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痒就像是钻到了他的身体里，到最后，连身体里都开始痒痒起来。
凌语难受的开始挣扎，根本没有意识在自己呻吟出声，可没用，他本就没有多少活动空间，再怎么挣扎，也缓解不了那种抓心挠肝一样的痒意。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要忍不过去了。
太难受了！
可是，这种程度的难受，显然不足以让他的生命体征报警，他知道自己不会被放开，哪怕他难受的恨不得拿把铁梳子刷一刷自己也没用。
万行衍，你这个标准的大混蛋！！！！
凌语不知道这里面有监控，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也不知道里面是有灯光的，更不知道，自己所有的挣扎和忍耐都落在万行衍的眼中。
他仰起头，使劲绷紧身上的肌肉和皮肤，胶衣下，他有些放纵的借着这难以承受的境地挤出了一滴眼泪。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还在痛苦，可心情却像是飘在了空中。在这样的痛苦中，他似乎终于可以放开生活加在他身上的层层面具，露出五岁前，不谙世事的那个小孩。
原来，他是需要这样的难以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难以忍受的痒痒终于渐渐消失，凌语无力的将自己垂在手腕上，有点想睡一会。
万行衍说，喜欢他是凌语。
这话，细思极恐，却又极暖。
他相信，在某一个阶段，万行衍可能是真的考虑过要把他打破，调教成一个性奴。可他还是凌语，而万行衍喜欢他是凌语，真是太好了。
凌语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睡着了那么一小会儿，他甚至做了一个极短极短的梦，梦里，他对沈归海说再见，对方汶挥手告别，他有点难过，却并不悲伤，因为他的手，被另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
真的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期间，他又喝到一次很多的尿液，然后，还有一次很甜的水，他有点怀疑是掺了营养剂的葡萄糖。
然后，他就又有点憋尿了。
已经尿过一次，这次他更加不会有所犹豫，可又是刚刚那样，他一尿，嘴里就又进了尿液。
凌语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开始有意识的尿出来和停下来，节奏太一致了，凌语在头套里闭上眼，他终于知道自己那根尿管里的尿液流去哪里了。
怪不得尿管没有插进括约肌，万行衍这是让他自己尿给自己喝！
这人脑子是怎么想的啊，简直太变态了。
随着时间慢慢流过，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又酸又疼，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酸痛，让他心底渐渐生气一丝燥郁，不管他如何试图让自己静下来，都无法忽略那如跗骨之蛆般的闷痛。
难受到极点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小声的呻吟，自暴自弃的挣扎。可是他的挣扎显得那样的毫无意义，直到叫嚣的情绪发作出去之后，他便渐渐的安静下来，无奈的继续忍耐着不知道还有多久的禁锢。
过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情绪随着身体的痛苦反反复复的起伏，他越来越期盼万行衍的出现，越来越渴有什么来驱散这让人绝望的寂静。
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也不能出声，就连触觉都被皮革所包裹，凌语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出现了幻觉，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小便池的一部分，喝下尿液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那些液体流过食道的声音。
突然，一大股液体流进他的嘴里，他开始努力的吞咽。可这一次，万行衍的尿似乎特别的多，他怎么喝似乎都喝不到头。他开始有些紧张，担心自己会窒息。
万行衍好像特别喜欢玩呼吸控制，可千万别忘了，不光小便池里会有液体，管道里也是堵满了尿液的，同样需要时间来吞咽。
咕噜咕噜咕噜，他开始觉得憋气，缺少对整体情况的判断，他开始慌张，下意识的晃动手臂，试图提醒外面的人自己的处境，可没用，他憋的越来越厉害，最近，可真的是体验了太多次窒息的痛苦了。
咕噜，咕噜，咕噜，
怎么没完没了了！！！凌语已经不敢挣扎了，他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挣扎上，他只想尽快把那些尿喝光，哪怕快一秒……
咕噜，凌语觉得这是他吞下去的最后一口，很少的液体，可是，没有尿液，却也没有空气。怎么回事？他努力的呼吸，却什么都吸不进来，管子似乎被堵住了一样！
就在凌语以为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鼻子里突然涌进来一大股氧气。
呼吸，自然而然，却又如此让人感动。
凌语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之后，总算是长出一口气，戴着口塞的唇角下意识的勾起。万行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