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直接地问了。
许贺煊惊疑不定地尝了两口,然后发现不得不承认,现炒的饭菜确实比冰箱里冻过再热一轮的饭菜要好吃。
小孩的名字叫陈流,尽管长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却也还是遮盖不住的好看,几乎就是挑着父母的优点长的,甚至比他爸陈邵夜还要聪明。
但此时陈邵夜已经作为许邵夜被当做未来继承人养了这么多年了,即便许夫人一心想认回自己孩子,但许董看着什么都不懂的许贺煊和自己带在身边教养了这么多年的陈邵夜,私心还是偏重后者。
但这边好像不同。
陈流很快地从男人的回答中推断了出来男人有不得不收养他的理由,于是放心了,小声地叫了一声“许先生。”
许贺煊其实觉得当不当这个继承人无所谓,但陈邵夜却先下了黑手,直接用药把他弄的阳痿了,甚至还做了车祸把许夫人撞成了植物人。
但即便如此,许董依旧介意着许贺煊阳痿没办法有子嗣的事情,公司里当初站陈邵夜的那些老人也还是觉得陈绍夜的死有许贺煊的手笔,许贺煊懒得和那些人解释,又碰巧手下查出了陈绍夜十七八岁鬼混的时候在ktv把一个服务生肚子搞大了,有一个私生子,干脆就去领养了,用来堵周围那些人的嘴。
很难描述许贺煊当时的心情,他那张说不了好话的嘴下意识就开了嘲讽了。
许贺煊,男性,29岁。
因为当年出生时护士抱错孩子,同一天出生的许家孩子和陈家孩子被报错了,直到许贺煊大学快毕业了他这个真少爷才被认回家。
其一是他爹许董。
但即使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未来,过程中依旧会有人给他添乱。
这些问题直到男人把他带到了家,他还没有想明白。
——
陈流现在是十岁,是该上小学的年纪,但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即便插班也待不了多久小学生就放暑假了,于是许贺煊干脆把他丢在家里自己看电视玩。
然后,许贺煊,一个28岁的单身霸总,第一次体会到家里有人等吃饭的感觉。
张妍是许贺煊的那个女秘书,那天她跟着许贺煊
陈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收养他?他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稳固的利益关联那这个男人岂不是可以随时抛弃他?
许贺煊被这一声叫的皱起了眉,他又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才到他大腿的小孩,嗤笑了一声:“不错,比你爸识相多了。”
在这个大部分的人进入社会没几年还在打拼着的年纪,他已经是全国的龙头企业许氏的总裁了,在公司里往上也只有他的父亲许董能稍微对他指手画脚一些,但是随着这几年许董的身体越来越差,公司基本已经板上钉钉日后会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了。
别的不说,就是和那小孩相处了几天,许贺煊在明知这是陈邵夜的种的情况下也已经很难再对他产生敌意了。
“我叫许贺煊,你可以叫我许先生。你爸和我有些关系,你不用多想,虽然我收养你一半原因也是因为被迫的,但至少你以后不会因为温饱问题担心。”
“先生,您为什么要收养我?”
男人下意识皱起眉,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只是个孩子,但语气依旧算不上好,锋锐的眉眼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的不耐。
于是许贺煊这个本没有争夺想法的人被逼的和他你死我亡地开始争夺继承人位置,结果争了没几年,陈邵夜飞机失事,许贺煊继承人的位置再也动摇不了了。
这孩子简直乖巧懂事的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关于许贺煊和陈绍夜的关系,就不得不提许贺煊本人狗血的经历。
家里多了个人许贺煊觉得问题不大,也就保姆做饭时候多做点的问题,直到某个晚上他到家的时候,看见还没灶台高的小孩踩着凳子炒菜,卡着他换完鞋的点端出了热腾腾的饭菜。
男人身后的女秘书张了张嘴,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瘦小的陈流,然后又闭上了。
“张妍姐姐说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过的好的前提是要让您舒服。”
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真假少爷。
之间最稳固的关系了。
然后就把陈流丢在家里自己回公司了。
其二就是公司里剩下的没被他处理干净的和陈邵夜关系更近的老人。
话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和他有仇的是陈绍夜,怎么着陈流也是好意,欺负小孩也实在没必要。
安静地垂着眼睛吃饭的陈流筷子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许贺煊,声音平静:“许先生,我在讨好您。”
或许是因为曾经被陈绍夜下药导致阳痿,许贺煊很厌烦家里有人,即便是保姆也是每天只来一趟,做好清洁之后留下一天的饭菜放进冰箱,许贺煊早饭喝咖啡,午饭在公司食堂,晚上回来把饭菜热一下吃了就算结束,碗筷丢在原地等明天保姆来刷。
“哟?以后想当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