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种魔力,平白的让我相信这名字好的很,并沾沾自喜---这么好的名字就归我了。
此后在很长的岁月里,我都解释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但因为取名一事,让我跟阿晚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我是觉得值得的,且多次在她面前都没将心中之话说出口,导致阿晚评价我是“窈窕淑女”,“静若处子。”。
她每次夸我一句,我就心跳一次,后来随着长大,我长的也越来越好看,她便夸的更多,有段时间,我甚至每天都在蹦蹦跳。
我知道这不正常。
十一二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点东西了,在大哥娶了大嫂后,我跟着兴奋的阿娘忙前忙后,便尤其明白,喜欢,嫁娶,是什么东西。
我对阿晚这种欢喜,是令人不耻的。
但我还是欢喜。
只是带了些小心翼翼。
特别是阿晚决定要去京都后,我不得不笑着埋葬自己的欢喜。
后来常去盛先生家看书,一日看见本云州杂记,里面书写了狐妖和书生的爱情故事。
彼时爱情两个字常常刺痛我,但书里的插画实在很对我胃口,我便看了下去。
故事是这样写的。
从前有一只红色的狐狸,常常在云州的红叶李树上嬉戏。
它嬉戏的树下,总有一位书生在画它的神态。
狐狸爱上了书生,但是书生有自己的心爱之人。
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有只狐狸曾经爱过他。
盛先生见天色已晚,就将书借了我回去细看,那晚,我点着油灯熬夜看完,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是为狐狸,还是为了自己。
第二天,我跑去红叶李树下,摘了些红叶李树枝给阿晚捎去了京都,心中愁丝满地。
我实在不是个矫情的人,十多年来虽然不喜言语,但是心境开阔,为人开朗,即使喜欢上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人,也没有丧失生活的斗志,我阿爹阿娘还在世,容不得我不孝顺,整日寡淡着脸给两老添堵。
后来又过了几天,京都有信来,阿晚要成亲了。
新郎官是她从小喜欢的白月光。
她爱新郎,新郎也爱她。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抱着坛酒,在红叶李树下求醉。
我从来都知道,这份感情是见不得光,我就算再完美,做的再好,在阿晚的心中,都是一个妹妹。
妹妹是什么呢?
是一旦跨了界,阿晚没准会有种乱/lun般恶心。
我便连看也不敢看她了。
我怕。
我从树上再折了些红叶李,穿上了自己缝制的嫁衣,站在树下看树上的风景。
当年书生也曾这样看过狐狸吗?
他真的不知道狐狸眼中露出的情谊吗?
知道了又如何呢?
我倒一口酒,看着满地的树叶,红彤彤的,像血。
一滴泪落在树叶堆里,不见痕迹。
我虔诚的握着红叶李,跪在地上,喃喃道:
“一拜天地。”
天地可拜,命运难改。
但我也想去看看她是如何与别人拜天地的。
那是我第一次去京都,不似云州孤苦,京都繁华若锦,阿晚接我回了盛府,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说着对新郎官的喜爱。
她在旁边说着自己对别人的情谊,我也第一次生出些邪恶的心思,幻想着要是阿晚当初死在了战乱中,是不是,我就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将自己的名字,属上她的姓。
她抱着枕头看着我笑,我也陪着笑,笑这种东西,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会了模仿。
她的嫁衣是我一件件穿上去的,也是我慢慢扶着她,送出了门,她说我是她的伴娘。
她还想给我找个京都的夫君。
我看着她幸福的样子,笑着拒绝。
“不了,我心里有了书生。”
回到云州之后,我颇有种心死如灰的感觉,阿爹阿娘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但都以为我是路途疲惫,唯有大哥,摸着我的头道:“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我只想长睡不醒。
晕晕乎乎的病了几年,死前却突然想起,阿晚问我:
“那个书生是谁呢?”
我却回答不上来了,睁眼看看,只有父母兄嫂伤心欲绝的痛哭声。
大夫说我是伤情过甚,了无生趣。
但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想活的,我只是生了病,生不由己。
到底了,我对不起的,想想,也只有床前的家人。
我的一生,说不清是好还是坏,连判官也道:“无功无过。”
他旁边的小姑娘在抄录我的一生,在“心悦盛家阿晚”处吃了一惊,惊讶道:“天啦,你竟然喜欢女人。”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呢?
我很淡定的告诉她:“不过是喜欢上了女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