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是热闹的,苏连如今是梅开二度,虽说有些让人感觉到讶异。但当初苏连是以一介布衣的身份爬到这个位置,当初他也是一名举子,一位才子。名士最风流,作为才子的苏连风流一下自然不算什么。
&&&&尤其,当这个女人还是皇上最为看重的长公主的时候,这风流就风流的恰到好处。如是这样,虽说京城中有不齿苏连风流行径的,更有羡慕的,恨不得就直接替代了苏连的。虽说瑞敏是一个二嫁女子,但身为长公主,但是这地位,就可以让娶了她的男子少奋斗五年。
&&&&五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要知道人生可没有多少个五年!
&&&&苏倾染一身淡紫色长裙,站在回廊里看着披红挂彩的苏府,好看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似是嘲弄,似是释然。
&&&&第一次,苏倾染觉着娘亲死了也好,最起码好过,看着父亲左拥右抱,最起码好过看着父亲这风流韵事难过。虽说,苏倾染小的时候和苏连相处的时间短,但她知道娘亲是喜欢苏连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提起父亲时,眼底的那一点点波澜。
&&&&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天边的星星一样璀璨。苏倾染想着,慢慢的回过了神,提起裙子缓步往后院走去,新人要嫁进来,苏府又要热闹了。
&&&&“夫人,新房是不是还需要配上一对如意花瓶?”相府后院,站在刘氏身边的小丫头轻声的试探出声,这话出口,小脸上揪的紧紧的,谁都看得出来,相爷娶亲,夫人是非常的不高兴的。
&&&&当然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毕竟突然有一个女人要光明正大的抢走你的丈夫,并且占着妻子的名分,并且比你出身还要高贵的时候,那么不平衡或者是怨怼都是非常正常的。
&&&&“放。”刘氏低着头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声音有些生冷,不论如何,她都是嫡妻原配,公主又如何,她想要进门,房里放什么摆设,还不都是她说了算的。
&&&&“母亲。”苏倾染噙着笑,一蹦一跳的进入房子,一双水眸将房间都看了一遍,随后微微的吐了吐舌头,娇俏尽显,“母亲,你们在干什么,怎么都静悄悄的。”
&&&&苏倾染很从聪明,虽说厌恶甚至恨刘氏,但从始至终她这一声母亲都叫的格外的甜。从来,这一声母亲在嘴边都没有丝毫的凝滞,即便她厌恶她,对付她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叫着母亲。所以有的时候,刘氏还真就分不出来苏倾染是咋想的。
&&&&但最重要的,她以为,苏倾染就是一个没心眼的。如果有心眼就不会在得罪了自己的时候又巴巴的贴上来,也不会在自己得势的时候和自己对着干了。
&&&&可她哪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大智若愚。
&&&&所谓大智若愚说的就是苏倾染,她可以就是和刘氏对着干,也可以软语撒娇,她就是要刘氏轻视她几分,这样将来下起手来才容易。
&&&&“你来干什么?”对于苏倾染,刘氏很难提起几分好感,她始终记得苏倾染是怎么在她面前趾高气昂。
&&&&苏倾染见状也不恼,轻轻一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去,“来看母亲啊。新母亲就要进门了,染儿来看看母亲这里可有什么缺的。有什么没有置办好的,染儿有什么可以帮着母亲的?”
&&&&这话,苏倾染说的温温柔柔的,她淡淡的笑着,带着几分客气,刘氏只感觉自己脑门都是突突的,恨不得将手里的茶盏就这么丢在苏倾染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上,只见她沉下脸,语气颇为不悦,“什么新母亲,休得胡说!这没有你的事,回去!”
&&&&“怎么就不是新母亲?”苏倾染看着刘氏,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看着刘氏因为苏雨幕,因为瑞敏急速老下去的容颜,敛下眼睑,“听说父亲娶得是长公主,皇上也下旨,是以平妻娶得,是和母亲不分大小的。说到底我是该叫一声母亲的。最主要,父亲也说,等新母亲进门,也会多一个人疼染儿。”
&&&&苏倾染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最起码最后一句话苏连是决计没有说过。瑞敏对他是一个女人,是一颗棋子,他是疯了才会把瑞敏娶进府中,若不是这次事情出了差错,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更何况这样期待的话,也决计不会说出他的口。可就是这拙劣的谎言,刘氏信了。最近这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并且没有一件事是对她好的。苏连的冷遇,苏雨幕的遭遇,苏连的态度,都让刘氏寒了心。
&&&&尤其那一日她看见的,刘氏下意识的就相信了苏倾染说的话。苏倾染见刘氏眸中冷光闪动,低垂着的眸中嘲讽渐浓,“母亲,你不必难过。不管怎么说,您都生了大姐姐。大姐姐是安平王妃,即便长公主也会给您几分面子的。不会与您太过为难。”
&&&&什么叫往伤口上撒盐,这就是了。而且这盐撒的相当有水平,一般来说听到这话的人只会觉着苏倾染单纯,不会察觉出她的恶意。但这话却足以让刘氏说不出。是啊,她养了一个样样都出色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