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张三和离。”
这话,可不止长公主一人吓住了,当朝虽然允许和离,但是却极少有人这么做,二婚的男人倒算了,妇人基本一生就废了,不会再有人来求取。
长公主让丫鬟扶钟雅起来,道:“你还年轻,才成婚一年,有什么事可以跟张三一起解决,怎么想着要和离呢?”
钟氏咬牙道:“昨日我与他母亲争端,那时姜大人也在,他不顾我的颜面,让我出来道歉,我念着众人面前不与他难堪,也出来了,面子上和好,我想着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就掏钱买了房子也无所谓,但是晚间,我听见婆婆跟他说,我....嫌弃我现在还没生育,要将云州的表妹做平妻,且这表妹也已经在路上了,就快到京都了。”
盛晚问:“张三是怎么说的?”
钟氏恨恨道:“他没有说话,我进去问他,他默认了。”
“公主,当初是他说倾心相慕,我才答应与他成婚,此时他要背叛,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纳妾,确实是不行,我不愿与人共夫。”
盛晚很佩服钟氏的勇气,她道:“你若真心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可以来寻我,我别的没有,产业倒是还有不少,任你挑选。”
这世上的女人,已经被禁锢在了四方院子里,不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但是在钟雅的身上,盛晚好像看见了鲜活气,她看了看自己,想到:这个钟雅,才是穿越的吧。
转头却看见福宁长公主露出深思的模样,她答应钟雅会给她做主,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心而走,钟雅千恩万谢出去了,盛晚瞧着,福宁长公主像是被触碰了久远的回忆,道:“我知道你今儿来是为了什么。”
福宁长公主深深看了盛晚一眼,半响才道:“驸马早就死了。”
盛晚:“.......”
没听懂。
福宁长公主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盛晚陷入久远的回忆,道:“你不知道,我当时跟驸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之后,他曾经说,这辈子只我一个。”
她慢慢的拨着指甲,微笑着道:“但是他食言了。嫁给他之后,我曾经无数次感谢过自己的公主身份,因为这样,他就没法子明目张胆的纳妾了。”
盛晚不知作何反应,倒是福宁长公主自顾自的道:“成亲后三年,他就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妾室还怀了身孕。”
盛晚心道:这难道真是一出梅花烙?
福宁长公主笑道:“看你,在想什么呢。我当年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他,我知道外室的事了。他是个生性胆小的人,自从小时候被指为驸马之后,就再没有过什么自己喜好,他家世不显,家中人知道后,便跟他说,要拼命讨好我,我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于是什么都以我的喜好为主。”
“当时我还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心中欢喜的很,后来成亲后,别人家三妻四妾,只有我,像你和姜家孩子一般,十分恩爱,没有半个别的人,我当时便想着,自己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
“但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幸福,是建在他的痛苦之上。他当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他后来跟我说,这辈子没什么自己喜欢东西,只有我的喜好,是他唯一的东西。”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求我成全他,成全他跟自己的心上人。”
盛晚不知道如何评价,她走上前拍拍福宁长公主的手,道:“公主,您是如何做的呢?”
福宁轻轻的道:“我当时就想着,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那我算什么呢?”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福宁坐在那里很久,盛晚陪着她坐着,两人静悄悄的,等了半响,福宁开口道:“后来啊,我就放他走了,造了个假案,说是驸马突然得了怪病,暴毙。但是无依无靠,我没派人为难过他们,但是私下底去打听,听说过的还不错,后来有一年发大水,听说一家三口全部死了,我就再没打听过。”
“我没给他立碑。”
“没想到那天在你那儿看见了他的女儿,细问了才知道,当年那场洪水,一家三口,只死了他一个,妻女倒活的好好的,只是都进了戏班子。”
“阿晚,我竟然不高兴。听见这样的消息,我本该高兴的,多少年了,虽然我告诉自己不介意,但是我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曾经幻想着拿刀戳进他的心脏,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要去追寻,那我呢?我就是一个物品吗?我也是有爱的呀。”
盛晚久久不能言语。
她领着朗哥儿回姜府,将人送到了萧先生的那里,想着钟氏和福宁长公主的事情,一直睡不着,时夏问她:“夫人怎么了?”
盛晚有些惆怅:“我觉得我连女配都不是。”
在这些可爱的古代女子里,她确实算不得出众。
盛晚回家的时候心情格外沉重,这几天来,她遇见了梁三小姐这样的虐恋,也听说了张家婆媳之间的事情,再加上长公主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