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园,小心为娘请出家法来!”
吓得他们两个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晚上夫人又将这事告诉了丈夫。
孙员外沉吟一会儿,道:“那家子我原本就觉得有点怪,也不知他们是做什么的,恁的富贵。家中的家长对那公子亲近得不得了,旁人都道是兄弟情深,原来竟是短袖之癖。现在一些贵官富户多喜欢玩弄漂亮的男孩子,甚至将人阉了的也有,难道那家的公子其实竟是娈童?”
夫人道:“我看不像,听胡家的家仆婢女的言语,倒是把他们公子捧得像珍珠一样,根本没有半分不敬,若是娈童,只是个玩物罢了,哪里像这样一个主子似的。”
两个人计较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两个孩子挨了一番训斥,消停了一会儿之后,终究是不死心,又跑到后园偷看,却见那两个美貌男子已经不再亲吻,那纤弱男子坐在衬了冰丝软垫的石凳上,那个貌美异常的男子正在给他梳理头发,十根手指在他发间灵活地穿来穿去,将将一串明珠盘在他发髻之间,衬得他更加明艳动人。
洛瑶卿努起嘴,道:“灵哥哥,这里为什么这么热?从前我们在山上时明明很凉快啊!”
胡灵展颜一笑,道:“山上地势高,树木又多,夏天自然凉快。城中皆是平地,人烟众多,烧火做饭的,当然会热一些。弟弟,你若嫌热了,我们就回山上住一段日子,好不好?”
洛瑶卿连忙摇头道:“我不要,城里更好玩儿,就算热我也要在这里。”
胡灵见他着急了,忙哄劝道:“好,瑶卿说在这里,那就住在这里,大不了哥哥给你扇扇子也就是了。”
说着拿起一柄团扇轻轻给他扇着风。
男孩子一听,吓得差点喊娘,拉着姊姊下来,道:“他们住在山上,一定是妖怪!”
女孩子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有钱人家都在山上有别庄,天热了就去避暑,哪像咱们总得住在城里。我长大了定要嫁一个这样俊美富贵的丈夫,而且又这么温柔体贴,梳头打扇儿都能做。”
过了两天,洛瑶卿就让仆从搬张梯子来靠在后花园的墙上,说是要看隔壁家的芙蓉花。
急得紫烟直跺脚,道:“小祖宗,这可怎的好?登梯子爬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但却拗不过洛瑶卿,只得搬了一把梯子过来,两个侍女扶着他上去了,底下还有三个男侍看护着,只怕摔着他。
哪知洛瑶卿刚上去一会儿,隔壁也冒出两个脑袋来,亲热地招呼道:“洛哥哥,你可上来了,我们等了很久了!”
洛瑶卿开心地说:“云哥儿,雪姐儿,今后我们就可以常常这么说话了!这里若能开个门就更好,我可以到你家去,你们也可以过来了。”
眼见三个人说得热热闹闹,紫烟在后面抱着膀儿气恼地说:“真是女生外向,总想着到别人家去,还哄我们说要看花。”
胡灵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乐得前仰后合,摸着洛瑶卿的脸,说:“你这孩子也会哄逗人了,想与隔壁家玩儿,直说就是,偏偏还拐弯抹角,瞧把紫烟恼的。今后你想做什么,尽管告诉哥哥,哥哥一定全都答应你。”
洛瑶卿也知道不该欺瞒紫烟,便赖在胡灵怀里,娇娇怯怯地求紫烟莫要生气。
紫烟对着他这个样子,怎么还恼得起来?只得叮咛洛瑶卿两句,让他不要把家里事都告诉人家,尤其是胡灵可以变成白狐狸的事。
从此洛瑶卿又有了两个玩伴,三个人开始是巴墙头,过了些日子,孙云孙雪便在紫烟小舟的接引下来到胡家花园,三个人和众侍女一起玩捉迷藏,瞎子摸人,整天笑闹不断,饿了就在胡灵家用饭吃点心,还常常带了食盒回去给孙员外夫妇。
胡家的饮食远非凡俗可比,孙氏夫妇也赞不绝口,免不了要回些礼物回去,两家的往来便越来越亲密起来。
这天洛瑶卿与孙云孙雪玩儿了大半天,回房后胡灵把他那细嫩身子放在大桧木浴桶中给他洗浴,边洗边道:“整日价只知道胡闹,灰头土脸的,泥猴儿一般。”
洛瑶卿扭着身子双手抱住胡灵脖颈,娇憨地说:“不怕,反正哥哥会把我洗得干干净净的。”
胡灵看着他赤着的一身细皮白肉,心头一阵火旺,咬着牙在他腰间掐了两把,道:“你这孩子,扭来扭去的,专会在火上浇油!”
洛瑶卿怎知他此时欲火难耐,嘻嘻笑了两声,随意问道:“哥哥,我们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胡灵一愣,道:“怎么问起这个来?”
“是云哥儿问的,他问我们家是不是卖点心的。”
胡灵忍不住乐道:“他道我家点心好吃,我们就是开点心铺的吗?下次他如果再问,你就说是开山货铺的。”
把沐浴好的洛瑶卿抱回房中,胡灵就叫过紫英来,吩咐道:“你去外面盘下一间铺子,我要开一家山货店。”
紫英一愣,道:“主人,我们还需要卖山珍赚钱吗?洞中金银财宝多得像山一样呢!”
胡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