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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诵去年问过我生日打算怎么过,我说想去滑雪。何诵没有表示异议。
直到生日头几天我们准备出发在家收拾东西时,我才发现他只收了平常的换洗衣物,贴身装备一件都没有。我问他:“何诵,贴身的东西你都准备去租?不像你啊。”
何诵开始给我解释。因为他的表情过于正经,我一开始竟然真的信了,但没听几句我就明白了,丫不会滑。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气笑了:“那你陪我去滑雪场,是准备蹲在旁边堆雪人?”
何诵还在狡辩,我挥挥手打发他,连夜网购了些装备直接寄到预订的酒店去。其中有两家发货地比较远,我怕赶不上,找尽了留在本地的狐朋狗友,又翻出了我买多备用的压箱底,总算在我们到达酒店当天凑出了一套装具。
121.
我抓着他的手,让两只手掌隔着手套交叠,一边跟着gui速前行一边在旁边念叨:“可别摔啊,你摔了我扶不起来啊,别摔别摔……”
何诵被我烦得要死,躲在护目镜底下瞪了我好几眼——事后他主动交代的。
我在雪场外买了一个外置护tun,没错就是社交平台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小乌gui屁垫,何诵强烈表示拒绝,被我镇压,和我讨价还价半天后最后不情不愿套上了。
因为长期健身,何诵平衡保持和发力方式都很到位,很快就能自个儿慢慢滑着走了,我溜溜达达地在他身旁跟着,监督他保持正确姿势,一边嘲笑他慢得和他屁股上挂的小玩意儿同属。这时候一个没他腰高的小不点踩着迷你得可爱的儿童单板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我“哇”了一声,在小不点身后热烈鼓掌,然后回头看何诵。
何诵:“……”
他说:“虞方,你这么聪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该有个数。”
我在雪毯上哈哈大笑,感觉这个事情在他的威胁里得到升华。
何诵学得很认真,按照教练——对没错他找了教练但是讲完基础知识就被我撵走了——教的动作一板一眼地练习。我无意去打破他的学习习惯,但多少觉得有些无聊,一边教他一边手贱去撩闲,忽左忽右地在他边上晃悠。何诵不堪其扰,威胁我再乱来就把教练换回来。
我伸手去勾他下巴:“看见那边那几个摔成一片的没,还教练,教练换回来就那个下场,除了最开始教你怎么摔的那几次假摔我今天让你摔一下没?”
何诵讲:“那是我基础比她们好,那几个女生一看核心就很弱,这跟谁教的关系很大吗?”
我说:“那要不我去跟她们交换,看看谁——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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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
何诵就很寸,我刚说没让他摔,丫就打我脸,这就一个没注意,他不仅摔了,还把牵着他的我给一起干翻了。
但何诵反应很快,马上卸了力道顺势滚了下去,还在半空中替我调整了姿势,让我摔在他身上。
我:“……”
我俩对望一下,俩人眼里皆是不同意义的一言难尽。
这时我俩都已经练了大半天,确实有些累了,再加上摔的位置在雪道边缘,我示意他往边上挪了挪,干脆就地趴着休息会儿。
何诵说我“乌鸦嘴”
我说:“那还不是你不经夸。”我恼怒地伸手拍了他一下,“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何诵笑起来,他这会儿把护具拉了下来。在冰冷的雪地中呼出ru白色的水汽。我盯着那张冻得有点发白的薄薄嘴唇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护具扒下来,亲了过去。
何诵接纳了我,他阖着眼,温柔地与我唇齿交缠。吮吻一会儿后,他忽然松开我,说我感觉好幸福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身后传来一声忍无可忍的:“no! lovey!dovey——”
123.
怒骂的是一个女声。
何诵给吓了一跳,按住我的肩膀,抬头往声源望去,一个小个子双马尾姑娘叉着腰站在我们斜后方六七米远的地方,见我俩看向她,勇猛非常地振臂高呼:“禁——止——虐——狗——!”
这一喊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一个姑娘甚至被喝得摔了一跤,手忙脚乱地挣扎好一会儿才稳住,惊魂未定地也看向我们。
另一个波波头女孩儿——大概是双马尾的同伴——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捂住她的嘴,手脚并用地往我们这边滑了几米:“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朋友刚失恋情绪有点不稳定不是有意冒犯——”
双马尾气沉丹田,大吼一声:“狗才失恋!!!”
我要笑疯了。
124.
波波头小姐拽着双马尾小姐过来跟我们一阵道歉,我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当街耍流氓我也有错……”
“不过,”波波头小姐偷偷地瞟我和何诵拉着的手——刚刚我拉他起来后他就一直没放开过,“你们真的是情侣啊?我们几个刚才就注意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