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冷白的灯光在几分钟后慢吞吞地亮起时,灰原与女人已经身处晚高峰的列车里了。
两人站在车门边,沙丁鱼一样紧紧挤在一处。女性挺直腰背,与身后少年暂且拉开一点距离。她无措地转动眼珠打量陌生的周围,惊恐地发现竟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空调已经停止运作,高温的车厢内满是汗ye混着香水的味道。窗外的霓虹投进诡异的列车,恍如劣等恐怖小说里所描绘的当下日本都市的夜景。这种情况下的气味是最高端的香水也无法挽救的恶劣,何况还隐隐约约有古怪的香气自通风口处输送进来,蚊蝇般扰人。
明明没有发声器官,但她仍是清楚地听见灰原背后两个上班族在低声讨论楼下便利店里新来的店员,远处的座位上还有购物回家的主妇们交换打折情报。
不安的情绪愈发浓重,她转过头试图寻求邻家那位可靠的专业人士的帮助。术业有专攻,她的主场可不在这种神秘侧。
一只手掌遮住她的眼睛,腰间不知何时也多了一只肌rou结实的手臂。灰原站在女性的身后,面色凝重。
不要回头,不要动作。他偏头嘱咐着,柔和而不失强硬地将她困在怀里。
很狡猾的咒灵,要小心。
很显然,这头咒灵就藏在灰原所负责的列车上。应该是束缚的缘故,灰原与七海之间还可以继续以邮箱交流。
用不限制交流拟态真实列车环境,交换必须完成要求才可脱出的近似领域的存在。
兵分两路的咒灵实力并不强大,在刚刚的场景转换过程中已经被两位年轻的咒术师重创且逃之夭夭。然而因为其能力的特殊性,他们三人只能在列车停止运行,即首班地铁发车的时间点才能下车。或者一方完成脱出要求。
还有五个小时。
列车再次晃荡起来。女性一个趔趄撞到少年紧绷的手臂上,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本来只是出于谨慎才轻轻将心仪的女性圈在怀里的灰原连忙低下头去:姐姐,没事吧?
她抽了抽鼻子,眼圈泛着红:没事。痛又能如何,身后就是已经长大的弟弟,车厢里还有那么多乘客,她总不能在公共场合安抚被撞疼的胸部。她可不想被那帮子恶心的陌生男人给当成意yIn时的配菜,即使是幻觉也不行。
灰原凭借咒术师强壮的身体强行挪动位置,带着她一起移动到车门边的角落里。那些面容模糊的人类终归只是咒灵的造物,即使无意间碰散了幻影也无需对这些东西产生歉意。
站在被少年人撑起的小小一方空间里,她总算长舒一口浊气。侧着身体的女性对少年露出感激的神情,浑然不觉因为车厢的高温,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津津的身体给浸了透。
谢谢你,雄。
啊、浅色的
灰原窘迫地转过去,微不可察地仰起脑袋:没什么,这是应该的。
哪里有人是应该救别人的呢?她露出灰原熟悉的温柔的笑容,时间竟好似在此刻飞速倒转回到了过去,好像他还是那个可以在她怀里撒娇的国中生。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一定要告诉我。当这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将目光投向邻居家的少年时,他只觉得好似这个世界上她只会一直注视着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延伸到未来。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睛,尤其是被这双眼睛的主人全身心地信赖着的时候。
这样不是完全压制不住了么。灰原绝望地发现这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并且直指最终结局:他这个未来充斥着人类负面情绪的咒术师真的有和作为普通人的她走到最后的可能吗?
可能是被那古怪的香气所诱惑,也可能是窗外的霓虹太过暧昧不清,更可能是女性的表情太过温柔。灰原雄做出了选择。
他垂下脸,将本就远小于正常社交距离的两具身躯拉得更近。远远望去竟与接吻并无不同。
姐姐,有点痛。
被身后人的动作顶到只能贴在玻璃上的女人只觉得脑袋里的浆糊还来不及冷却就又被加热至沸腾,烫得她神思都几乎飞到了天上。徒劳的挣扎被一次次压制,她发出极细微的呻yin。
姐姐,这是在列车上,少年人咬着她的耳朵,修长有力的手指隔着包tun裙玩弄女性的私密之处,外面会有人看到你压在玻璃上的ru房的。
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她带着鼻音无力地扭动tun部,试图避开他强势而狡猾的入侵。
少年以鼻尖拨开她后颈的碎发,落下轻柔细密的吻。像chaoshi的软体动物慢慢爬过她的身体,更像大型哺ru动物用气味标记自己的猎物。shi润的chao水一股脑地从窄腔中涌出,令他的手指也沾上羞人的shi意。灰原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地恳求:姐姐,我硬得好疼。
好似朝阳骤然跳出海面放出万丈光芒,她眼前的景色成为模糊的色条向后滑去。女人咬紧了下唇,眼睛里晃着车窗外明暗不定的光。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身后少年国中时的最后一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