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
秦世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手指敲击桌面,“是冀四?”
“消息从孙海峰那边传来的,估计不是。”老张哼了一声,“他们现在打得不可开交,自顾不暇呢。”
老张又说,“关键,孙海峰都搞不清楚背后是谁,他也只听到了一点风声,挺棘手。”
秦世森皱了皱眉,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再多派几个人把济慈守好了,疗养院那边一定别出乱子。”
“嗯。”老张伸了个懒腰,应声安排去了。
自从离开学校,接手徐五爷移交过来的所有生意之后,秦世森每一天都是工作日,365天全年无休,管理帮派与管理公司所花费的时间一样多。他这么做,不止是因为背负了徐五爷的恩德,还为了给妹妹秦晚菁提供更优渥更稳定的生活,好好过完下半生。
明明这么多年了,他应该早已习惯,可是秦世森在今天这一刻突然产生了倦怠感,是对地下权力斗争的倦怠、对商场尔虞我诈的倦怠。当年的事情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虽然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泥土掩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挖出来就地引爆,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秦士森忽然有些胆怯,怕身边的人会被自己连累。
这种想法百害无一利。但很快,秦士森眯起眼睛想,这样只会让自己变得畏首畏尾,与其时刻受到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威胁,不如大胆地除掉所有敌人。
秦士森无比清楚自己再上不了岸,但他更不愿意永远gui缩在黑道。事已至此,除了继续往前走,没有退路,也别无选择。
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休假两天的秦士森,不得已加班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家。是崔承给开的大门,以往这个点儿,客厅还坐了不少人,今天却只有崔承在,静得异常。
腻在一起没日没夜地做爱反而没有隔了一个白天再见这么尴尬,秦士森仿佛刚回过味儿来,他一看见崔承勾着唇带笑的模样就开始脸上发热,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崔承的眼睛。他随口问,“怎么就你?”
“他们打赌输了,赌注是两天不许出屋。”
崔承说得正经,而秦士森瞬间听出话外之音,当下只想把他嘴巴缝起来。秦士森剜了崔承一眼,径自上楼回房洗澡去了。
“别忘了下来喝粥。”崔承笑着冲他背影喊了一句。
大莲蓬头洒下的微凉的水花连续拍打在光裸的皮肤上,洗去秦世森的周身疲惫和面对崔承时的无所适从。他想了想,并不打算真的要再下去,谁差崔承那一口粥?
哪知秦士森洗完澡出来准备继续去书房办公,崔承已经站在他卧室外,靠着墙抱胸侯着了。
突然在墙边出现这么大个黑黢黢的人影,冷不丁地,吓了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饿的秦世森一跳。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不等秦世森开口说话,崔承放下手臂,“忙了一天也累了,要不要给你端上来吃?”
秦世森没好气地冷声说,“我没有在房间吃东西的习惯。”
崔承闻言一愣,神情古怪地直直看了秦世森好久,看得秦士森都要对这个拦住他去路的大个子不耐烦了,才猛然想起,昨天和前天,自己都是在房间里吃的饭。
倏地,秦世森脸红得像只熟透的番茄。
“哈哈哈……”崔承觉得秦世森太有意思了,他大笑起来,捂着秦世森还挂着毛巾的脑袋冲自己一摁,低头在那shi漉漉的头发顶儿上“啵儿”了一口,“大宝贝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崔承话里话外皆是爱意满满,秦世森却听得心里跟烧着了似的,那好不容易下去的窘意变为羞愤的怒火,他扔下毛巾,一拳挥了出去,“给你脸了!”
上大学后,秦世森学了数年散打,当时的老师是徐五爷专门请的,基本防身没问题,他现在抽空也会练一练,腿法、拳法都没落下。
崔承轻松接住秦世森的拳头,挑了挑眉,“过几招?”
秦世森明白自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对上崔承压根儿不够用,但也许就任性这一回了,仗着崔承不可能会伤他,秦世森毫不犹豫地右腿一个横扫,踢在了崔承硬得像石块儿的大腿侧肌上。
俩人其实都悠着劲儿,一个进一个退,一个攻一个守,在走廊上打得乒铃乓啷。
住在隔壁的老张耷拉着眼开门,“这儿干嘛呢?”
“没事!”秦世森咬着牙,提膝挡住崔承压上来的小腿。
老张嘴唇张了张,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嘭地把门关上,继续睡觉去了。
听见天花板响动的打赌输了的保镖们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跟上邻屋的几人集体冲上二楼,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过去帮助秦世森。
“没你们什么事儿,啊!别看了,散了吧!”崔承低喘着吼了一句。
战况继续,秦世森也不带搭理他们的,几个人好奇却不敢逗留,又一步一回头地灰溜溜地回房,崔承忙里偷闲的嘱咐隐隐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