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安,好好休息”、“逛街看到衬衫打折,给你买了一件”、“戚风蛋糕做失败了:c”三条间隔很久的信息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后,邱心禹就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波要非常用心哄男友,火速订购了一张明天就回B市的票。
其实她并未有多少负罪感,因为在她的概念里,她只是利用成凛的一个特质当做催情剂罢了,本质上与助兴的性爱玩具无差别。作为一个工具,自然不会倾注任何感情。真正能让她兴奋起来的到底还是苟烁希这个人。
不过这背后的美学原理和三观难以向男友解释,况且这个人也不会在乎。他在意的是她当着其他男人的面玩弄自己……不,他就是厌恨她身边所有的生物,尤其是雄性。
他们太熟悉彼此了,即便电话中也能通过蛛丝马迹了解到对方的情绪,所以撒谎说没有这事是下下策。
上策是好好服软,回去陪他跨年,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动,让他心情安稳平缓地渡过考试期。也怪她没把握好“男友教学”的节奏,光顾着自己开心而忽略了对方的心理承受度,确实挺值得让人生气的。
由于她订的是凌晨的车票,走得很赶,只用微信和成凛说计划有变,提前离开。苟烁希还有她父母那边她不搞任何突袭,坐上车后便根据预计抵达时间给他们发了消息,随后便在火车上睡了过去。
连接两个大都会的直达高铁于五个多小时以后抵达B市。
邱心禹有些迷糊地拎包下车,忽然忘了该先去哪里。她翻看了一下手机,发现爸妈都还没理她,倒是烁希终于回话:“知道了。”
她盯着那三个字,半晌没懂是什么意思。告诉她已阅?婉拒她这会儿不想相见?还是确认时间会来接风?
懒得继续揣测,她收回手机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随意朝出口走去。
那儿立着一个人。
邱心禹定睛一看,刚想说话就又打了个哈欠,甩了甩脑袋使自己清醒一点后,直径朝他伸出手,说:“早上好。”
苟烁希忽略她的手,背对着她蹲下,侧过脸说:“上来吧。”
邱心禹很是信任地爬上他宽厚的后背,下巴在他的肩颈处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用微凉的面颊贴上他的,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困倦间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半梦半醒中的场景切换没什么真实感,上一分钟还在高铁上,下一刻便躺到了床上。邱心禹睡足了,翻了个身,发现男朋友正靠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她稍微瞄了眼,看上去是在阅读文献;下一秒她抬眼,意外与他对视。他居高临下地凝望她,瞳色深沉,冷硬如铁,仿佛随时就能把她丢下床。
为了防止这种悲剧的产生,邱心禹跪坐起来,突然注意到自己穿着的睡衣是没见过的款式。黑色的细吊带长裙,V字领上装饰着蕾丝,面料像真丝,丝滑柔顺得宛如第二层肌肤。她边摸边说:“啊,好喜欢,谢谢。”
她迅速抱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以同样的速度撤离,恢复了认错的态度:“我能在这呆一个月,差不多到一月中旬,之后要回去准备同传的材料。之前的事是我错了,对不起。”
苟烁希把电脑合上,放到床头柜,随后十指斜压在床垫上支撑重量,上半身向邱心禹凑了过去。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她可以清楚地观察到他眼尾的小小疤痕。她上手触碰,烁希便闭上那只眼,用另一只眼看她。扇形双眼皮和深陷的眼窝常常传递出忧郁,但在笑起来时又是极其可爱的。
早年间顶清纯的一张脸,由于骨骼感增强而转向冷峻,从无需被仰望、第二眼才发觉帅气的少年,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却百般爱恋渴求的猎物。
一只甘愿自投罗网,臣服于她一人的野兽。
即使她多次给过放生的机会,他也依然在原地等待。执着的家伙。
他倾身吻了上来。邱心禹环住他的脖子,被他单手托住后背,慢慢地躺倒。男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给予她危险却充实的安全感。她自然地把双脚勾在他的小腿腿肚上,知道他喜欢这样。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沾染多少情欲,类同于表达宽恕和感谢。
苟烁希撤离唇瓣,俯视她,抓住那只仍逗留在他面颊上的手,问道:“你和他肢体接触过吗?”
邱心禹瞪大眼睛,几乎要笑了:“怎么可能!”
他没笑,很认真地注视她,重新把脸贴上她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我有听你的话,没有惹事。即便很难受,我也努力地转移注意力了,”他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姐姐满意吗?”
邱心禹捏了捏他的脸,说:“非常好。”
苟烁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脖子上微微动着:“我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嗯,我知道。”
“那姐姐知道吗,”他伸舌舔舐她的脖子,引来她的战栗,“当我想象你是如何在别的男人面前自慰时,我真的快疯了。”
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摆,在rouxue缝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