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妙妙也被吵醒了,抬起头看着他们。
谢景渊就一起给三妖上了一课:“不要低估其他同学的勤勉与天分。”
一中招收的,本来就是市区内最优秀的那批学生。
小学、初中的学生们都比较贪玩,缺乏自律,很容易显得出他们四个的优秀。
高中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九班、十班的学霸们。
徐守虚心受教,暗暗决定将晚上的睡觉时间推迟到十一点。
顾嘉凌扫眼其他同学们,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竞争的压力,如果他懒散,可能没法跟道长他们考同一所大学。
“我呢?”
苏妙妙终于弄明白大家在讨论什么,看着坐下来的谢景渊问。
谢景渊看她一眼,将她的两个名次写到纸上。
顾嘉凌凑过来要看,谢景渊挡住了。
顾嘉凌幸灾乐祸:“遮遮掩掩,肯定没考好。”
发现自己跌了名次,苏妙妙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顾嘉凌竟然还笑,苏妙妙跳起来就要揍他。
顾嘉凌仗着后面没有课桌,一下子躲出老远。
谢景渊握住苏妙妙的手腕,将她拉回椅子上坐好,低声道:“这次没考好,下次追上来就是,高中三年,排名不可能一成不变,升升降降都正常。”
苏妙妙仍然瞪着远处的顾嘉凌。
谢景渊试着问:“那不训练了,早晚自习继续看书做题?”
苏妙妙终于将视线移到他脸上,想想早上的跳高晚上的网球,每一样都比做题有意思多了。
“不要。”她嘟着嘴拒绝道。
谢景渊看她的目光就更温和了。
他很欣慰苏妙妙能坚持自己的兴趣,不会因为一时斗气而轻言放弃。
她的性情太过特殊,谢景渊认为打比赛是最适合她的“工作”,可他希望苏妙妙自己也喜欢,而不是单纯地接受他的安排。
“那周末我单独帮你复习。”
苏妙妙点点头,可她还是不高兴,一会儿瞪顾嘉凌,一会儿瞪徐守。
这有点蛮不讲理,谢景渊却只是觉得她还保持着小孩子心性。
“中午给你买冰激凌。”谢景渊承诺道。
苏妙妙想了想,提要求:“我要吃两个。”
谢景渊当然同意了。
有冰激凌吃的时候苏妙妙很开心,到了下午物理老师讲解试卷,看到自己做错的题,苏妙妙的情绪又落了下来。
苏妙妙不高兴,最不好受的是顾嘉凌,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总要被苏妙妙找茬,去找道长评理吧,道长还是个偏心眼子!
幸好,十二月初本省举办了一届青少年网球锦标赛,苏妙妙在爸爸妈妈谢景渊的陪伴下去比赛了,拿了个人单打的冠军。
举办方为苏妙妙戴上金闪闪的奖牌。
苏妙妙看看奖牌,笑了。
苏明安及时按下快门,拍下了女儿无比开心的这一幕。
照片洗了好几张,其中一张送给陶nainai,被陶nainai自豪地摆在了客厅。
顾嘉凌:……
节气“冬至”的这一天,安市下雪了。
早上还只是小雪花,晚自习结束后,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风还呼呼的。
苏妙妙裹紧羽绒服,帽子也戴得严严实实,走路时抱着谢景渊的腰,整个人躲在他背后。
他个子高,完美地替苏妙妙挡了风。
顾嘉凌也想躲在徐守身后,被徐守甩开了。
顾嘉凌一边跺脚跳一边抱怨:“人就是不行,真怀念我那一身羽毛。”
什么鸭绒鹅绒的,哪有他的百年山雀毛保暖。
徐守摸摸自己快被风吹僵的脸,心里是赞成顾嘉凌的。
当妖的时候,无畏寒暑。
谢景渊只是淡淡一笑。
当他有了修为,的确不会再为严寒酷暑烦恼,可在他还没有进道观的那些年,谢景渊年年冬天都要长冻疮。
那时候的普通百姓,连厚厚的棉衣都难得一件,更不用提现代人的各种羽绒服。
四人各怀心思地走出学校。
天气不好,苏明安开车来接孩子们,站在车边朝孩子们招手。
雪花随着风在路灯的光晕中凌乱飞舞,根本看不清苏明安的脸。
苏妙妙仍然躲在谢景渊身后,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苏明安盯着女儿紧紧搂着谢景渊的手,眼神变了又变,最后看在谢景渊给女儿当了人墙的份上才没有计较。
“冷死了冷死了!”
坐到车上,顾嘉凌立即抱住谢景渊,一边抖一边跺脚。
苏妙妙因为被爸爸塞了一个大大的暖手宝,就没有再跟顾嘉凌抢道长。
“来,nai茶一人一杯。”
苏明安转身又递了还微微发烫的nai茶过来。
“您就是我亲爸!”顾嘉凌捧住nai茶,感动地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