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花翠翠知道逃不过了,只好认命地拿起书,开始朗读起来。
不出所料
傅则延经受了与付静当时如出一辙的音波攻击,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将水泼出来。
怎么会这么奇怪?不仅是咬字,就连声调也很奇怪。
“停一下。”傅则延喊停。
“?”
“你跟着我读一遍,abandon。”从小接受国际教育的傅则延一开口就是标准的英音。
“abandon”带着浓厚的地方痕迹。
“……听起来一样吗?”
“一样啊。”花翠翠一脸当然地回应道。
傅则延忍不住用手扶住额头,看来他的确误会付静了。
“当然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事实。
花翠翠顿时大受打击,脑袋耷拉了下来,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教谁看到了都忍不住去安慰她。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难事。”傅则延安慰道,“我在家的时候,每天跟着我一起读书。慢慢就能讲好了。”
从此,每个周末的清晨,盛着露珠迎风绽放的蔷薇前都能看到两个坐在亭子里的身影,一个嘴里念念有声,读着简单的英语报纸。一个不说话,只是侧耳倾听,时不时给予一个肯定的点头。
就在他的翠翠表现逐日提升的时候,某个清晨,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哈哈哈哈这是谁在念咒,怎么读得这么难听?”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一道男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院中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读书的声音蓦的停下,花翠翠把书遮住下巴,望向来人,见还是熟面孔,又羞又恼,尴尬得满脸通红。“我不读了!”撇下这句话就跑了,任傅则延在后面怎么叫也不回头。
“咦?那人是不是翠翠小姐?”
随着固定体检日期的临近,过来拜访的齐司秦在路上遇见了同样目的的邵寅,两人结伴而来。
齐司秦刚一说完,便对上了傅则延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
“邵寅,你这嘴巴迟早要被缝上。”结合刚才所闻所见,齐司秦便将情况揣了个七七八八。当即毫不留情地指责起来。
邵寅一脸无辜,“笑笑也不行?”说罢,又搓了搓下巴,朝傅则延挤眉弄眼道:“这女人是谁啊?还挺有意思的。”
邵寅长了一副娃娃脸,一笑起来两个眼睛都眯成一道月牙,看着无害亲人。他靠着这张脸就骗到了无数人,包括他的父亲。唯有少数人知道他私底下行事作风随性无比,桀骜不驯。
傅则延不欲理他,还是一旁的齐司秦好心回他道:“是他的未来老婆。”
邵寅听完先是惊奇了一下,然后饶有趣味地凑到他面前,“我说呢,先前突然又是打电话叫我去找人,又是让我去调查那几家的证据,原来都是为了你的小妻子啊。我帮你这么大忙,你也不知道感谢感谢。”
傅则延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勉强算是感谢。
“哦对了,顺便和你说一下,那展家的儿子被我找到和黑道勾结,勒索恐吓其他人的证据。”他啧啧道:“现在的小孩儿啊,不学好,老想着当大哥大。”全然忘了他自己就是个黑道出身。
“被我找到的被害人联手告上法庭,如今估计要进少管所了。他爹也不干净,靠着宋家的名声做一些狐假虎威的勾搭,贪污受贿,现在已经从公职上给撸下来了。至于那个李家,背景小野心大,不用怎么查就能拿到了一大堆的证据,他们家公司也濒临破产,他们家女儿被逐出家门,现在不知怎么跟混混搞上了。”
傅则延静静听完,开口道:“随你怎么弄,别再出现就好。”
“放心,明天就不见!”邵寅笑出了两颗小虎牙,显然做这种事颇乐在其中。
“翠翠小姐现在怎么样?”齐司秦听说了这件事还挺愧疚,毕竟当时花翠翠也问过他的意见,他竟也没阻止。
“大致情绪还好,但是变得有些胆小内向了。”
她现在变得很粘傅则延,如果他不在,也只会一个人静静找点事做,哪怕再无聊也不想出门。
齐司秦听完叹口气,“只能慢慢来了,心理阴影不是这么好消除的。”
打发走两人,傅则延找到少女的卧室。
推门而入,少女正窝在床上看书,表情有些郁郁。
傅则延坐到床边,轻声道:“还在不开心?”
花翠翠顿了顿,闷闷一声“没有。”
傅则延笑了,这语气分明就有。“我已经狠狠说了他,把他赶走了。翠翠别生气了可好?”
听到傅则延把人赶走,花翠翠转头露出惊讶的表情,“赶走了?!”她忽然有些愧疚起来。“这只是小事而已呀……”
傅则延把少女捞入怀中,“把翠翠惹生气就是把我惹生气,自然要把他给赶走了。”
花翠翠听了这话觉得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