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今天又打了一次胎。
她自己一个人躺靠在医院病床上。瘦削的身体,苍白的唇色,骨感分明的手背没什么rou色,看起来竟有些瘦的扎人。她两手死死捏着一份报告单,白纸从指节处折出了凌乱的褶皱,黑色的字体破碎的不成样子,就像女人一样七零八落的破损着。
女人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一动不动许久,突然屈起身子抱住了自己,有些绝望的呜咽哭出了声。
——他妈的、他妈的!为什么会这样啊……
……
她和男人交往六年了,每一次做爱时男人都撒娇说戴着套做不舒服,刚开始还好,在她的坚决反对下男人还是听话的戴了套的,可是到了后来,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直接就动手动脚的将鸡巴捅进去了。
“反正我肯定是要娶你的,戴不戴无所谓嘛。”
男人如是说。
女人还是心软,于是就遭了报应。
她最开始怀孕是在大三,那时候已经和男人交往两年半了,两个半大不大的年轻人自然是慌慌张张,最后商量了许久,男人咬牙借了一大笔钱,请了假,带着女人去医院打了胎。
可是即使已经有了教训,男人还是贪图那么一时的快活,再次上床时他还是不带套。
他哄女人:“肯定没那么容易怀孕啦,又不是什么大概率事件。”
男人吮含着女人的nai头,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反正我们快毕业了……”
女人被挑逗的动了情,她夹住男人的腰,呜啊几声,说话的声音都变软了,于是男人不顾她微弱的反对声,就着Yin阜旁shi淋淋的水意,不管不顾的插了进来。
女人的意识都迷离起来了,哪里还管什么戴不戴套。
一次这样也就罢了,男人却是次次故技重施,竭力哄骗着天真的女人。
果不其然,这一次女人又怀上了——偏偏检查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在国外比赛,根本无暇他顾。
女人狠狠心,觉得还是学业要紧,就凑了钱自己去了医院,又打掉了孩子。
男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回国后,高高兴兴的向女友分享取得的好成绩,女人见他这么激动,苍白的脸上也难得多了一分血色,她不忍心说出那件事败了兴致,于是也就只是笑着庆祝,对打胎闭口不提。
再后来,他们开始工作,男人总是说再有一个孩子就要,可是每每都因为繁杂的公务和不见希望的升职机会而争执起来,次次都以女人打胎作为结束。
“我他妈都说了再等等!这个机会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有了孩子?!他妈的、他妈的……你是不是故意来折磨我的!”
男人暴怒着将文件夹扔在地上,他皱着眉头在客厅走来走去,突然又走向了沙发上低着头的女人:“亲爱的,亲爱的你再等等…我不能在这几年要孩子——我还有上升的空间…再等等……”
他将女人抽回去的手又拉了回来,面上全是恳求:“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求你了,你再打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下一次我们肯定要!”
女人搭下眼不想看他。
她说过很多次,不想要孩子就戴上套,但对方不是推脱没有买就是说太累——怎么,能呼吸能吃饭就是没个功夫戴个套?
这是第几个他口中的下一次了,恐怕男人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女人疲惫的皱了眉,叹一口气将男人的手拉了下去。
女人开口:“阿韩,不算上第二次打胎的话,这是我们的第五个孩子,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六年……这个孩子你不要了,我也不要了,好不好?”
她口中的绝望铺天盖地,男人却只欣欣自喜于不必承受孩子带来的压力与麻烦,他连连称好,甚至要给女人一大笔钱,叫她自己去医院打胎。
谁知女人的下一句话便让他凝固成了一座冰雕。
女人平静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开口:“在这之后,我们就分手吧。我就当这六年时光喂了狗。”
“你不必再为孩子的事心烦了,我也不必一次次解决你带来的麻烦——多好啊,就这么分开。”
……
男人惊慌失措,他内心一直认为自己是要和女人结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要和女人分手,于是几乎是狼狈的开始恳求女人,反反复复的寻求原因:
“莹莹,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啊…我们好好的不是吗?”
“你别走,我不想分手……”
……
可是女人态度坚决,男人知道自己没了机会,又被女人讽刺了几句话,便恼羞成怒的开始羞辱女人。
他指着女人:“你他妈也别太得意了,能怀上孩子不止有我出力吧?要不是你跟个是钱就能上的婊子似的半推半就,我们哪里来得这么多麻烦?到这时候来怪我了?”
他口不择言:“依我看,恐怕你是出了轨,想着去找孩子的野种爹了吧?”
女人被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