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劳自己,去长长见识。嗯。合情合理。
这时,那边短发女子阿冰说:“……松溪派这事做的叫人大开眼界。”
原火火一听,旁边人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话题,赶快竖着耳朵,仔细偷听。
那个小妹说:“松溪派是哪里的门派来着?”
姐姐星蝶道:“是那个使长青剑的顾子意的师门。”
那妹妹说:“我知道!他杀了扶摇派的掌门人。身为修道者,竟然残害同道,冷血无情,真叫人欲杀之而后快。”
原火火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差点拍桌子插嘴。那边阿冰却嗤笑一声,轻轻给了那小妹一巴掌:“你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叫‘杀之而后快‘?你有什么权力审判别人?”
那小妹哼哼唧唧说:“我不审判。公义自在人心。”
她姐姐星蝶说:“你省省吧。他们石州乱得很,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这里,原火火忍不住咳嗽一声,探过身子搭话道:“请问这位道友,石州出什么事了?”
星蝶挑眉笑道:“啊呀,我就猜到你在偷听。”
原火火嘿嘿一笑,摸着脑壳说:“对不起,我听你们说得挺有趣,忍不住。”
她连连拱手,然后和和气气问:“我能与你们坐一桌吗?”
星蝶和阿冰对视一眼,然后两人点点头。星蝶向里挪了挪:“石州的事也没什么复杂的。不过道友如果真的好奇,坐这里也无妨。”
原火火端着自己的酒坐到了她们这一桌,说:“那多谢了。”
她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一桌的叁名修士,星蝶有一个大包裹,装满瓶瓶罐罐,看起来是炼丹师。妹妹星蜻和同伴阿冰都只带着剑,大概是普通修士。
原火火坐下,便好奇地问:“我这一个月一直在闭关,和外界无有沟通,听你们说松溪派、扶摇派,又说石州什么的。请问,你们是在说什么事?”
星蜻倒不怕生,带着几分得意回答道:“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听说过?石州有一个叫做扶摇派的小门派,上个月,她们的掌门人苏才英在自己房里被人杀了,杀人的凶手据说是北州松溪派掌门的得意弟子,顾子意。”
原火火说:“这我倒听说过,是说顾子意的剑在案发现场吧。然后呢?石州的人被谋害,石州的中枢府什么反应?按常理说,这种恶性的案子,是要将犯人驱逐的。”
星蝶摇摇头,说:“中枢府能做什么?松溪派的顾子意两个多月没出现,要查案,得先审问犯人吧?不过,石州扶摇派倒是有趣得很,没说严惩凶手,倒连连向松溪派讨要珍藏的功法武器。她们扶摇派掌门一死,叫扶摇派赚的盆满钵满。我刚才说石州乱,说的就是这扶摇派——死了掌门,喂饱弟子,这吃相倒也有趣。”
原火火点点头。
不要求严惩凶手,先是做交易?
这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否有点太过势利?——不会是扶摇派的人自己谋害了掌门吧?
阿冰一拍桌子,打断原火火的思路,说道:“说到这个,我可真佩服松溪派的掌门人。都闹到这个地步,顾子意那缩头乌龟不出来认账,他师母却一口咬定自己弟子是清白的。要是我,我可不会给别人做这样大的担保,你们且看着,这掌门人要被自己弟子连累得声名扫地。”
星蜻取笑道:“这么说来,一人搞倒了两位掌门,这位顾前辈也算是人中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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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意被人当成潜逃在外的杀人犯,原火火倒不怎么担心。他既然是清白的,又有一个明事理的师母做靠山,这事必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缺失的命数已经订正,不再是天道惩罚的对象。以顾子意的能力和人品,今后人生大概是一路坦途,也轮不到原火火同情他。所以,原火火在星蝶叁人那里听了一耳朵八卦之后,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又从酒家处讨到地图,匆匆启程,前往长醉城。
在高空看下去,雨州和石州、北州都有不同。石州如其名,地面遍布裸岩。北州不算干旱,但气候较寒,树木中以松柏居多,花草树木颜色也较为内敛。
而雨州阳光雨水充足,树叶肥大,青翠欲滴,高处向下看,地面上河流与树林相见,就像是蔚蓝绸缎之间镶嵌了一块又一块的翡翠。连高处的气流都不再寒冷,而是带着几分暖意。
有了地图之后,有了方向与距离,就不必走走停停,补充灵气,速度快了许多。还没到长醉城,远远能闻到一股香醇味道。
等到原火火降落在长醉城边上,不禁又有点失望。比起天镜城的精巧园林,雨花城的漫天花雨,这长醉城的建筑可算是毫无特点。街道横平竖直不说,植被也都修建得整整齐齐,好像是什么市政大厅前的广场。
甚至连台阶也少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斜坡。
原火火几乎要以为这些是给残障人士轮椅提供的斜坡——直到她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跌跌撞撞走过来,忽然平地摔了一跤,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哦。
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