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话里带着难言的委屈和哀怨,灯影下蓝玉几度张口,却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阿烟浑身都在抖,声音也在抖。他被蒙着眼睛,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尖瘦的下颌与微张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无辜又悲惨。他再也不是所向披靡的冷酷大哥,只是一个等待主人一句“要”或是“不要”的可怜奴隶。
好脏啊,阿烟想,我又脏又浪又不听话,蓝玉早就不想要我了吧?
他沉默地抽噎着,抬手去擦自己糊了满脸的眼泪,可他也不敢擅自把蒙着眼睛的那条黑丝带扯下来,动作就十分小心可怜。
蓝玉再也受不了,蹲下来捉住他擦眼泪的手,阿烟在黑暗中可以感觉到主人的气息慢慢靠近,叹息道:“你这没出息的哭包。”
然后他被蓝玉用十分霸道的力度狠狠吻住了。
台下的“主人”们一时间鸦雀无声,全都呆呆地望着台上这一对刚才还训得十分严厉的主奴。
奴隶嘴巴那么脏,怎么可以亲呢?方才出言调戏过阿烟的数人俱呆立当场,脸色十分Jing彩。众人再也没能忘掉那个空前绝后的夜晚——‘’神秘莫测的老板在大庭广众之下蹲下来亲吻一个奴隶。
阿烟尚有一丝残存的理智,抬手抗拒地推了推主人的肩膀,试图提醒她现在的场合。
而蓝玉并没把不相干的围观者放在眼里,只是旁若无人地亲吻他,还粗暴地捏着阿烟的下巴,强迫他把两人唇齿交融间互换的ye体全都吞下去。
这个吻实在够久。久到阿烟几乎无法呼吸,久到台下观众纷纷讪讪地自觉离开。
银丝缠绵,阿烟顺从地张开口任由侵犯,不自觉地伸手环住蓝玉盈盈一握的腰。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像个穷途末路的教徒,在濒临被主神赶出门的时候死死抱着神殿的门柱不肯松手。
蓝玉终于把他口中所有的苦涩一一尝尽,喘息着问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被亲到满脸通红的阿烟这次没有打哭嗝了,他低垂眼睑,苦涩地、干巴巴地叫:“蓝玉。”
蓝玉拧他的脸:“重叫。”
阿烟被蒙上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试图从她语气中分辨她的意思:“小姐?”
蓝玉这次改拧他的屁股。
力道十分狠,阿烟锁着肩膀往她怀里躲了躲,颤抖着嘴唇道:“主主人。”
蓝玉终于笑起来,一把扯掉阿烟眼前的遮挡物,看到他露出可怜巴巴的通红双眼:“小贱奴,真是没规矩。”
这下暗示的含义足够明显,阿烟终于带着满面泪痕笑起来:“我没规矩,你好好教,我不跑的。”
-
小贱奴没有再被丢回小黑屋里去关着欺负,他终于被主人拎回了家。
只不过待遇么——
“伸手!”蓝玉坐在床边凶神恶煞道。
阿烟跪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慢吞吞地、极不情愿地伸出两只手到蓝玉面前,被蓝玉一双重铐牢牢锁住了。
黝黑黝黑的,不知道什么材质,重得阿烟抬胳膊都很费劲。
蓝玉铁了心要把他的性子再磨一磨,于是刚把人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又关进自己独栋小楼里,门禁卡着手铐锁着,阿烟因此重新获得了小时候睡在小姐房里地板上的权利——被项圈拴在床脚。
阿烟过上了每天除了收拾自己等主人回来宠幸之外就无所事事的小奴隶生活,刀枪账本全都离他远去,如今烟哥只能成日里与马鞭藤条口塞假阳具为伍,还得戴着一副重铐端茶倒水伺候主人起居,实在苦不堪言。
唯一的一点好处,大概就是阿烟终于能够拜托在属下和奴隶之间频繁切换身份的痛苦,专心致志地与蓝玉体验全天候的主奴关系。数天下来,阿烟的奴隶心态已经比从前强了太多,甚至蓝玉和木淳打电话时都提过两句:“你不知道,阿烟从前娇惯成什么样子。他在‘’里做奴隶,一眼看去就是来体验生活的,看我的时候也就罢了,看别人的眼神活像是飞冰碴子。”
那头的木淳显然领教过阿烟又冷又硬的脾气,一时笑得前仰后合,赶紧叫身边伺候的晚风倒杯水来压压惊:“那、那现在呢?你把他怎么了?”
“现在,”蓝玉一身浴袍坐在椅子上,黑发还在shi漉漉地滴着水,她踩踩正躺在地上握着她脚踝舔她小腿和脚背的阿烟:“现在就是一副可怜巴巴的奴隶样儿,又乖又软,眼神里都透着怯。”
能不乖顺么,阿烟在蓝玉手里经历了从倔强少年到冰山下属再到哭包贱奴的几轮磋磨,如今蓝玉要求更高,连哭也要顺她心意,不能放肆撒娇。
前些天阿烟由于泡茶失误,被蓝玉按在腿上揍,隔着一层衣料还是喊疼要哭,蓝玉听得心烦,一把将他衣服扯个Jing光,用盐水泡过的藤条狠狠抽了一顿,背上tun上满是红痕,阿烟痛到极处反而乖了,沉默地咬唇忍耐任由教训。次日清晨蓝玉约了会议要开,却因困倦迟迟不愿起身,束缚在床下跪趴架上放置了一夜的阿烟只好充当人形闹钟,一声一声叫主人起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