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太像打情骂俏了◎
原本打算上完英文课后,向班主任告发高个男生丁伟浩的恶劣行径,许嘉元的脸不能白挨,却被许嘉元一把拉住,他逻辑清晰地给我分析,昨晚的事要是捅到班主任那里,那我就是彻底和丁伟浩结下梁子了,之前抽烟的事就算不是我告密也成我告密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不想安安心心上课,我不能。
我愤愤地说:“那我们就哑巴吃黄连,认栽了?”
许嘉元给我打强心针,“放心吧,他只是想给你个下马威,后面不会再sao扰你的,我们本来就是和他不同世界的人,他才没那个闲工夫一天到晚盯着我们。”
“看不出来嘛,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呢。”我罕见地夸他。
许嘉元得了三分颜色立马开染房,“那当然,我怎么说比你大五个月,吃的盐比你走过的桥都多。”
“那你可小心了,别得甲状腺。”
他故意很夸张地说:“你太狠心了。”
“脸还痛吗?”
“被我妈在脸上滚了两个鸡蛋,全好了。”
“你妈,没有刨根问底?”
“必须刨,我一口咬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聪明。”
哎哎,你俩这,有完没完,太像打情骂俏了。江晓寒的话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心虚地端坐好,拿起水杯猛喝水。
nainai又一连好几天没有给团圆买鱼了,周末,我和许嘉元约好老地方去捕鱼。
像上次一样,许嘉元放下桶,脱掉鞋,挽起袖子,把裤脚卷至膝盖处,找到一处水草茂盛水流很狭窄的地方,又捡起一块砖头堵住那个狭窄的缝隙,继续“瓮中捉鳖。”
这次我带上团圆,团圆很乖地趴在我的身边,可能是太阳晒得太舒服了,团圆四脚朝天,身子在草地上蹭来蹭去。
“知道你给她准备晚餐,团圆太兴奋了。”我打趣地说。
忽明忽暗的笑在许嘉元脸上闪烁,“做你家的猫可太幸福了,你都快把她宠上天了。”
阳光一样灿烂的男孩,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让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是甜甜的味道,可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悲伤,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承受的了吗?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乐极生悲?
“你起来,换我了。”眼前,我只想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学着他的样,脱掉鞋子,挽起袖子,把裤脚卷至膝盖处,接过渔杆,淌进水里,脚底传来丝丝凉意。
许嘉元一屁股坐在地上,蜷缩起腿,把团圆抱在怀里,摸着团圆的脑袋,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费力地用脚在这边捅捅,又在那边捅捅,自信满满地收起渔网,发现只有稀稀拉拉的水草,半条鱼影都看不到。
我脸耷拉得老长,“怎么会这样?”
许嘉元坐在田埂上拍着大腿都快笑抽了,“东施效颦怎么写的知不知道?”
实在欠揍,为了团圆,我忍。
回去的路上,我问许嘉元要秘诀,他故作深沉地送我三个字,“看—人—品。”
气得我站在他身后对着空气打了一通乱七八糟拳。
新捕的鱼还没有吃完,团圆却消失了。nainai说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团圆,一开始我还没在意,总觉得她晚上会回家,半夜起床,我特意去看她的小窝,空的。可能早上会回来吧,一大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查看小窝,没有,桌子中间的竹簸箕,也没有。
我慌神了,把平时团圆喜欢呆的地方找了个遍,屋旁的草垛子,小院的竹篮子,门前的小菜园,阁楼的柜子里,一无所获。还有个办法,我从厨房拿出一个最大的碗,用筷子使劲敲,平日里,我随便用筷子轻轻一敲,团圆都会从不知道的角落小跑而来。以前,团圆即使再怎么喜欢在外面玩,到了饭点,她从不缺席,这次已经缺了两天了。
第三天清晨,天边刚露出一丝曙光,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猫叫声,我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团圆已经跳到我的床上了。她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浑身shi漉漉的,最可怕的是,团圆的半张脸都肿了,额头上肿起的部分几乎覆盖了整只左眼,团圆的脸像极了一个发酵好的馒头。
我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拨通妈妈的电话,一直是盲音。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抱起团圆往外冲,跑到街上唯一一家药店,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开门。太早了,没人营业。
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以前妈妈曾经说过,牙膏可以消炎。我立马往回跑,挤了一大坨牙膏均匀地往团圆脸上抹,团圆也很配合,全程乖乖就范。
“记住了,别舔。”我轻轻捏她的耳朵,“肿成这样,难看死了,都破相了知不知道?”
房间的电话响起,是妈妈打来的,“潇潇真乖,没事就好,你吓死妈妈了,这么大早打电话,妈妈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妈,牙膏管用吗?”我还是很担忧。
“没事,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