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潘多拉魔盒里掏出了欲望」
关于人类繁衍后代的方式,朱垣有过好奇、向往,阅片无数,胡吃海塞,来者不拒,最终落得个间接性不举的下场。
总之就是,朱垣打开一部A片,进度条拉到男女交合最激烈的部分,他也可以做到全程面无表情,下体更不可能会shi。
问题出在哪里,朱垣询问过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陈念真这个去年夏天突然入住他家,并瓜分了他一半房间的bking,在写作业时,突然听了朱垣真情实意地阐述某方面困惑,陈念真差点把笔捏断,只皮笑rou不笑地说,片看得多,撸得多,自然就阳痿了,傻逼。
阳痿是吗?
朱垣半信半疑,悻悻关掉了黄色网站,刚好老妈叫他去倒垃圾。他不信陈念真会表里如一般性冷淡,企图在卧室垃圾桶里,翻到对方裹着Jingye的纸巾,可惜除了翻出自己感冒时大泡大泡的鼻涕纸外,一无所获。
自己怕是有病。
朱垣犯过恶心,赶紧抓起大包小包的垃圾往楼下垃圾站跑。
今天小区电梯维修,朱垣下楼跑了六楼,上楼慢悠悠爬到四楼,五楼一家住户恰恰从里面打开门,一个男生出门,见到楼下的朱垣,愣了愣,下了几阶楼梯,脚步虚浮,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脚下一滑,身子朝朱垣扑去,一个用力,顷刻将刚上拐角的朱垣压倒在地。
靠
后背实打实撞在大理石地板上,冰冷一片。前胸却紧紧贴着对方温热的躯体,朱垣就像置身于冰火两重天里,又热又冷。
后脑勺没如料想中磕到地板,反而陷入一片柔软,男生眼疾手快地用手护住了朱垣的脑袋,再慢慢抽出手来。
男生压着他半天不动弹,要说是吓晕过去又有点荒谬。
这人动了动,整个人附在朱垣身上,像一只八爪章鱼,用左手微微支撑着,右手按着朱垣的胳膊,一只膝盖微曲,抵在朱垣大腿根内侧,腰部弯曲出一道柔软的弧线,tun部因为这个姿势撅得很高,脸在距离朱垣的脸只有一两厘米下,刻意停住。
黑黢黢的眼睛对着黑黢黢的眼睛,鼻尖贴着鼻尖,呼吸混着男生身上黏腻的薄荷味,不由分说地钻进了朱垣的鼻腔。男孩嘴唇从扁平到带起一个流畅的微笑弧线,他正凭借这场无声无息的对视,悄悄传递着某种奇怪的情绪。
莫名其妙啊,这位四肢不协调外加神经病患者?
你男生缓缓开口,按着朱垣的手加大了力度。
你他妈瞎了吧。
朱垣不等他说完,一把推开上面这人,瞥了他一眼,回敬他一句,三步作两步爬上了六楼。走到家门口还特意抖了抖衣服,脑海里那男生黏黏糊糊的眼神却挥之不去,宛如毒蛇似的缠绕在他胃部。
是一种比看到鼻涕或者大便还反胃的感受。
哪来的变态
朱垣扶着门干呕了几下。老实说,看某些重口味片子都没有刚刚那一刻让他觉得恶心。
就忽然觉得,那男生分明是故意撞倒他,他要是反应再慢点,人家就要上嘴亲了,或许再慢点,那人就准备脱衣服脱裤子。
同性相斥大抵如此。
这个铁打的定律永远不会打破。男人都给我死远点,朱垣恶狠狠地想。
晚饭过后,朱父和陈阿姨雷打不动地去shi地公园散步。
朱垣回到卧室拿东西,一眼望去,偌大的空间里一左一右挤着两张大床。
在他哥陈念真来之前,本来只有一张床。且按理说,陈念真应该去住新卧室,可惜那间房堆积了太多杂物,面积还小,采光条件差。
朱父直接领他去了朱垣的卧室,因为朱垣拒绝爬楼梯时会咯吱咯吱响的上下铺,朱父临时定制了新床,陈念真勉强和他这位心大的弟弟就着一张床睡了几晚。
床很大,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生睡下去,中间还能躺一个大胖子,谁也碍不着谁。朱垣可以缩在被窝里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片,他哥也可以靠在床头冷漠地看科幻杂志。
这俩兄弟倒是做了几天相敬如冰的夫妻。
两天后新床做好送来,陈念真离朱垣更远了,哥俩一个在东北角,一个在西南角,若两人一起起床的话,还会隔着几米的距离,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地遥相对望。
朱垣不翻黄历,大概也可以猜到上面写着--今日,他,宜被推倒。
陈念真洗完澡打开浴室门,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手机,没看清前面有个门槛,一脚绊过去,路过的朱垣再次沦为rou垫。陈念真将他扑了个满实。
手机飞出几米远。
嘶-----
朱垣倒抽一口凉气。一天被撞倒两次,骨头断成几截也不足为怪。
而这位好哥哥做了一个和某位变态一模一样的举动,伸手护住了朱垣的后脑勺。
两张脸凑得极近,陈念真那对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长得晃眼,随着眼睛眨巴眨巴,晃出一抹冷淡,眼眸微垂,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