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顾不及准备晚饭,霍柔从卧室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化妆盒。化妆盒自带一枚尺寸合适的镜子,她凑上去细细看着,镜中的女人顶一张冷白的鹅蛋脸,杏目樱桃嘴,鼻子小小的并不算挺,五官的位置比例恰到好处。长发沿着天鹅颈自然垂落,肩头却有些圆乎乎的。
她叹口气,拿出卸妆巾把上了一天班的淡妆抹掉,准确地说是把眉膏卸掉,除此之外她不画其他地方。
眉头被搓得有些发红,热热的,她不多做处理,拾起一根深褐色的眉笔,上下上下地画起眉毛。她天生眉毛偏疏淡,描眉是出门见人前必须的步骤,不过她现在画得更重,使她柔和的面容凌厉了几分。
不是霍柔不爱化妆,当初上大学,她也爱美,用着母亲推荐的牌子,对着视频照猫画虎。妆后的她很美,至少是把方时宇迷得不行。
但问题就在方时宇。她的丈夫不喜欢她化妆,嫌亲嘴的时候一直吃口红,做爱的时候摸到脸上的粉底ye......他的理由层出不穷。于是各式彩妆底妆都压箱底了,她不想违抗丈夫的好意,每天往脸上涂化学品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损害。
她左右侧头查看浓淡是否自然,小嘴一努一努地说:眉毛是成功了
接下来就该试试眼影盘了,她沾选了日系的梅子色,刷头对准,蓄势待发
柔柔,在干嘛呢?
霍柔手一抖,眼影笔径直对准眼球戳了下去,带闪的粉在眼皮上糊了一块红印子。
方时宇一进门就看见爱妻端坐在沙发上,对着小手镜一脸严肃。他狐疑地盯着霍柔的一举一动,一边扯掉领带和袜子扔到一边。
眼睛这儿是画坏了?
丈夫温柔地拢住娇小的妻子,照着镜中的镜像摸了摸妻子的左眼皮,动作轻柔,像安抚受惊的兔儿。
霍柔会心一笑,蹭了蹭身后的丈夫,羞得接不上话。方时宇用脸贴了贴妻子凉凉的耳朵。
为什么突然想化妆呀,柔柔。方时宇一字一句地问道,抚了抚霍柔的小花脸。
熟悉的洗衣ye的香Jing味儿徐徐漫溢她的周遭,微热而温馨,仿佛两人交合之时因体温而蒸腾的荷尔蒙的味道。霍柔有些难耐,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鼻翼轻扇。
方时宇自然发现了妻子情动的迹象,轻笑一声,仔细想想他们最近聚少离多,上次行房已在记忆之外很远了。
他伸手覆上妻子饱满的胸ru,抚慰般揉捏着。与清楚可人的外表正相反,霍柔在学生时代就有旺盛的性欲,正式确认关系后不久,霍柔卸下矜持的伪装主动向他渴求rou体的亲密,羞涩而妩媚。
像是早早地等待这一刻的爱抚,霍柔耳尖一红,娇嗔道:别乱摸
面对妻子的欲拒还迎,方时宇笑着用头压制住妻子的肩,平和的鼻息拍在她的锁骨。把玩了半晌索性把妻子身上的小兔子睡衣解开,细腻的皮肤缓缓显露,他用食指与拇指搓捏起一对巨ru上浅色的ru首,挺翘的前端被玩弄出各种形状,当中凹陷的小口在指甲的翻弄下泛上鲜红。
方时宇对妻子的身体了如指掌,轻拢慢捻,霍柔被撩拨得蠢蠢欲动。
老公嗯、嗯嗯,别我们该吃饭了。等到晚上好嘛。
霍柔努力转过头,伸出小舌想要亲吻丈夫的嘴唇,却被方时宇冷静地避开了,他冷了眼色,手上的力道越发加强。
方时宇没有缱绻意思,质询霍柔:为什么要化妆?
胸前传来的痛感越发刺人,方时宇的指甲用力掐着挺翘的ru首,捻着、戳着,霍柔知道是丈夫不满意自己突然兴起捣鼓化妆品了。
是是今天上司跟我说要注意仪表,我就先。 霍柔的声音越来越低,低下头躲开男人审视的目光。
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因、因为,因为他说做销售的需要形象好一点最后的句子细弱蚊虫。
霍柔忐忑地等着丈夫的回话,窗外的夕阳西沉而去,没有亮灯的房内显得灰暗。视觉陷入黯淡,人的感官则被引燃。
亲密的体温与呼吸令敏感的霍柔沉沦,她丈夫的一切都能唤起她深埋的欲望,渴望勃发喷涌的,沉底的欲念。
那你是听我的,还是你上司的。
是自己做错了,所谓化妆,若是自己的丈夫都不喜欢,那要画给谁看呢。
霍柔无措地回抱着丈夫,讨好地呢喃着丈夫的名字,她不希望丈夫对他失望,她甚至不敢想象方时宇眼中温柔的光徐徐暗淡,下一秒弃她而去。
怀里不知所以的妻子瞪着乌黑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垂暮的光线折射在她清亮的瞳底。
他的妻子,一个被Jing心呵护的小女孩,生活在几乎无菌的环境中。可在纯真的表象下,他隐约瞥见内里异于常人的本真。
他的妻子,可能是个天真到会为了糖果而持械行凶的女人必须锁紧她,控制她,让她规规矩矩地做个清纯玉女。
察觉到妻子已经不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