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定好时间,返回房间整理行李将它们一一归类,收拾好出来见粥已经好了,舀出粥撒上葱花,完美。
走到餐桌前坐下便响起开门的动静,抬头沈清夜颀长如玉的身影映入眼帘,还是那般冷若冰霜。
“沈先生,你回来了,我正好煮了粥,您要是没吃晚饭的话,可以尝尝。”
司言的声音不冷不淡很自然,却隐隐透着微不可察的亲昵。
此时的沈清夜正在松开西服的一颗扣子,闻言手指略微停顿,随后冷淡应了一声。
他脱下外套将它甩在衣帽架后,不管挂上了没,走到餐桌前坐下。
司言替沈清夜打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转身回位置坐下。
沈清夜坐稳抬手将领带扯下来向后一扔,伸出手打算握住勺子时,一双细腻的小手拍在手背,司言娇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去洗手,卫生要做好。”
与此同时,一个更为苍老的声音,在沈清夜脑中响起。
这大概是那个女人唯一有母性的话吧!
沈清夜心里的复杂只有自己,他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走到厨房洗完手开始喝粥。
司言一直留心沈清夜的反应,见他从进来后眉眼间透着恍惚,才敢这么试探他的底线,没想到他这么听话,从他的反应看,似乎去洗手有故事。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安静喝粥,沈清夜速度很快放下碗转身走入房间。
司言看到他的碗筷,忍不住在他彻底转身之际,冲他的背影竖起中指,竟然还要替你洗碗。
司言吃完压下情绪默默收拾碗筷,整理好厨房走出去,见沈清夜穿着白色的浴袍修长双腿交叠,姿态悠然地坐在沙发,茶几上放了厚厚的一沓文件。
司言走到沈清夜附近斜着腿坐下,取过文件低垂着头专注地翻开下一页,乌黑的秀发垂下随着动作轻轻摇摆。
沈清夜慵懒地靠在沙发随手把玩把火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视线渐渐落在司言脸上,见她额间一滴汗经由脸颊滑下,顺着白嫩的天鹅颈,落到Jing致的锁骨处。
上天把对女人的偏爱都给了她,这样的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把人魂魄勾过去。
沈清夜想到这,冷得像浸过冰的眼眸浮起丝丝狠意。
司言翻完文件,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对金融专业的人看都觉得头痛的文件,沈清夜天天看也算折磨。
她清了清嗓子,打开文件夹指着其中一个文件,缓缓跟他解释。
司言轻柔的话语,听在沈清夜耳中却掷地有声。
有些话宫老头也说过,可明显更喜欢她说的,软绵绵的嗓音听着很舒服,也更像催眠曲。
司言还没说多久,发现沈清夜没了反应,抬头望向他,见他仰着头如女人般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猪吧,这么能睡!
司言走到沈清夜房间取过毛毯,走到他跟前弯下腰轻轻盖在他身上,随即转身轻手轻脚离开。
轻微的动静唤醒了沈清夜,微微掀开眼皮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张巴掌大的脸,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唇。
看着司言摇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再次合眼休息。
人走了,可那股香甜的气息一直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闻到这股气息没有多少恶心感,这个女人倒是一直属于例外,如果不是需要对付的人就好了。
沈清夜心中升起这个念头,自嘲般地扬起了一边的唇角,这世上哪有如果,要是没被所谓的“母亲”带走,哪里需要这样熬。
伴随咯吱一声司言关上门,沈清夜松弛下来再次陷入沉睡,今夜他破天荒地梦到了许久不曾记起的场景。
伴随孩子的哭喊求饶声,鸡毛掸子不停打在他身上,渐渐他不哭了,一双眼睛冷漠麻木,默默承受身边女人的毒打。
地平线升起霞光照进了房间,司言在暖暖的光中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困意未消的她忍不住狂骂沈清夜一阵才掀开被褥起床。
司言走入卫浴刷牙洗脸涂上水ru防晒霜,走到衣柜前打开选了一套白衬衫加牛仔裤穿上背包走人。
踏入客厅才发现沈清夜还在,走近沙发见他还保持昨晚的姿势,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失去血色的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做噩梦!
司言观察了几秒得出这个结论,思考一会儿转身抽张纸巾,打算替沈清夜压压额间的汗水。
谁知刚触及他的额头,便察觉腰间传来一股力量,被那股力量带着压在他身上。
司言垂眸看一眼发现被沈清夜用手臂锁住,暧昧的姿势令她身体有些僵硬,细微挣扎几下发现腰间的手臂很有力,挣扎不开。
鼻尖闯入陌生男人的气息,令羞耻的红晕逐渐浮上司言脸蛋。
她深呼吸几下,葱白的手放在他的额头轻轻抚摸着他,同时放软嗓音低低说着:“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