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捂着被子，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整个人无力地跪坐在床上。
“哥哥，没关系的，”你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沙哑的嗓子轻轻说，“我没事。”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脸颊上有被打过的掌痕，眼睛特意揉得红肿，露出的脖子和肩膀上还有自己掐出来的痕迹，看上去惨的不能再惨了。
你看着对面的竹马，他看上去已经完全崩溃了，眼睛无意识地飞快眨着，嘴唇颤抖，凌乱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不起，小吕……”
他想伸手碰你，你故意猛地往后缩了一下，露出害怕却强装镇定的表情。你看见他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他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
“哥哥不是故意的，”你边流泪边笑，“对吧？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一定不是故意的……哥哥……我好害怕……”
你每说一句话，竹马脸上的表情都更苍白一分。他攥紧了拳头，然后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房间内回荡着响亮的“啪”，他双目赤红，抬头看你。
“小吕，哥哥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就去自首。”他想要过来扶你，然后突然刹住车，仓皇地向后避让。
你点点头，故意赤身裸体地下床，让他看清你身上的痕迹，然后脚一歪，往他那里倒去。他下意识伸手，你立刻捂住头。
“别过来！”你带着哭腔喊，模仿同桌被你强煎后ptsd的样子敏感地发抖，“别过来，求你了……”
“我不过来，小吕，不要害怕，哥哥不会再伤害你了……”竹马满脸是泪，拿了一床毯子披到你身上。
你在地上哭了一会，觉得真的憋不出眼泪了，而且实在太好奇竹马的表情，于是抽抽搭搭地看着他，说：“哥哥，我不要你去自首，你也别告诉别人，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竹马勉强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哥哥犯了大错，要受惩罚的。”他目光迷茫地看着你，“小吕……”
不行，他坐牢了你怎么玩弄他啊！你连忙说：“可是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哥哥你想看别人都在背后说我吗？哥哥……我还有喜欢的男孩子，我想和他一起过平安夜……”
你又开始哽咽，不过没眼泪了。。当坏女人好累。。
你放下致命一击：“哥哥，你不是说好了要保护我的吗？那你答应我，别说出去。”
竹马仓皇地看着你：“小吕……”
他咬紧牙关，流泪道：“对不起……”
你又装作虚弱地演了一会，心满意足地回家洗澡去了。竹马失魂落魄地跟在你身后，不敢离你太近，也不敢太远。你在心里哼曲，竹马以后就任你拿捏了吧。。
你上学的心情都格外轻松。
在学校里，你长得漂亮，成绩好，性格活泼，大家都喜欢你。同桌被你强煎之前，虽然对你很冷漠，但是他对别人也这样，而且你说话他也会回应。但在被迫成为你的杏奴之后，他对你就像对空气，一句话都不理你。
你虽然对他冷淡的样子很有杏欲，但是也有点玩腻了。金老师周末才能来，竹马那里得晾他一会儿，你决定找下一个目标。
体育课，你正坐在篮球场边上观察，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你：“喂。”
你回过头，是你们班的混混学渣。他戴着发带，耳朵上还打了一个耳钉，皮肤比较黑，看上去痞里痞气的，偏偏有一双又黑又亮的狗狗眼。
学渣抱着篮球歪头看你，语气不善道：“你坐太近了，小心被球砸到。”
“好的。”你连忙站起来。他比你高了整整一个头，你一垂眼，就能看到他校服下的胸肌。
这个烧货。。。就他了。。
还没等你说下一句话，一个篮球冲你飞来。学渣脸色一变，立刻抬手挡住，球正好重重打在他的手指上，他有些难受地闷哼了一声，悄悄看了你一眼，又紧紧闭嘴。你听得欲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把这个烧货给办了。。
但是你还是得装一下，于是你把他送进医务室。他的手没什么大问题，只有小指上稍微擦破了口子。你跟他回教室，捧着他的手，拿了一个粉红小花的创可贴给他贴上。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喂，淮吕人，这么小的伤不用贴了吧。”
话这么说，但他没有收手。
你仰头看了看他：“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呀。”
他低头看着你，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随即收回手甩了甩。“随你了！”他说，然后小声嘀咕，“总是这样，对谁都这么好……”
教室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正盘算着怎么强煎他，突然听到他喊：“喂，你平安夜会送苹果吗？”
“会吧。”
“那你送给我。”他很烦躁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送给谁，你送给我我就送给你。”他撑着头看向窗外，你发现他连脖子都红了。
一种奇妙的猜测浮上心头。。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