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灵仪式之后,二人拜完高堂,拿着酒杯四处敬了一圈酒,就要被送入洞房了。
先是一群人簇拥着宋阳进了房间,说是要先做一番准备。
这男人进洞房还用准备吗?宋金鸣留在饭桌上接着吃酒,正猜想着可能是要给新郎官洗个澡时,突然听到厢房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传来新郎的尖叫:“你们干什么!让开!让开!我不要!别碰我!啊!——爹!娘!!——”
宋阳的声音喊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宋金鸣听到赶紧起身,然而同桌的长辈们都乐呵呵地笑起来:“哎呀,宋家小子这嗓门大啊,好,好,中气足呢。”
宋金鸣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宋婶宋叔,他们听到儿子的声音却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脸上还绷着笑,点头附和,虽然笑得有些勉强。
还有人安抚宋金鸣:“没事,没事,他们在玩呢,一会儿就给你把新郎官准备好了。”
然而宋阳叫的越发凄厉:“妻主——救我!——妻主!”
宋金鸣试着放出触手,想去探探怎么回事,结果刚一摸到厢房的门,就被弹了回来,刚才进去了很多女人,想来是有什么屏蔽灵识的手段。
新郎在哭叫,周围人却并没有感到异常,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但宋金鸣听着小郎君对自己的求救,如坐针毡,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犯忌讳的事情,直到感到坐在旁边的宋叔在桌下推了自己一下,她才如得到许可般,放下酒杯,直奔小新郎而去。
身后有人笑:“这新娘,是个心软的呢!”
“怎么了?怎么了?”
她着急忙慌感到厢房门口,推开房门,房间内红寝软帐,一片温软暖香,但房内人的动作却让她呆在当场。
只见一群人把一个年轻男子按在地上,无数双手正在拉扯他的衣服,躺在地上的男生虽身材高大不住挣扎,但抵不住人多势众,上身的喜福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里衣也散开了,露出大半蜜色的肩膀和胸膛,周围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金色、指甲盖大小、花朵造型的夹子,嬉笑着往他赤裸的肌肤上夹,肩膀、手臂、胸膛上零零落落的都有,连一侧的ru尖上也被夹上了一朵金花。
男生闭眼咬牙,死死捂住他下身的衣物,那是他最后的防线,但已经有人试图顺着裤脚摸上。
刚刚喝下去的酒Jing此时仿佛从胃里蒸腾而上,熏得宋金鸣眼前视线模糊,血气上涌,她大喊道:“住手!你们做什么呢!别动他!”
倒在她面前的小郎君睁开眼,看到她后眼泪一下涌了上来,嘴里小声喊:“妻主,妻主……呜呜……别让他们碰我……”
周围人笑着和她说:“娘子勿恼,我们这是在和宋小郎玩笑呢,小郎君年轻,我们正好教教他。”
“是呀,宋小娘别生气,我们教好了,一会儿你才享福呢!”
宋金鸣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因性格怯懦,从来没有做过站在大众对立面的事情,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一步跨过去,一把扯过床上的薄被盖到小郎君的身上,挡到他身前,把他和众人隔开,声音冷硬:“不用劳烦各位婶伯叔娘,我的人,我自己教。”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静了一瞬,有些人的面色开始不太好看:“这宋家儿子怎么这么金贵小气?摸也摸不得了。”
“怎么还给脸色看了,都成亲了,宋小娘,你男人不能还这么放不开啊。”
被人一怼,宋金鸣的胆子开始习惯性地往回缩了,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裙角被身后人抓住了,抓住她裙角的手瑟瑟发抖,想到自己好好的阳光可爱小郎君害怕成这样,宋金鸣顿时又坚强了起来。
这次她虽然意思强硬,但语气软了些,说:“还请各位见谅,金鸣无意让各位长辈不尽兴,只是若有别的女子动了我的郎君,按金鸣的家乡习俗,金鸣是要和这女子决斗以保尊严的。”
这里虽是女尊,但依然是古代,等级森严。
女欺男常见,但女人若要挑战另一个女子,一般会掂量掂量。
同时,长欺幼,欺负了也是白欺负,反过来幼欺长,却会被认作犯上、不孝。宋金鸣为了防止真有人跳出来和她打,赶紧把父母祭出来,添了一句:“若尊严不保,便是愧对父母养育,便是对父母不孝,还请各位放过金鸣,不要逼金鸣在这大喜之日令父母蒙羞。”
虽然宋金鸣是第一次怼人,扯瞎话还不太熟练,有些狗屁不通,但这大帽子一扣下来,周围人确实面色犹疑了许多。
没、没词了……宋金鸣嘴笨接不下去,只得捂胸抚额,做晕倒状,众人连忙安抚她:
“好了好了,我们不管了,小娘子别气晕了。”
“你快坐下歇歇,歇歇。”
她又看向一旁的喜娘,这是宋家请来的,拿了宋家的钱,喜娘见气氛冷下来,新娘子又着实不愿意,便赶紧圆场,她见过的场面多,圆场话说得比宋金鸣好听多了,总算是把一屋子人哄出去了。
但她收了钱,就算新娘子气性大不好伺候,流程还得走啊,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