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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连承焕找了家客栈,两个人一起坐下准备好好吃一顿饭。秦诵狼吞虎咽吃到一半听到连承焕在喃喃着什么,满脸饭米粒地从刻意加大的碗里抬起头,只见连承焕筷子动都没动,而是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秦诵挥挥手,“你怎么了?”
&&&&连承焕回过神:“没什么没什么,啊,菜都上齐了,我们开始吃饭吧。”说完,看到秦诵空了一半的碗,他尴尬地笑了笑。
&&&&秦诵嘀咕:“唉算了,一天到晚都心不在焉的,真搞不懂你。”
&&&&连承焕再次尴尬地笑笑。
&&&&陪着秦诵在小镇里找了两天,期间秦诵一直很过意不去但又很着急,他们两个几乎要把小镇翻个底朝天了,都不见宋憬人影。
&&&&时间过得很快,已是第二日晚,秋夜渐深,秦诵却难以入眠,独坐窗前,手里摆弄着一面小小的铜镜,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发呆。
&&&&宋憬在地牢里,面对一片无际的黑暗和瘆人的寂静,突然很想再好好看一眼天空。
&&&&林翎林夕二人正赶着路,林夕忽然停下来抬头看向夜空,林翎也停下,回头问道:“怎么了?”
&&&&林夕仰着脖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走吧。”不知为何突然想再看一眼天空,好像是去见宋憬他们最后一面。
&&&&连承焕也坐在窗前,单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一会儿有人敲门道:“七殿下,时间差不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打更的正好敲了四下,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喃喃道:“已经四更天了啊。是……差不多了。”话必起身,一挥手,身上原来单色调的穷酸书生款长袍立马变成了金光闪闪的皇袍。
&&&&“走吧,我们去见他最后一面。”
&&&&出了客栈,他抬头看向楼上秦诵的房间,此时灯火已熄。略有犹豫,还是一挥手,一封信顿时由窗户飞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秦诵床边的茶几上。他喃喃:“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陪了我最后的两天。”话毕立刻恢复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稍稍侧了侧身,一下子消失不见。
&&&&他身后那些人相互对视一眼,闭上眼念了几句口诀,竟都也一下子消失了。
&&&&眨眼的功夫一行人已经到了地牢门口,司徒晋早已候在那里,见连承焕到了,立马恭敬地弯腰抱拳道:“七殿下,一切都已备好,可以开始了。”
&&&&连承焕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神思恍惚,司徒晋一连问了好几个“七殿下?”他才回过神:“啊?……哦。”
&&&&司徒晋看他这样子,忍不住道:“七殿下,你若是不愿意,现在改变主意也还来得及。那宋憬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估计不会怪你……”
&&&&听到“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摇摇头,道:“不,我愿意得很,我只是怕我这样做,他才会怪我。”
&&&&司徒晋愣了愣,连承焕已然推开地牢门,侧过脸,决绝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在我出来之前,哪怕里面有任何响动,你们都不准进去。”
&&&&一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恭敬地抱拳道:“是。”
&&&&司徒晋无奈,心想不愧是亲兄弟,连心思顾虑都是一样的。
&&&&连承焕一走进去就反手将门锁上,这样还不够,又结了个印设下元气禁制,才放心地一步步走下台阶。
&&&&宋憬正像株蔫了的小草一样耷拉着脑袋,坐在牢门前,余光瞥见连承焕进来,马上又来了Jing神,双手抓住牢门紧张地喊道:“你不能这么做!”
&&&&连承焕笑道:“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看着他们杀了你?”
&&&&宋憬:“你这又是何必呢?两百年前我已身死,就因为咽不下这一口怨气,成了地缚灵,白白被封印两百年,如今他们要杀我,大不了我也就魂飞魄散,彻彻底底地消失,也免了我后世做人之苦……”
&&&&连承焕走到他跟前蹲下去,握住他抓着牢门的手,语重心长道:“小九,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母后死了,我只剩下你这么个血脉相连的弟弟,可笑的是我们明明是亲兄弟,反差却这么大,你生来便被世人所厌恶,而我却一帆风顺地长大,那时候看见你被人欺负,我总碍于脸面不好救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这些年来亏欠了你太多。如今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弟弟,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宋憬甩开他的手,连连摇头:“不,你从来都不亏欠我什么,这是命,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
&&&&连承焕打开牢门,抓住他的肩膀,吼道:“宋憬,你清醒一点,不要信命!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