邵家还没见过绷带碘酒纱布等类似的药品,也不清楚他们家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
邵向载看着对方,半晌摇头道:「碘酒没了。」
文年:「你好像什么社团都没参加?」
这也是他刚才在门口碰见邵向载,却没有立马叫他回家擦药的原因。
邵向载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迈步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些许。
「嗯。」邵向载知道他最近在帮学生会办期末的成果展,聊到这也不奇怪。
文年进厨房了,邵向载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看到他,文年指着砧板说:「你来负责炒一个菜吧。」
邵丘岳对他哥脸上的伤也很在意,跑腿拿来医药箱后就一直待在旁边看,左一句痛不痛右一句刺不刺,邵向载都答了,但是一旦问到为什么受伤时,就会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
文年勾勾嘴角,边收拾边提醒:「下次小心点。现在少说点话吧,能不动就不动。」
在超市逛了一圈,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结帐前文年停下脚步,看着邵向载嘴边的伤问他:「你家有药吗?」
「没意思。」
「叔叔让我检验一下你的成果。」大概也是怕邵向载真的煮了什么没办法入口的东西,先让文年纠正一下,好过之后吃到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