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陆向野回到家。想着妹妹拨给自己的电话,陆向野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陆湫湫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谁?”里头响起陆湫湫的试探。“是我。”听出他的声音,门很快打开了,陆向野还没说话就被陆湫湫拉了进去,“砰”地一下关上门,还一脸慎重地将门给反锁。看着妹妹严肃板着的小脸,陆向野奇怪地问:“怎么了?不高兴啊?”“哥哥明明答应我会早点回来的,怎么言而无信?”陆湫湫一别脑袋,只留给陆向野一个后脑勺,嘴里委屈哝道。陆向野轻轻摸了摸她披散的头发,“指导老师临时给我们出了些训练题,所以晚了点。别生气啦。”他说着,轻轻捏了捏陆湫湫rourou的脸颊。“哼!”陆湫湫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却肯扭回头了,定定地望着陆向野温柔的眉眼,突然出声道,“哥哥,我们做爱吧。”陆向野微愣。陆湫湫却直接扑过来搂住他的腰,像黏人的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我好想你……”沉睡的下体被她握住,还故意捏住顶端掐了掐,陆向野再强的理智在她这样的阵仗下也败下阵来,忙不迭捉住她不听话的小手,声线略抖:“这里人多,万一被听见……”“不会的哥哥,我房间隔音很好,而且,我已经提前跟佣人们说了让他们晚上不要来这边。”她搬出自己早就安排好的一切,软着嗓子对陆向野撒娇,甚至故意握住陆向野的手去揉自己的胸ru,她没穿内衣,陆向野宽厚的大掌覆盖在上面,掌心压住挺立的ru头,她呼吸登时一乱,面颊浮上两抹可疑的云霞,欲言又止的眼神无声地勾引他。陆向野眸色一暗。他弯腰将陆湫湫抱起来,大步踱向大床。与此同时,刚刚结束视频会议,疲惫的贺流川正要关闭电脑,忽然想起什么,如福至心灵,点开了最近经常点开的软件。本以为画面还是会和往常没有区别,没成想——他冷眼看着画面中床上翻云覆雨的男女,听他们放纵又沉沦的喘息与呻yin,目光渐渐沉下去,冷冷勾起的唇角却透出几分愠怒。分明,他当初让人在陆湫湫房间装摄像头的初衷,就是为了这个。在福利院长大的经历让贺流川拥有敏锐的洞察力,他可以轻易洞悉旁人的企图和情绪,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他心知肚明。早在他到陆家不久,他就发现了陆湫湫对亲哥陆向野不一般的情感。虽说兄妹之间亲近些也没什么,但是,陆湫湫对陆向野的感情显然已经超过了一般兄妹的程度。譬如,她无时无刻都想黏着陆向野,那时陆向野周末要去练琴,陆湫湫会整天在家里闹腾,直到陆向野回来才会乖顺下来。再譬如,她霸道地侵占陆向野的一切,不容许一分的隐瞒,贺流川不只一次撞见陆湫湫半夜抱着枕头跑到陆向野的房间睡觉。还有,她看陆向野的眼神。那样强烈的占有欲和毫不掩饰的依赖爱意,绝不是对一个兄长应该有的情愫。刚发现这一点的贺流川也很心惊,腌臜事他见多了,但兄妹乱lun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陆之恒寡恩薄幸,抛妻弃子,致使他母亲年纪轻轻就得了失心疯,贺流川是从小听着母亲对陆之恒的怨恨长大的,他恨陆之恒的无情无义,唯利是图,整整十八年来,陆之恒都对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弃如敝履。反观对陆向野、陆湫湫兄妹俩,他宠爱有加,视为明珠。陆氏夫妇伉俪情深的故事羡煞旁人,贺流川每听说一次,对陆家人的恨意就深一分。为了权势,陆之恒抛弃无依无靠的他们母子,转头与门当户对的乔家千金,也就是陆向野陆湫湫的生母结婚。贺流川恨陆之恒的无情无义,也恨乔家的仗势欺人,而什么都不知道安然地享受这一切的陆向野兄妹,他也厌屋及乌。后来陆之恒与乔家千金离婚,不久前妻意外死亡,他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四处寻觅贺流川的踪迹,找到后将他带回陆家,做尽了慈父的派头,好不虚假。贺流川厌恶陆之恒的惺惺作态,迟来的父爱对他来说如同馊掉的佳肴,即便再美味,他也不屑尝一口。他要报复陆家人。之所以会选择忍辱负重地讨好陆之恒,也是为了夺取陆家的遗产,这是他应得的,亦是他对陆之恒当年的所作所为的报复。他要让陆向野兄妹也尝尝失去一切万念俱灰的痛苦。唯有如此,才能祭奠生母亡灵。压在他心口多年的恨意才能卸下。
所以,当他发现陆湫湫对陆向野的感情时,他隐忍不发,继续蛰伏,只为守株待兔,抓到他们兄妹俩乱lun的证据。可惜的是,当初刚到陆家的他受人不喜,陆之恒对他又缺乏信任,羽翼未丰的情况下他很难在陆家安插自己的人,更遑论拿到陆向野和陆湫湫乱lun的证据。再后来,陆向野带着陆湫湫离开陆家,他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如今叁年过去了,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陆家、华启集团都有他的心腹,离家叁年的陆向野和陆湫湫在他眼里,已经不够看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地避过耳目在陆湫湫的房间装下摄像头,只等他们意乱情迷,保存证据,然后在将来争夺陆家遗产继承权的时候,一招制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视频里的两人对摄像头一无所知,完全沉浸在情欲里,忘我地交合。凭借这个录像,他可以在将来立于不败之地。谋划成功,贺流川本应该心情愉悦,可不知为何,眼睁睁看着y靡的画面,他的内心生不出一丝的喜悦,反倒盘桓上Yin翳。各种各样的情绪杂陈,心头一片混沌,贺流川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