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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拿去,能缓缓。”老人把一个用竹节做成的小药瓶递给何净,“不过,只能缓三天。”
“谢谢爷爷。”何净感激的接了过来虽然只有三天,但,聊胜于无。
“去吧。”老人不知从哪掏出来个小烟斗,边点烟边说,“怎么,姜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刚说完,姜延英就指示管事给他们入座。
何净知道家法就到此结束了,他从姥爷和那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刚才都坐着的那些爷爷全都站了起来。
或许,是结束了。他也担心姜颂的伤势,所以不想留在这。这里,该留给他们老一辈的人了,他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不只是因为姜颂。或许上一辈的恩怨,今天就会烟消云散。
阿土把姜颂背了起来,跟着宋至何净走了出去。
姜从业看了眼祠堂众人,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也默默的转身离开。
他就知道,姜颂那小子不会白挨的一棍。
呵,冥炎棍么,他对这根棍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此时,祠堂里剩下的也只有姜延英的几个兄弟和来的人了。
这里有三个人的神情很激动。
姜延英,姜国威,姜延鹤。
一个是看到自己十几年未见过的儿子而激动,一个是看到久违的父亲而激动,一个,原因不明,或许是儿时最好的玩伴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曾经他觉得背叛他的回来了。
这个祠堂里,始终不会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
宋至把他们送回威院就折返祠堂了,何净也不知道那边到底会发生些什么,现在在他心里什么都重要不过姜颂。
“那个老人家是谁?”何净把竹瓶里的药丸取出来看了一下,只有两粒,他打算全给姜颂吃。
姜从业看出了何净的举动:“那个药吃多少粒都是一样的,你俩一人一粒。”
“你怎么知道?”何净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给姜颂擦了擦汗,想等他醒了喂给他吃。
姜从业笑了笑:“你忘了我是什么人?赶紧吃。”
姜从业终于知道姜颂为什么这么喜欢何净了,不仅是他,小义,五行那几个平时话都不跟别人说的也能跟何净聊起天来。
这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站着端看了好一会那个凳子,最后用纸巾仔细的把凳子擦了一遍才坐下。
“你还没回答我。”何净吃下一粒药丸,抬头看向姜从业,对他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知道这人有点洁癖,医生嘛,正常,可是联想到自己家的哥哥……何净无奈的摇摇头。
姜从业单手撑着脸:“简单来说,就是姜家的兄弟,陆家。嗯,平起平坐?或许比姜家的地位高一点点。”
“噢……”何净虽然听不懂,但也不好评价什么,“那我姥爷……”
“两家最大的合作伙伴。”姜从业亲自泡了壶茶,把杯子反复的洗了几次,才倒了杯茶端起来喝了口,视线落到何净的手背上,“怎么样?”
“嗯?手吗?还能怎么样,就是痛呗。”何净认命的苦笑。
这会他有种抓心挠肺的感觉,没有了灼热感,却有点痒了!又痒又疼,就是那种像有好多细小的蚂蚁在上面又爬又咬的感觉,还不好挠,他刚刚就挠了一下下,手背就开始肿起来了一点。
刚吃进去的药已经有效果了,要知道他没吃药之前都疼得想撞墙,有种想把手剁掉的冲动。
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就快要结束了,事情已经过去,他心疼姜颂,但是他心里也有一丝难过。
对,仅仅一丝而已,但也就这一丝已经足够让他心神不宁。
他难过的是姜颂不信任他,虽然带他一起来姜家了,但却没有带他一起去承担那些事,没有带他去面对姜家众人。
是觉得他没资格吗?何净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可为什么连他都不愿意告诉呢?
姜颂甚至连喜欢他这几个字都没说过……
“给你的止痛药呢。”姜从业挑眉,那是他特制的,比市面上的止痛药有用,副作用小一点。他特意拿了一瓶给他们备用,应该能缓解一下。
“喂……”姜从业用手在何净眼前晃了晃。
“什么?”陷入沉思的何净没听清,被晃回了神。
姜从业只好复述了一遍。
“没用,我都吃了一大把。”何净从冰柜里拿了点冰块敷手,冰冷的触感能减轻他的痛苦。
他想,一会姜颂醒了也用冰块给他敷敷,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可以,会发烧吧。
“止痛药你当饭吃?”姜从业惊得声音放大一倍,“你就不怕变傻子啊!”
“太痛!你以为我想啊!”何净本来以为止痛药有用,也没看说明,直接倒了一把在手上一口吞了,谁知道毛都没用!
他看了看手背,上面已经被冻红了,但只要冰块拿走,就还是又痒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