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元旦晚会,以白静怡出尽了风头之后落下尾声。
班主任一宣布结束,夏婵晚收拾了书包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教室,因为饿刚才喝了太多的水,现在急着上厕所。
等冲完马桶要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厕所门口的那个门不知道什么关上了,门把手怎么也拧不开了,夏婵晚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进这间厕所,这大半夜的要是被关在厕所那可真是要欲哭无泪。
来回反复多次拧动把手都没有打开,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拿书包直砸门,边砸边喊:有没有人啊!
然而并没有人来救她,夏婵晚深吸一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慌,想办法!想办法!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她打算再试最后一次,如果再打不开,就把门上的玻璃打碎然后爬出去,她紧张的闭上眼祈祷着,没想到那锁竟然真的打开了!
这让她欣喜若狂,赶紧小跑出去。
这时候的教学楼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夏婵晚有些害怕的抓紧了书包的肩带快步从教学楼出来。
等出来的时候发现竟然下雪了。
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那屋檐上,枝丫上,甚至是地上都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那小小的雪花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晶莹的颗粒,闪耀熠熠粼光,融合在朦胧的视线里,若有似无,一片纯白。
夏婵晚摘掉一只手套,伸手去接从天上落下来的雪花,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慢慢变小,然后融化变成了水最后在手心留下一点水渍。
她是极讨厌冬天的,但又极喜欢下雪天。
漫步走在学校的道路,只觉得这条走了无数次的路,在此刻也变得浪漫起来。刚才的不愉快也都可以暂时的抛之脑后。
只是校门口除了那亮着的两盏路灯,再也没有别人了。司机竟然还没有来接她,是来过已经走了?还是压根没来?
她站在门口路灯下,等了又等,肩头都已经有薄薄一层的积雪了,夏婵晚跺了跺冻得有些僵硬的脚,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怎么和三年前那天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从小学换到了中学。
这次难道是夏暮?他生气自己不听话,故意不让司机那么早的来接她?
夏婵晚有些负气的开始往大路上走,打算去大马路上打车回家。
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飘雪,还有独自回家的夏婵晚,她盯着地上的影子,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夏暮你太过分了!
她像是个迷路的小孩,孤零零的走着,很想忍住不哭,但是眼泪不停话的往外流,流出来的眼泪是热的,从眼眶里流到脸上,混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又变的冰凉冰凉的。
雪下的越来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是织成一面白色的网,把夏婵晚网在冷冷清清的马路上。
突然有嗡嗡嗡的几声摩托车声响由远及近的传来,远处一辆摩托上坐着三个染着红、黄、绿、头发的少年,看上去痞里痞气的不像好人。
这辆摩托车从远处驶过来,经到夏婵晚身边时,坐在摩托车的少年还冲她哦吼两声,又加大油门嗡嗡嗡的走远了。
这三个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就是那种经常在学校门口勒索学生的不良少年。
他们往往都是辍学不久的少年人,一只脚刚迈出校门,一只脚刚踏入社会,社会嫌他太年轻,学校嫌他是毒瘤,夹在中间的他们无处可去,只能仗着自己社会人的身份欺负欺负其他学生,找找存在感。
被保护的太好的夏婵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类人,她心中的害怕已经大过难过了,眼看那三个人骑车走远了,才慢慢的长吁一口气。
她不敢再浪费时间,小跑了起来想赶紧回家。
不料,她刚跑没几步,远处那走远的摩托车又开了回来,离她愈来愈近...
小妹妹,去哪儿?哥哥我捎你一段?骑车的黄毛冲着她喊道。
他说完,坐在摩托车后面的红毛和绿毛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夏婵晚不敢搭话,直着往前跑,摩托车就一直跟着她跑什么呀!
哥哥又不是坏人。
黄毛把摩托车停下来,三个人一起跑着追夏婵晚。
没跑几步就把她追上了,三个人团团把她围住,黄毛又道:这小丫头,长的还挺带劲的。
绿毛嘿嘿一笑:怎么着,你又看上了?
黄毛点点头又冲夏婵晚道:怎么样,给哥当女朋友?
夏婵晚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手套里的手上全都是汗,故作镇定的瞪着面前的三人你们...想干什么?
想泡你,想上你,怎么着愿不愿意?黄毛又往她这边靠了靠,低着头把脸凑了过来,他身上的劣质烟味混合着刺鼻的香水味熏的夏婵晚想干呕。
她别开脸:滚开,臭流氓,死远一点,离我远一点!恶心死了!
一直没说话的红毛吆了一声老大,这是个有脾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