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无色透明 气味:正常 pH值:4.1 洁净度:1】
等“他”将内裤收进小柜子里,回到姑娘所在的厅堂,墙上的画面已不再是活春宫,而是魁藏身于主人闺房外的大树上,默默守护她的场景。终于不用再继续经历令人窒息的尴尬,魁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猛然察觉心底萌动的不该有的渴望,魁顿时有些不自在。或许,这只是因为自己想知道,她与主人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联系吧!
“主人,请问是否需要更换内裤?”
在画面转回鏖战正酣的车厢内前,“他”已转过头,视线重新回到被其称为主人的姑娘身上。她半张脸都埋进了胸前的黑狗软枕里,瓷白如玉的脸颊上微微晕开一片红霞,眼睛却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墙上的春光。魁心中大窘,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时间在静谧中无声流逝,无论画面里还是画面外的情景,都没有任何改变。对于早就习惯沉默守候的魁来说,时间并不难熬。
镜中人是一个看上去20来岁的陌生青年,容貌清俊,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眉眼与那位姑娘隐隐有几分相似,然而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珠,却显得毫无生气。
他一直看着她,她一直看着他,他也一直看着她。恰恰应了那一句话,看风景的人,不知何时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他”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注视着自己主人的侧颜。那位姑娘,也静静看着树上的挺拔身影。而画面中一身黑衣的魁,则默默凝望着倚在窗边榻上翻阅医书的少女……
这一连串动作对魁造成的冲击,丝毫不亚于片刻前目睹自己的活春宫!当着男子的面更换贴身衣物,怎么看都是赤裸裸的勾引,但不知怎的,魁直觉这位姑娘并未将“他”当成一个男人,而仿佛……只是将其视作一件家具而已!
姑娘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澄净美眸中明显浮现出一丝羞恼。随即,她站起身,微弯下腰撩起裙子,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在魁如被天打五雷轰的目光中,她干脆利落地褪下包裹下体的三角形小裤,将它扔在一旁,然后抽出几张手纸擦了擦光溜溜的下身,从“他”手上拿过干净的小裤穿上,又重新抱着黑狗软枕坐下,不再理会身旁的男人。
像无数次观察任务目标那样,魁在无人察觉的暗处关注着她。此时的她,给人的感觉比初见时还要冷。她与这个世界之间,仿佛筑起了一堵厚厚的冰墙,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冰墙之内,与世隔绝。除了她所在乎的,无人能入她的眼,更无人能入她的心。
不管魁怎么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似乎早就习惯被如此对待。“他”拾起被扔在罗汉床上的小裤,又走进另一间屋子,在一面镜子前驻足。
姑娘坐在摆好碗碟的餐桌旁,独自一人开始用餐。她才吃两
令某人无地自容的尴尬场面持续了约莫一刻钟,“他”终于出声了。
魁突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一具被剥夺自我意识的傀儡,会做出俨然登徒子般的淫猥举动吗?
这样冰冷的她,却让他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平生第一次,他开始对主人以外的女子产生了好奇心。有那么一刻,他想打碎包围她的重重坚冰,去靠近她,了解她……
不等魁多想,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再次不淡定了!只见“他”摊开手中湿漉漉的内裤仔细查看了一番,用手指沾取了一些透明蜜液,接着将濡湿的布料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余六名黑衣影卫四散避开,不远不近地守护着晃动的马车。
魁心中一凛。难道这具身体,也是由活人炼制成的傀儡?
一看到“他”的眼睛,魁就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和数年前他暗杀魔宫长老时,见到的几个活死人傀儡差不多!
“……”
【阴道分泌物判定:健康】
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中途去如厕,姑娘始终在面无表情地观看主人与他的回忆,坐累了,便躺下看。知道自己曾被这般全方位无死角地窥视,魁本应大感威胁,但奇怪的是心中竟无丝毫不安。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一位素未蒙面的女子,会如此执着地关注着主人和他的事。
“主人,检测到你处于性兴奋状态已超过十分钟,是否需要为你提供性服务?”
用仿佛在说“你要吃饭吗”一般的平淡语气问完后,“他”再次被完全无视。过了一会儿,“他”倏地起身,走进另一个屋里,拉开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纯白色的三角形布片。
几行看不懂的文字在眼前一闪而过。魁极力想要忘却刚才闻到的诱人淫香,而“他”已就着水槽自动流出的温水,开始清洗起内裤来。洗完后,“他”将内裤放进水槽附近一个封闭的箱子里。原地等待了一小会,当再次打开箱门时,内裤已干爽如新。
当魁还在疑惑手中布片是作何用途时,“他”已回到之前的屋子,双手拎着布片的两角呈给那位姑娘。
一直到夕阳西斜,“他”起身去厨房做好一人份的饭菜,魁也没能获得关于这对主仆的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