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京城一处宅邸里盈满了夹竹桃的香气。红绸子和红灯笼挂满了屋檐,宾客往来喧哗着贺喜。
??这是张得顺腿刚能站起来的第一年,他们回京的第三年。
??张得顺骑着高头大马把新娘子柳竹桃从西院接到主院,高堂上摆的只有柳竹桃双亲的牌位。
??面上恭维着的宾客们在背后嗤笑着不合规矩,不lun不类。可又有谁会在意呢?新人的眼中只剩彼此了。
??拜完堂柳竹桃就由小杏搀着回房了,留下张得顺一步三回头的往回望。
??大多数宾客意思意思就撤了,剩下的大多都是今日圣上特批了假出来道喜的太监,另有几个想巴结张得顺的想去敬酒,都被太监们给挤开了。
??"你、你个老东西,你说就你这样的哪好了啊,怎么就…怎么就让你摊上这么美的事儿了…"
??张得顺对头打着酒嗝过来指他,手差点儿戳他眼睛里。
??"吴公公,把你那舌头捋直了再来和我讲吧。"
??吴公公闻言只是呵呵一笑,要往日他早怼回去了。
??"你可别喝太多啊…你可不像我,没亲没故的,都不用担心身上有味儿……罢了,我替你挡着点儿…"
??张得顺张张嘴巴,那句"不劳您费心了"终究是咽了回去。
??"你也少喝点儿吧…"
??都曾是可怜人,他得到的这份幸福反而成为了宫里头这群寂寞之人的寄托。
??往日恩怨都消散了,从他出宫改了身份那一刻就都过去了。
??他是张府的老爷,是那两个混小子的干爹,是…阿桃的丈夫…
??
??…………
??日暮西晨,余晖把新娘子的喜服镀上了金边儿,如梦似幻,不似真实。
??张得顺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他的阿桃好像仙人一样…要…回天上去了…
??他从门口两步跨过来,手搭在盖头上时反而胆怯了,宛若对待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地,轻飘飘地往起掀喜帕,露出了那张他想日日夜夜都能见到的面孔。
??得,肯定是喝醉了。
??不过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
??她扶着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张得顺来到桌前,把酒杯满上,与他的手臂交叠在一起,一饮而尽。
??张得顺整个手都在丢人地抖着,全靠柳竹桃的力量才没能让酒水洒出来。
??"夫君?"
??他要和阿桃永远在一起了…
??张得顺捧住柳竹桃的脸,心跳如鼓,试探着吻了上去。
??在柳竹桃这里断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她舌尖一转顶了回去,很快张得顺就无力招架了。
收拾妥当的两人躺在床上。
张得顺用手环住柳竹桃的腰,把脸埋在柳竹桃脖颈撒娇着蹭了蹭。
柳竹桃见他半天不曾动作,竟是要睡去了。
她一把推开张得顺,顶着他茫然的目光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会以为新婚之夜还要像往常一样和衣而睡吧小顺子?"
柳竹桃拨开了张得顺系的松松垮垮的中衣,探了进去,带着凉意的手绕着他平坦而光滑的肚皮画着圈。
张得顺喝了些酒,脑子昏涨涨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阿桃在干什么,惊愕的看着她。
见他目光呆呆面色chao红地望着自己,柳竹桃没忍住舔了舔唇,他这样纯良又茫然的样子…可真叫人把持不住啊。
她丝毫没闲着,趁着张得顺愣神的功夫迅速将他衣服剥了个干净。
"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呢…我们不应该做些该做的吗宝贝小顺子?"
手轻掠过肚皮,抚上了张得顺的胸膛。
张得顺身子清瘦,清晰可见两肋的纹路,在略凉的手指的挑逗下,打了个颤。
"可、可我是个阉人…我…我不行的…我…"
张得顺不断地摇着头,两手撑起想往后缩却碍于身上的柳竹桃动弹不得,只得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柳竹桃轻笑着,像是能吸人Jing血的妖Jing,令他把一颗早在尘土中被践踏得满是泥泞的心甘愿奉上,任她玩弄。
妖Jing附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炽红了耳朵:"看来小顺子比我还像个姑娘家,放心,我行的,我会让小顺子舒服起来的……"
说罢手便猛的弹了一下右边的ru粒,那早就挺立的小家伙立即颤动起来。她双手都覆了上去,打着转揉捏着平坦的胸脯,又突然并拢两指将ru头狠狠夹住揪起。
张得顺没忍住惊叫一声,发出一连串羞人的喘息。
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哈啊…嗯…嗯…”
不行了…好难堪…在阿桃面前这样…
从未经历过欲望的身子渐渐灼热起来,他自十多岁净身,从未尝过动情之感,只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很…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