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沃德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鄙夷地哼了一声:虚伪,为了女人就直说,找这么多借口。男人嘛,好色一点有什么错。他转身看向一旁的眼镜少女,头发一甩,凹了个潇洒帅气的造型:嗨,小美人~完事后一起去喝一杯?做点有意思的事~他俯身捏住少女的下巴,声音中带着撩人的魅惑。
妮娜被吓得缩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不要过来
守卫过来了。尤金娜淡漠的声音将他们重新拉回了战场。只见高高的围墙对面,一道暖黄的光束在向他们的方向靠近。
两个神官手上拎着提灯,晃晃悠悠地沿着教廷边缘走了过来。
真是要命,巡夜这种事交给西斯本地的神官不就好了,专程把我们从圣索兰叫过来就做这种事。一个高个神官揉着肚子抱怨着,这鬼地方可真够大的。
西斯的人和中央教廷作对了那么多年,跟我们不是一条心,谁知道会不会向着那些叛党。另一个矮一点的神官提着灯,借着灯光扫视着四周。
哎呦我肚子疼,撑不住了,你等我一会,我找个地方解决下。高个神官龇牙咧嘴地嚷道,弓着腰,急匆匆找了个靠墙角的小树丛钻了进去。
就你事多,跟你说别吃那么多了。矮神官不耐烦地皱起眉,听到树丛后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仿佛鼻子里都闻到了臭气,五官厌恶地挤在一起,转身向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高个神官蹲在墙角,一泄千里地把肚子里的东西拉了个干净才终于舒坦点,他长舒一口气,两腿虚浮地在身上摸了半天才发现没有带手纸,只能扯着嗓子呼喊自己的同伴:兄弟,你带纸了吗?给我送点过来。
片刻之后,一只拿着纸的手从树后伸了过来:给你。
谢啦。神官接过纸,立马擦了起来。
不用客气。树后的人回答。
陌生的声音让高个神官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扒开树枝,只见一个紫色长发的俊美男人正站在他面前。
不是,你谁啊?他裤子还没穿,脑子也慢了半拍,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入侵。
来人啊!有敌神官示警的话刚喊到一半,便被沃德一手刀敲在脖子上,白眼一翻,瘫倒在身下臭气冲天的草丛中。
不远处的矮个神官听到喊声,兔子一样蹦了起来,迅速将手伸入怀中打算发出求援信号。
他还没来得及摸到发信筒,只觉得身体一僵,一股冰冷的气息霎时间蔓延全身,夺取了他肌rou的控制力,让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神官的眼珠惊恐地转动着,借着月色,能看到他身上缠绕着好几根细细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向上延伸,一直连接到站在围墙顶端的一个白衣女人手上。
高挑纤细的女人白发如雪,皎洁得像是一片月光洒在墙头,出尘绝世,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她金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他,如同神明睥睨着世间:你的同伴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回去休息了,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去巡逻吧。
空灵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矮神官痴痴望着墙头,突然全身一颤,猛地醒过神来。
周围一片寂静,灯光所到之处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高耸的围墙之下。他脑子里一阵恍惚,花了好半天才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好吃懒做的蠢才,又偷懒,跟他说别吃那么多了。同伴以肚子疼为借口开溜的事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让他有些不忿,骂骂咧咧地提起灯,继续向远处走去。
围墙之外,沃德背靠在墙角,面如死灰地捂着脑袋。
沃德你在干什么?妮娜被他刚才的神奇举动震惊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在潜入敌营的途中专程翻墙去给敌人送手纸,任何长了脑子的生物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我控制不住一听到有人需要帮助身体就自己动了一向吊儿郎当的紫发男人似乎也被自己的失控行为打击到了,崩溃地抓着头发,尤金娜,想想办法,我这个样子这可是被你搞出来的。
你被洗脑得太深,再想洗回去很难。白发少女轻描淡写地回绝了他。
你故意的吧!沃德气乎乎地抱着手臂往墙上一靠:现在好了,那一对丢下任务跑了,尤金娜不能进教廷,我又是这样的状态,现在根本没人能去取原料。等那对跳进陷阱打草惊蛇,敌人加强戒备,再想潜入教廷就更难了。
那怎么办?只能这样放弃了吗?妮娜担忧地皱着眉。
她这句话让身旁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在一片瘆人的寂静中上下打量着她。
我们是不能去,这不是还有你吗?沃德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唉!!突然引火烧身让眼镜少女惊叫一声,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魔力那么弱,根本不会触发教廷的防御,你才是最适合秘密潜入的人啊。紫发男人兴奋地一锤手掌,在内心感叹着自己的机智过人。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