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餐,霍柔简哲两人结伴又跑了两家老客户。等到他们磕磕绊绊地完成任务时,远处天色缓缓褪色,黄黄的路灯在寒气中伫立,车流熙攘。
开城的人们拖着乏倦的身子往家赶。
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穿少了,简哲的脸僵僵的,走路的姿势有些驼背,随时会扎进眼睛里去的刘海蔽去了表情。他伸手扯松了藏蓝印花的领带,低下眼窥视着身板小小的霍柔。
女人比她矮快两个头,可爱的脑门刚到他的胸口,他好奇地摸摸霍柔身上的羊毛呢,软乎乎的。
穿这么少,前辈不冷吗?
被关心的扬起头女人反问:这个问题我该问你才是,你不冷吗。现在最多只有八、九度。
简哲甜甜地答:不呀。
都市的夜光渐起,月亮的功率往上一点点地加,亮色拉开了朦胧的帘子,稀疏的光线掉进霓虹的灯海,石沉大海。
暖光柔和了女人线条流畅的脸,将她的轮廓融进了黑发与黑夜深处,简哲专注地瞄看霍柔的半侧脸,女人的耳尖被冻出了红色。他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下想要触碰的念头。
霍柔四周张望着找车,一边乱按手里的车钥匙,好一会儿,不远处的街角闪了闪橘色的车灯。
霍柔反手抓起简哲的手肘,带着简哲小跑了起来:你家在哪?我顺路一起把你送回去。听得出来她对于下班非常兴奋,手上的力道很急。
不如我来开车吧前辈,不太好意思让前辈为我当司机呀。简哲轻轻夺去霍柔的车钥匙,摇了摇,钥匙上扣着的小挂件叮铃铃地响。
霍柔汗颜。这车是公司配给她的,早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驾驶风格一向稳重的他却把车开得很快。
掰不过铁了心要开车的简哲,霍柔点点头,她依旧不放心地瞧着男人做进驾驶位,终于还是脱掉大衣钻进副驾驶,随手打开了车载空调和音乐。
钢琴琴键如被雨水砸下,滴滴咚咚响作一片,缠绵悱恻,打shi了小提琴压抑的回应;她经常播这首曲子,每次听都能排遣心里的万千思绪。
曲声铺开,一股空虚冲入她的胸腔,不速之客抢占了本该属于氧气的空间,她不由得呼吸一滞。
幸亏有你。唉,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柔深吸一口气,劳累地按揉太阳xue,车里的空气凉而浓闷得脑子发麻,今天真够长的,她可是累坏了,身心俱疲。
哪里有。
简哲确认霍柔带好了安全带,粗略检查了座位和油门脚刹,左手挂挡,右手扶握方向盘,一气呵成地将车驶入了川流的车群。
你喜欢听这个音乐吗?你可以换你喜欢的,我存了挺多歌的。
萨蒂。简哲吐出两个字。
男人低沉的声音浮在乐点中,如同潺潺的溪水滑入霍柔的骨膜。她抓着安全带,迷茫的侧过头。
简哲的短碎发随着车外的景致流溢点点光彩,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侧脸褪去了年轻男孩的稚嫩,雕刻般的眼口鼻在变幻的光影下越发深邃。一时间霍柔有些呆愣。
图卡芬威提耶科莫。她想到了那个名垂青史的古希腊美少年。
简哲瞥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霍柔,补充道:吉诺佩蒂,裸体歌舞。
他是在说这首曲子。霍柔反应过来,冲他点点头。乐曲在两人之间传递着温度,流转漂游,车里的空气呼呼地升温。
霍柔兀自觉得车里的氛围有些亲密,音符将两人拉得更近,开口: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前辈是这样想我的呀。
暖气被怕冷的霍柔调到了二十六摄氏度,热风从各个角度灌入密闭的空间中,蒸得她的两颊沁出桃红色,像打翻的彩粉撒在清亮的白绸之上。
额前和人中稍许冒出水汽,耳垂热乎乎的,霍柔有些发热,便把上身的女士西装脱了下来,露出里头白色的中领打底。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现在是红灯。
简哲松开了刹车,对着后视镜开始整理头发,宽大的手像梳子一般将前发翻上额头,手刚离开,发丝又因为重力缓慢地复位,最后变成一头飘逸的蓬发。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眼睛时不时睨一眼身边的女人。
白色的针织内搭织脚细密,一丝一缕包裹了她饱涨的胸脯,安全带自双峰间的沟壑穿下,黑色的硬带一大半没入了缝隙中。领子正好在脖子的一半位置收尾,脖颈的曲线犹如天作。霍柔的发型没有Jing心梳整,青丝随意地分在耳后,下颌线利落地往上一撇,连接着小小的耳。
往下一双肥瘦恰当的腿,灰色的光面丝袜紧紧地将其裹住,大腿包在A字短裙中,rou感与间隙透过布料展露无疑。虽说整条腿没露一丝rou色,双腿交叠侧放着,一片圆tun犹抱琵琶半遮面,挑逗尤甚。
若是吸汲颈间的香艳,再用鼻尖舔舐那胸ru的柔软,暖玉般的腿
男人咽了口口水,手指搓着下巴,暗了眸子不晓得在想什么。灯转绿,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