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无人在意的街口。
此时正处秋季,冷风阵阵,一位站街女躲在建筑物背面,她衣物单薄,黑色背心加军绿色热裤,两条筷子腿曝露在空气中,冷到起鸡皮疙瘩。
今天天气Yin沉,好似要下雨,客人一个都没有。
站街女被冻得脸色苍白,她皱眉,担忧自己的未来生计。
脚步声传来,站街女往外一看,来者是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他戴着一顶黑色宽沿帽,身穿素色长版大衣,步履平稳地走在萧索的街上,浑身缠绕神秘气息。
待男人走近,宽沿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底下的肤色惨白,嘴唇绯红,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
但是为了生计,甭管他是人是鬼,站街女迈着腿快速走过去,熟稔扬起娇媚的笑容,道:这位客人,今天天气好冷啊,要不要来暖和一下?
说完,她手臂有意地卖弄胸前两团rurou,身子微倾,一条深深的ru沟引人遐想。
男人抬头看向她,一双狭长的眼睛薄凉,深处却隐隐闪烁嗜血的红。
在站街女开始感到害怕之时,男人嘴角微勾,竟答应了:好。
说完,抬眸望向左边,那里有一条小街。他薄唇微启,轻轻吐出话语:去那里吧。
站街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虽然迟疑,但想到自己空荡荡的口袋,便点了点头,跟上男人的脚步走过去。
小街里面还有一个小巷子,里面逼仄,垃圾纵横,满地都是破烂,怎样看都不适合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
站街女不安的捏着双手,她安慰自己:也许是有特殊的癖好呢?
没事的,没事的。
男人走近。
站街女主动伸手搭上男人的肩膀,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受炽热的体温,让冷到发抖不断的她想要即刻扑进男人的怀中取暖。
两人的氛围逐渐暧昧,男人与女人对视,抬手抚摸她被风吹得干燥的脸。女人这时才发现男人戴着手套,但脸上的温柔触感让饱受风霜的她不由微微触动,像是好久没被人如此温柔对待了。
男人眼神透出几分忧郁,忽而开口道:我都知道的,你的所有痛苦。
每日每夜的接客,有一些还会殴打你、凌辱你,那几分钱让你忘记做人的感觉。你常常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躯,想死却又不敢,只能麻木的活着。
这句话对女人来说有些太突然,她迷茫问:什、什么?
让我帮你解脱吧。
男人猛地伸手,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力气之大瞬间就让女人涨红了脸,她凭借本能的挣扎,张嘴想要呼喊,却被掐住了喉咙,让她一个音符都喊不出来。
他就这样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抵在墙面上。期间,女人不断蹬腿反抗,徒劳在男人的大衣上留下鞋印。
另外一只手掏出小刀,高高举起,他眉眼弯弯的笑了,眼睛底下的泪痣飞扬,说道:
再见。
话落,在女人惊恐绝望的眼瞳中挥下小刀,以刁钻的角度刺入颈动脉,女人身上唯一温热的东西鲜红色的鲜血飞溅出来,大片洒在墙壁上,像是泼上画纸的墨水。死亡之际,女人鼻腔里都是血腥味,她想起饭桌上腐烂死鱼的眼珠子。
血水不停落下,随着还跳动的心脏,有规律的溅射,直到心脏不再跳动。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钟二十九秒。
唯一温热的事物离女人而去,她剩下逐渐冰冷的空壳。
男人放开手,尸体立即倒下,和一堆垃圾躺在一起,并未显得格格不入。
他心情愉悦,似乎刚刚看了一场盛大的烟火。他抬起在滴血的手套,张嘴接住滴落的鲜血,铁锈味在口腔扩散,他却略感无聊的放下手,抬头去欣赏他的作品。
鲜血......真的是艺术啊,用生命完成的艺术。男人喃喃道:如果是在她的身体绽放就好了。
墙壁上的鲜血还在流淌,形成一张骇世画作。
天啊,我要报警。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男人或者说本派尔望过去,只见他身后墙壁的上方坐着一位青年,他穿着短袖白T恤搭配黑色长裤,这个配搭让他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也更加无害。
再看那双桃花眼,微微弯起,带着隐隐的笑意,显然他之前说的只是个玩笑话。
青年正是顾斯皓,本派尔朝他走去,嘴上不在乎道:你报警他们也不会过来。
谁知道呢?如果说是本派尔做的,他们一定蜂拥而来。顾斯皓盯着尸体看,他认识这张脸,并且印象深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曾经在大街上看到她被人公干。
但是他已经了会对一条生命逝去而悲伤的时期,只是惋惜道:你杀死了我一位客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本派尔翻上墙,站在顾斯皓的身旁,他脱掉手上沾血的手套,放入密封袋。
跟着我。顾斯皓说道。他率先跳下墙的另外一边,带着本派尔穿梭于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