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是在拍卖会当晚知道自己被带绿帽子这件事的。
他并没有像舒怡那样看到余璐在厕所呕吐,事实上,就算他看到了也不会往那方面联想,因为他压根没碰过余璐。
他当初找上余璐,不过是因为余璐在他生日会上的卖力表现,惹得曲颖难堪;所以他想借那份难堪继续膈应曲颖,让曲颖放弃婚约。
他同余璐 “交往”三个多月,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了,自然也该“分手”了。
慈善拍卖结束后,他将拍下来的天价珠宝作为分手礼送给余璐,然而突然被“分手”的余璐却以为他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于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舒怡告诉你了?”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余璐漏了馅,在商泽追问之下,余璐只能坦白。
“孩子是谁的?”知道情况后,商泽沉着脸质问余璐。
余璐虽害怕,却始终咬着唇不发一言。
商泽最后没有继续问下去,但他很快便让人查到了那个让余璐怀了孩子的男人——余璐的前任+初恋;而两人已经瞒着他来往月余。
虽说对余璐没什么感情,但商泽自问自己这金主做的还是够称职的,不管金钱还是资源上都没有亏待过余璐半分,而余璐却送了他这么大一顶绿帽——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
当初交往,他没亏待过她吧?她一早知道这事儿,居然半句提醒都没有。
“你果然一早知道了。”商泽看着舒怡,咬牙道。
舒怡觉得商泽简直就是在挖坑给她跳:不是他自己开口先提这个的嘛?早知道、晚知道不都得知道?
“我上次不过是看着余璐在洗手间呕吐而已,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是商泽主动提的,可绿帽这种事,几个男人忍受得了呢?舒怡不想商泽又在心头给她添一笔账,于是强忍住幸灾乐祸,一面继续配合着商泽的舞步,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商泽哼了一声,那语气仿佛在说:信她才有鬼。
舒怡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是说这事同我男朋友有关?”
总不能是曲樾把商泽给绿了吧?不,那不可能。那是曲樾找人把商泽绿了?这似乎也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商泽早料到了舒怡的怀疑:“我找人查过了,余璐的前男友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却忽然回了国,正是被曲家高薪挖回来的。”
舒怡本来还不太清楚整件事情经过,但听到这也算明白过来,到底是谁把商泽给绿了。
“……但这不代表这就是曲樾的主意。”但应该也不是曲颖一个人的谋划,至少曲腾肯定是知道并参与了的。
舒怡底气不足得开口;商泽不屑地轻哼。
“我没说是他的主意,我只想提醒你,曲家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别与虎谋皮;况且——”
他说到这,声音微顿,扶在她后背上的手收力,贴近她耳边道,“据我所知,曲樾根本没有进家族企业的打算,你要当他是第二个盛思奕,恐怕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泽说的笃定,但舒怡其实根本不在意曲樾未来的身家;听到内情她虽也有一瞬诧异,却只笑道:“这就不劳商总您费心了,我自己会有判断力。”
“……”商泽被噎得无话可说。
一曲很快终了,接下来到了摘下面具的环节。
舒怡同商泽明显已经话不投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觉没那必要,于是相继离开了舞池。
商泽先一步走,舒怡紧跟着离开。
舒怡去了趟洗手间后才想起自己是坐商泽的车来的,眼看商泽已经离开,而刚才两人的谈话算不上愉快,她也就不好再拉下脸让他回来接她。
秦家这别墅偏僻,不管是约车还是找人来接,都得等好长时间。而曲樾既然表面上在同秦若交往,暂时应该走不开。
舒怡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回舞池随便找个男人送她一程快些。
她对着洗手间镜子收拾了下自己的妆容,就准备折返回去,谁知路过露台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曲颖和曲樾。
舒怡发誓,她真得不是有意偷听的。
她只是不巧胸针掉了,于是弯腰去捡,然后蹲着身子别回去的时候,她听到了曲颖的声音。
拐角高大的绿植挡住了舒怡的身影;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树叶看过去,曲颖同曲樾兄妹两人端着酒杯,正站在露台聊天。
“和秦家小姐玩的还愉快吗?”曲颖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曲樾回道。
“话虽这么说,但秦家小姐人不错,你们也聊得来,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曲颖又问,“还是说,你有女朋友的事是真的?”
“秦若打听到你这来了?”曲樾有些意外。
“她就是随口一问。”曲颖,“怎么,你真交了女朋友?那怎么不直接带回家让我们看看?”
“不急,这事还早呢。”曲樾似乎有些不太想谈论感情的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