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一夜无梦,待悠悠转醒时已然是日头高照。她揉着眉眼腰肢酥软得厉害,从软塌上微微抬身。
盖了一晚的绒绸从少女雪色的小巧肩头悄然滑落,披着的玄纱襦衣不知何时已经从肩头褪至腰间胡乱缠着,浑身只着一件素裙。
她满身的蛊气已经收了,凝脂般的肌肤在光下白得像是微微泛光的隔夜落雪。
凤临把乌发一缕缕别在脑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趴在玄庚身上睡了一夜,此刻仍还保持着伏趴在对方胸前,双腿蹭在对方腿根的姿势。
她蹙了蹙眉,被蛊气影响后的记忆有些地方模糊不清,只得重新盯着身下的人回忆。
男人似是还没醒,浑身被她昨夜蹂躏得从脖颈到腿根遍布红痕。他腿间满是干了又shi,shi了又干的chao水痕迹,从xue口露出的红绸微缠在垂着的Yinjing上,紧绷的小腹仍是微震着,大约是里面的蛊珠仍在活动。
那缅铃一塞入体内,足足能响一日有余。凤临揉着头记起了这事,但她昨夜折腾得实在是乏了,见玄庚未醒便也懒得去管。
内殿暖炉已经熄灭,她环着男人只觉得温热得紧,当下怕冷也不愿起身,依着这个姿势去细细地瞧他。
玄庚一身chao热情欲还未消,昏沉中他的神情沉冷克制,抿着唇似乎是尚在压抑着。少女将指尖百无聊赖地在对方胸前深红发褐带着伤的ru头上摁揉了片刻,看着红肿的ru头颤颤巍巍立起之后,才心满意足地上移。
她微微歪头,指节轻滑过玄庚刀裁似的下颌,顺着薄唇向上触到挺拔的鼻梁,最后落在他深陷上扬的眉眼轮廓下绕圈,忽然眨了眨眼睫毛垂落。
可惜这么俊的脸,眼却盲了。
玄庚被人来回碰着,意识模糊地闭着眸,抖了抖想躲。
他一晚上几乎被缅铃折磨得神思恍惚,可被调教得无时无刻不在迎合的身子让他最终还是在半醒中侧过脸,将刚刚被凤临触过的地方迎上去,像是清晨渴求被抚慰般嘴里闷哑地哼着。
凤临看他动弹以为要醒,连忙抬手撑坐起身。她低下头,看着对方呼吸凌乱,布满旧疤的饱满前胸,露骨肩胛上到处是被自己吸咬出来的齿印红痕,修长脖颈处狠掐出的青紫印子狰狞地覆在上面,穆然记起自己昨夜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是趁着蛊气侵神,将身下的人内力吞吃了个遍,还险些弄坏他一身残破的经脉。
凤临思及此处立刻微不可察地倒吸一口气,心底暗叫不妙。
原本她是打算待他养好了伤,待五日后放蛊时再从内到外慢慢浸补,好让双蛊鸣合发挥出最大效果。
她心底有些懊悔妨碍了计划,看着玄庚双臂仍被锁链锁在床头,被吊在最高处的小臂和双手带着青紫无力垂落,未愈的手背凄惨地泛着青,修长十指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模样,只觉得更加头痛欲裂。
把人弄成了这样,都不晓得还能不能赶上时候用了。
自己虽是厌恶玄庚曾经的所作所为,但昨晚到底是由着性子发泄得过火。
她摇摇头,刚打算从对方身上起身,忽然听得殿门处传来咣当一声响动,再抬头时只见阿皎大睁着眼站在门前,手里端来服侍穿衣的托盘已然落地了。
“!!”
凤临张了张嘴,看着阿皎的目光在自己和四肢大绑浑身yIn痕,被搞得尚还喘息不稳的玄庚身上来回游走,一下从男人身上跪坐起来。
“阿皎你听我解释…!”
凤临到底是没做过这些,像是偷吃被抓到的猫儿一般挥舞双手,原本还淡定慵懒的脸上穆地羞恼,急急辩解,“我不是故意…”
阿皎呆立片刻没言语,脸色青白一阵之后清咳一声,“殿下,我没料到…您竟然如此地有闲情逸致。”
坐在塌上的少女绝望地垂下手看着她,眼角听闻后半句忽然跳了跳,似是不解她在说什么。
“您还记得,今日的行程吗?”阿皎把盘子捡起来,试探着又提醒。
“现在已经是将到巳时了。”
凤临的记忆还没完全回来,怔怔地看着阿皎,“今日有何行程?”
“边疆关隘传令,西域塞北的马商行队这几日要来城中采卖换物。事关冬休,是以这次来的不少都是边关的部族统领,殿下身为城主自当亲自把关接应。
这第一队,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到城门口了。”阿皎托着盘子幽幽道。
凤临呆坐一瞬脑中打了个霹雳,身子晃了晃。
“快,沐浴更衣!”
她匆忙抽身从床上翻下来,谁知下床时一个趔趄险些又倒在男人身上。
“叮铃——”
哗啦的链条响动伴随着铃鸣让凤临一个僵直,她堪堪踩住地毯被阿皎抓扶住,又扭头小心翼翼地去看塌上。
塌上一派春水大好。只见被绑缚住的男人被自己挑逗到了一半,shi红xue里正含着缅铃浑身难耐地压抑着轻颤的腰,铃音从下身处浅浅传来。他刚刚被揉得立起的殷色ru头在空气中微晃,墨发缠身,灰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