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周末,越泽和奚棠的关系暂时退回了原点。
倒不是真的退回朋友,而是两个人的身份不方便公布办公室恋情。才刚共同工作一个月就开始谈恋爱,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
所以每个周末越泽和奚棠约会,都跟小别胜新婚似的。
窗帘掩住天色,奚棠和越泽惬意地窝在沙发上,眼前的电影刚刚结束。电影字幕开始滚动,房间里的光线也随之明暗不定。
奚棠靠在越泽怀里,因为长久的专注略有疲惫,两个人都慵懒地发着呆。
她突然想起一些事,转身按住越泽。
“越泽,哪天我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越泽浑身一僵,整个人一点一点萎靡。
“我,不用了吧,我觉得自己在好转,不是还有姐姐吗...”
奚棠感觉自己按着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个正在缩脑袋的小乌gui。她心灵手快,一把薅住那个想往自己肩膀上钻的脑袋,继续开口:
“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万一我哪一次说错话了呢?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伤害到你。”
越泽被迫目光和奚棠对视着,听着奚棠继续讲。
“而且,我们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你明白吗?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开开心心的每天都能好好的生活。”
越泽这下真的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不满地开口:“姐姐?”
奚棠的眼神平和而坚定。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这个道理。我不能把你驯化成依赖着我才能生长的人对不对,否则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越泽在这样的注视下,最终点了点头。
奚棠放松下来,转过身继续倚在越泽身上,惬意地接着说:“还有哪天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就是那天和我一起酒吧的那个女孩,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越泽玩着奚棠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等会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部门聚餐。”
“你说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有什么想不开的把自己折腾成那样?”
奚棠越说越气,又转回去开始戳越泽的腰。
“你说?啊?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傻?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知道错了吗?”
越泽被戳的不停地发笑,他一边躲一边去捉奚棠的手。
直到她的手被越泽笼住,奚棠才一脸带气地消停下来。
越泽开心地亲了亲奚棠的额头,带着笑说:“姐姐别气了,现在不都好起来了吗?”
“我不是气你,我是气为什么...算了没事。”
我是气为什么好好的人要经历这些事,但是这些谁又说得清呢。
越泽又凑上来晃奚棠:“快去洗漱,姐姐不是说早点休息吗,别磨蹭了。”
奚棠眯了眯眼睛,盯着越泽:“唉呀,越泽长大了呀,轮到小泽哄姐姐催姐姐了是吧?”
越泽转开眼神,嘴里小声嘀咕:“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姐姐自己说的。”
于是奚棠又扑上去一通教训。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打闹了一会,才轮流去洗漱。
等奚棠先去卧室躺下,越泽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前熟悉的面容带着轻松畅快,纠缠不歇的Yin云被奚棠冲散,他的生活好像从简单地活过每一天,变得又有所期待。
他又笑了笑,转身去找奚棠一起入睡。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飞逝。但就在这些普通的日子里,奚棠也学会很多。
有时候奚棠会觉得很奇异,最初明明是她主动选择了越泽。但渐渐地,越泽却展现出一种未知的、坚定的力量,反过来不断地改变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奚棠是个纯粹的人,这种纯粹体现在专注度高,敏锐度高,爱好单一且固定。但作为代价,在她不在意的领域里,她会比别人显得更迟钝。
这一点在奚棠的生活琐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用长辈常说的话,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姨妈期喝冰饮料,换季不及时加衣服,只要身体没被作出毛病,她就不知悔改。
虽然因为这些被从小骂到大,但奚棠自己心里清楚,她不是懒或笨。她是极端的、一点也不愿意分Jing力给这些生活的琐碎。甚至有时,她是自己主动忽视这些问题。
奚棠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但现在有越泽,就仿佛身边随时跟了个小警察。
一次午休时,越泽不悦地捏着凉牛nai袋,用眼神无声地谴责奚棠。奚棠当时浑身一僵,口中的水差点没咽下去。
事后她跟越泽抱怨:“你当时的样子简直跟我妈一模一样!”
越泽好心劝过很多次。终于在某一天的下午,奚棠脑海中的弦骤然断裂。
“越泽我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这么多年都没改过来,你就不要试图做我第二个妈了行吗?”
越泽整个人愣住了。他有些无措的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