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张姨,就是好久没喝水,有点渴。”
单墨白捂着耳朵,像是受惊的兔子跳得老高,他气急败坏的吼道,心脏却跳的咚咚直响,被亲吻的地方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火烧火燎的,烧的他整张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哈,给你考前的祝福啊。”
总裁再也憋不住地笑了起来,揉乱了对方整整齐齐的黑发:“下次见面就暑假了,你好好复习,如果平均分能上九十的话就给你一个奖励。”
秦屿这桩生意来的他都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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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接通就气势汹汹的说了一大串话,炮语连珠的,吵得他耳膜生疼。秦屿用两根手指把手机提到了最远处,等他的发言告一段落后才重新拿了回来,轻言细语的哄他:“我七月份有一个大生意,德国的萨德撒公司知道吧?他们要开拓中国市场了,选择我们公司作为突破点···所以整个七月估计都耗在上面了。”
公司转型到高新产业还不到一年,赚少赔多,一直处于负盈利状态,干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以前积累的资产正以一个飞快的速度消耗着,只有与叶秋笙合作的那个复合型商场还在盈利,成为了公司正常运转的主要动力。
“七月中旬要去日本开会,回来就快到月末了,不是跟八月份一样吗?我记得你一直很想再去一次游乐园吧?我回来就陪你去,你乖一点好不好?”
秦屿早就在决定的时候预料到了这件事,知道最短两年,最长三年,打开门路的公司就会扭亏转盈,进入稳赚不赔的上升期,所以一点也不急。
私人企业虽然以能力为尊,但为了公司稳定,职位越高彼此身份就越紧密,很多公司经理总裁都是血缘不远的表兄弟,父亲儿子的都只多不少。
从大出来后,秦屿在回公司的路上给张姨打了电话,让她监督许诺好好吃饭,考试时候他会抽空回来。年迈的老人边打着毛衣边嗯嗯着,听了半天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问道:“乖屿儿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张姨被他给唬弄了过去,嘱咐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秦屿刚按下挂断键,顾亦乐的通话请求就跳到了屏幕上。对方好像生怕他看不见似的,一口气震动了他数十下,他手指都被震麻了,赶紧接了起来:“怎么了,亦乐?”
问道,脚却乖乖的移动了过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秦屿装作说悄悄话的样子弯下腰,嘴唇凑到那红的像胭脂的耳朵喃喃了两句,然后重重地吻了一下那与脸庞接触的细嫩皮肤,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啾声。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你突然给我发的这条信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两个月忙,估计八月份才能见面?!什么工作要谈两个月?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我给你讲”
“好好
“嗯嗯,我知道,那你赶紧喝水啊!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好好照顾自己。”
秦屿捂着传声器低声咳嗽了两声,用手背碰了碰额头,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发热:“这几天容易热感冒,您也要小心些。”
连前面开车的吴永听出自己有些不对劲,回头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但也不知道是老天突然开眼,还是真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一个世界有名的德国企业突然主动伸来了橄榄枝,想商谈下有关中国市场的前景,还表示想将一部分生产公司转移到市来。
“什么叫我想去,那是为了庆祝我们一周年纪念日行吗。”
为了接待这几位金贵的客人,屿海上上下下忙的人仰马翻,春恒之重感冒还坚守在岗位上,鼻子里插着手指那么粗的卫生纸。
“那七月呢?!”
“你干什么!”
作为唯一的绝对掌权者,秦屿也忙的几天没合眼——这还是想着要以一个得体面貌见人,才在来学校之前小睡了一会,好好收拾了下自己。
他在确定不是跨国诈骗后,没考虑太多就答应了下来。德国那边刚派了相关精英过来,飞机估计在今晚八点就会抵达市。
但秦屿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两个侄女又太年轻拿不住事,副总裁的位置迟迟定不下来,什么事都只能亲力亲为,日子艰辛的还不如最底层的员工。
他愉悦地说道,看对方困窘又哄了两句,心情舒畅的走了,却忽视了身后少年若有所思的眼神。
毕竟,没有人会关心他。
就比如他现在因缺乏睡眠,太阳穴针扎似的疼,心跳过快到将近窒息,也要装着若无其事的处理周围的人和事。
顾亦乐明显还是很不满意,小声嘀咕着,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妥协了:“那好吧,但是你回来必须陪我好好呆几天,在我家里住!我开学就上大三了,好多竞赛,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一起了。”
虽然这桩生意的百分之60是由市大名鼎鼎的天山集团负责,但也够秦屿惊喜好一阵子了——毕竟,这是放在张严,鸣豪身上都是必须慎重对待的世界前五十的大型企业,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