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夏涉霜醒来的时候,霍语居然还在,美人敞着胸膛侧卧着,手指搭在夏涉霜的手背上,一脸爱怜的看着夏涉霜,被看的主角却只觉得麻木,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但动了动腰觉得自己还是省些力气的好。
“哎呀醒了就这样杀气腾腾的,为夫好伤心呢。”
看着霍语似模似样的揪着一个小被角拭泪,但自己分明能感觉到他浑身都有一种餍足的气息,被子遮住的唇说不得在偷笑,夏涉霜只恨暗器不在身上没法立时三刻手刃了这死狐狸。
“这么看我真的很伤心啊,我特地等你到后半夜呢。”霍语倾身过来,长发垂在夏涉霜两耳边,使得对方的呼吸密密麻麻的喷射下来,夏涉霜感受到了别样的亲密感,“但是霜霜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我,身上还全是野男人的痕迹·······”霍语的唇在夏涉霜两颊逡巡着,时不时落下一个柔情蜜意的吻。
“明明答应我等大统领也退了,就和我搭伙,一起游山玩水的呀·······”
听着之前的话夏涉霜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还是有些面红耳赤随着这死狐狸走的,听到最后一句话想起来这家伙装女子不知道骗了自己多久占了多少便宜,夏涉霜面无表情的抬腿,直攻下三路。
霍语眼疾手快的往外一滚,但这可不是他那张能供五人同处的大床,他直接就滚了下去,狼狈的样子终于换了辛苦讨好的美人儿一个笑容,如果那个笑容不是那么冷就更好了。
死狐狸恬不知耻的又蹭了一顿早饭,期间无数次妄图亲亲抱抱摸摸但还是在捏着一支毒镖的手下讪讪后退。
“居然要弑夫啊嘤嘤嘤·····”
夏涉霜根本懒得理他,也不想跟他辩夫不夫的鬼问题,就这么鸡飞狗跳的吃了一顿清淡的早饭。
吃完了饭霍语居然一路跟着她到了书房,随着她后脚踏进门居然还顺手就把门拴上了。
“我说你········”我说你还没玩完呢。
夏涉霜的话没说完,因为霍语居然难得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颇像她报告中那个大当家的描述。
霍语的话也使得夏涉霜怔在原地。
“霜霜你知道你师父,乃是浔阳剑主吗?”
浔阳剑主,江湖上曾经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过近十年间已经少有人知。老剑主与被朝廷绞杀的六十四阁关系很好,但老剑主去世后,新的剑主与六十四阁疏离了不少,仅在朝廷围剿时昙花一现出现过一回。
夏涉霜一时想说自己没有师父,一时又想问霍语是怎么知道她师父的,一时又不明白霍语提起这个干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霍语。
好在霍语也不是来卖关子的,见夏涉霜不答只以为她现在在防备自己,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你最初说自己没有师父的时候我就是不信的,因为你的武功虽然走的都是大众的路子,但总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一个没有师承的人是没办法小小年纪就轻功暗器、刀枪棍戟鞭都练的这么出神入化的,尤其你的内力,虽平日不大用,但确实是别人传给你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师父也不过是江湖无名人士就没在意。”
浔阳剑主,自己的武功自己知道,简单的很,如果师承浔阳剑主,那早被人认出来了。夏涉霜冷冷笑,那人还真是,对自己恩重如山啊。
“那你现在怎么能说出我师承何人了?”
霍语轻摇头,“我早就认出来了。”
“大约两年前,有一次我们去游画舫,那天有人从水底攻击,你什么武器都来不及用,只提气踩了那人几下,你记得吗?”
夏涉霜印象深刻,因为那个招式,她也只用过一次。
“我偷学来的,那个招式,是我偷学来的。”
夏涉霜见过一个小贼被那人这般踏的跟条野狗一样躺在地上,那天也是情急用了这个。
“后来我看了那偷袭者的骨头,全身的经脉和骨头都碎了,这是浔阳剑主年少时自创的一招——踏日。但是他父亲老剑主说此招过于残忍,逼他在宗祠中跪了三十日修身养性,后来浔阳剑主再也没用过,所以江湖很少有人认得出这招式。”
“呵,难为你了。”这都认得出。
“你跟我说他,是想知道什么呢?”
“浔阳剑主不会无缘无故教一个小女孩武功,更何况你们俩的交集,只可能是浔阳剑主被他父亲逐出去的时候遇上的。”
“他无聊,教着玩儿玩儿而已,你看这唯一属于他的功夫还是我偷学的,他弃用的。”
“你很恨浔阳剑主?”
夏涉霜不答,但霍语能从她的眼睛中得出答案。
“你想要杀了他吗?我可以帮你。”
夏涉霜笑出了声,“你虽然骗了我,我也想杀你,但有一件事我还不至于走眼,你浑身半点内力都没有,整个人一个三脚猫,帮我杀浔阳剑主?你知道你这种人他一个踏日下来,死都死的不安生吗?”
“可是他杀了你娘亲,烧了你的家,可能还跟你有什么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