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骂道:有你们这群饭桶,我还能安心当王吗,不但什么事都瞒着我,还屡屡在我头上动土,指不定哪天把我都掀了!我就纳闷我那老爹是不是饭撑多了,让你们这些脓包搞什么诗会词会!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然的话老子的剑就不认人,我就不信你真敢拿政府军作对!
政府军!高成竟又冷笑两声,用小手指挖挖鼻孔,再弹了弹,说:小王爷,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站在这里的,就只有政府军!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得给你说实话了,其实当初你父王派我们来珞城建立诗词会,就是蓄集他老人家的私人武装……
高成竟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向李望打一个拱,说:珞北王英明神武,战功显赫,却因老皇帝的私心被排在边塞,这本来就是大大的不公,如今的皇帝年幼无知,一上台就听信谗言蓄意削藩,珞北势力首当起冲,眼看李家的家业就要不保了……
他说着,突然扑通一下朝李望跪下:小王爷呀!老王爷也是用心良苦!为了李家的基业千秋万代,才出此对策,一旦朝廷削藩,我诗此会的Jing锐之众立刻变成你们李家的政府军,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我们一路杀进国都太安,斗转星移,李家天下指日可定呀!
说到此处,高成竟突然变得热泪纵横:小王爷!我高某人知道,从你到珞城之日起我们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我们对李家的忠心,天地可鉴呐!
他身后的诗词会所有堂口的人马一齐跪地,齐声叫道:我等誓死忠于珞北王!
杨序看见眼前的场面很像一部宏大的历史巨片,叹为观止,就连身为作者的我都有点不可理喻。
如此的阵势显然颠覆了李望的大脑,他摇摇头,相当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但,你们诗此会为何总是自相残杀!
高成竟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刀砺则刃,兵练则Jing!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我们的战斗力,我们才能在珞北王需要的时候成为一支Jing兵!
他身后的所有堂主都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表示赞同。
李望也点点头,但仍然迷惑:既然如此,你为何总要杀杨序,除焱儿呢?
高成竟说: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了,知道了一些连小王爷都不能知道的事情。
李望吃惊:包括我?
高成竟点头:对!因为他们知道,所以必须得死!
李望蒙了,他甚至不知道杨序和高成竟两个人,到底哪个才是为自己的,准确地说,到底哪个才是自己应该相信和袒护的,他不由呆住几秒,趁这个空隙,高成竟立马命令手下拿住杨序。
慢着!李望猛然缓过神,大声喝道。
接着,他露出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微笑,说道:高成竟!你小子刚才演那么大一段戏,差点把我搞糊涂了,哈哈,还好我聪明……
李望擦擦额头的汗:你以为有群众演员帮忙我就会相信你么?你的一面之词我这个英明神武的珞北小王爷怎么会相信呢,幸亏我聪明呀!
高成竟好象很崩溃。
自夸完毕,李望转向杨序问道:你说,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事情?
杨序心里一征,他料定李望和高成竟所指的就是绢画里的秘密,但直到现在,这个秘密在他脑子里占据的内存量也只能用KB为单位,而且那仅有的一点KB都是他自己臆想加推测出来的,本着不能欺骗群众的原则,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决定发出点声音,以试探听众的反应,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个“我”字。
在接下来的一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必须采用分段的方式,方能直观叙述:
零点三秒,“我”字出现完毕,高成竟像触电般地跳起,他身后的所有人也跟着被瞬间激活,集体抬起右腿,作出向前冲的姿势,准备把杨序撕烂,牡丹的嘴变成一个超级大的“O”字。
零点六秒,李望发出一声“干什么!”,所有人的右腿停止,定格在金鸡独立的状态,就像被卡住的电视画面。
零点八秒,杨序后半句“什么都不知道”出口。
一秒整,众腿整齐地退回原位,高成竟长长地松一口气。
李望看着杨序:你小子不要装蒜!快说!在这里没人敢动你!
杨序态度诚恳:小王爷,我真不知道呀!
这回李望被激怒了,Cao起剑架到杨序脖子上,杨序的手也下意识地缩到了身后。如果我们也把此时的画面定格的话,就会看到被剑架着左边脖子的杨序与对面被刀架着右边脖子的牡丹形成一个完美的中心对称图形。
李望狠狠地冷笑一下,说:既然焱儿也知道这个秘密,那么我总会知道的,如果你因为固执而被我我杀了,就是白死了,如果你白死了,你的冤魂就会在阎王殿里哭,你一哭,Yin间就不安宁,阎王也会失眠,他老人家一失眠,就会把你打入十九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的说了!
李望用他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对杨序的未来做了个预测,杨序却相当迷惘:不是只有十八层地狱么,怎么多了一层?
李望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