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孟,人物啊!醒的比我早,走的比我远。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一边往前走程阿姨嘴也不停“小孟跟你都是昨天做的手术,你俩前后脚进的手术室,前后脚出来的。她男朋友陪了她一晚上看着真让人眼红啊,哈哈。你有男朋友了吗?”我摇摇头意思是没有,再看看走在旁边的我妈,我觉得我也挺幸福的,有男朋友怎么了。
前面不远处窗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对着我来的方向,一手举着三个大点滴瓶子一手里拿着装恶心东西的袋子。那形象看起来。。。怎么形容呢。。。就算满崇高的吧。普通男人高度,白净的脸不太出色的五官,25、6左右年纪正在和对面的女孩说着什么。女孩儿,我之所以说她是女孩儿那是因为她很娇小,我1.62能看见她乱蓬蓬的头顶,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小孟!你看谁来啦!”王nainai冲着女孩的背影说道。
她缓慢的回过头,大眼深陷面白如纸,齐耳短发乱糟糟的,发色有些发红。嘴里同样也插着管子“呵!西红柿鸡蛋面!你醒啦!”
我很惊讶,她!她!她!嘴里有管子居然说话还能吐字清晰,太!太!太!令人惊奇了。恩?你怎么知道西红柿鸡蛋面的事?
猪头!你被注水啦!
孟凡丽,27岁,湖北人,现居本市。工作是电视节目主持人,就是那种电视里买东西的节目,我说怎么初见她有点眼熟呢。此时她正歪靠在摇起来的病床上睡午觉,其男友不知所踪。我躺在她斜对面生闷气,因为她昨天晚上就拔了嘴里的管子,而我的那根还在我嘴里碍事。为什么我不能拔呢?还不是西红柿鸡蛋面闹的!
话说昨天晚上护士来查房,进门先从孟凡丽的床位开始。
护士:“孟凡丽,量体温。”小孟接过体温计一夹。
用她插着管子依然能吐字清晰的嘴说道:“护士,能把我嘴里的管子拔了么?老插着怪难受的。”
护士看看她连着管子的袋子,很痛快就给她拔了。我一看,呵呵!我也能跟这倒霉管子say goodbye了。然后是程阿姨,她还没做手术正在观察期就只量体温。轮到我这,眼里透着兴奋,期盼看着护士小姐,说不出来话。
我妈替我问“护士,你看她的管子也能拔了吧?”
护士瞥了一眼我的袋子,温柔而坚定的说:“不能。”
我迷惑,我妈也迷惑:“为什么啊?”
“你看看袋子里。”护士小姐眼神示意。
我顺着她的眼神示意看下去,只见袋子里满是秽物,而且通过嘴里的管子还在不断的往里灌。心下了然,那是前天的西红柿面加了鸡蛋的那种。虽然它们已经不是红红黄黄的模样但是我依然知道是它们。看向我妈,她眼神闪躲转头看向窗外。无意飘到小孟,她脸上明显有一丝得意。我,又顽败了。
迷瞪着到了下午,内急。本来想等早上才回家睡觉的妈妈来了再去的,忍了会儿实在不行,还是去吧。我没有病人用的那种尿盆,那东西我坚决不用,太丢人了!即使有帘子挡着也不
行。我坚持要自己去厕所,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蹲下是件很痛苦的事。很费劲自己坐起来,屋里除了我一个人也没有。拿着我装西红柿鸡蛋面的袋子开始找点滴架。没有!真讨厌!不能再等了,极限已到。于是一手点滴瓶一手袋子的出了屋。走廊里一片夕阳宁静,这点儿大伙估计都在楼下等病号饭呢。昨天偶然见过,很丰盛,但这几天跟我无缘。奇怪的是我也不饿,要知道我可是两天没吃饭了。仔细一想也是哈,这一天打九小时点滴,十二大瓶的水里面有三瓶葡萄糖谁还觉得饿啊!会胖么?原来猪rou就是这么注成的(doggie:谬论啊,别信。东平:当时麻醉还没过去呢!)。胡思乱想的往厕所方向进发,还真远(东平:人家很虚弱的)。忽然有人把点滴瓶子从我手中抽走了,我一大惊。
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很多事。具体情况如下:
显而易见我只有两只手。。。所以只能用没扎点滴针的手拿点滴瓶子,另一只扎着点滴针的手捏着连着嘴里管子的袋子(doggie:这话有点拗口凑合看吧)。当点滴瓶子从我手中猛被抽出去那一刹那,出于人类怕疼的本能反应,扎着点滴针的手也跟着往上抬。本来扎着针手就不灵活,这一抬,原本捏着装西红柿鸡蛋面袋子的手指就松开了。袋子掉在地上,连着袋子的管子由于长度不够被牵连,也跟着下坠。结果就是,我嘴里的管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被拔了出来。说实话我当时心中有一丝窃喜。心情复杂的回头想看到底是谁这么又讨厌又可爱。
首先是白大褂胸前的扣子,抬头再来是眼镜片反射出夕阳的余辉,恍惚间我觉得他的头发是金色的,整个人都是温暖的色调。
有点刺眼,带点朦胧。略薄的完美之唇吐出温柔言语:“小姐,你不是来这献血的。”
被美色所迷得我完全没明白“恩?啊?”
他晃晃修长手指间的点滴瓶子,我随着看去。其实我当时只注意到他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