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炀不安的皱了皱眉,他赶忙去抚平。
世界上只余他们两个人,相拥而眠。
可杨临不敢靠过去了。
让他滚开。
杨临不会讲话,他就缠着杨临用其他方式开口。
翻动身子的时候叶炀不安的又将他抱紧。
热烈滚烫。
听着人平稳的呼吸,偶尔半夜一声不甚清晰的梦呓,总会觉得对方像极了.....他的珍宝。
他睡着了。
一想到这就好难受。
磨平了边角的便签,被珍而重之截屏下来的通话记录,偶尔录制的,青涩又暧昧的视频,处处透露着叶炀对杨临的,无法填满的爱。
杨临的脸和叶炀的脸相距不过一拳之隔。
杨临总会惯着他,每次都敲三次桌子。
用凶恶的,险些要将人吞噬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在见到杨临时,也不可避免的,丧失了理智。
温凉的手贴在叶炀的颈侧。
或者是厌恶的,厌倦的目光。
外界的光摇摇晃晃的洒进来,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彼此清晰可闻的只有心跳和呼吸。
杨临咬紧了唇。
他就是流氓,就是在耍赖。
他的目光是柔和的,带了爱意和眷恋,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存于内心的爱意,再一点点释放出来,发现对方没有要醒来的痕迹的时候,小心的伸出了手。
他是未出鞘的利剑,可那剑鞘也遮挡不住他的锋芒。
或者是高塔上的灰姑娘。
没有凶他,没有赶他走,没有用厌恶的目光看着他。
他还是比叶炀要高一点,能轻易的看见叶炀的发顶。
努力将人的眉抚平,却没发现自己被圈的更紧。
两人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
杨临小心的呼出一口气。
室内寂寥。
22.
杨临怔了怔,小心翼翼的将身子贴在那人的怀中,一点点细数着他的心跳。
被恶龙珍而重之的宝藏。
叶炀把他搂在了怀里。
好勒...可是好开心。
他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藏。
他怕叶炀醒来又要赶他走。
不敢挣脱,怕将梦境击碎。
他是恶龙的宝藏。
他只是日渐烦躁,可内心想的还是杨临。
时光最消磨人的感情和耐心,可叶炀没有。
小心翼翼的在人的怀里翻转了身子。
从喉结摸到下颌线,往上慢慢摸索着。
再也不能看见他。
他破灭了自己的梦。
可他也只敢去摸人的眉梢。
他让杨临敲桌子示意自己在听,敲一次是喜欢,敲两次就是非常,非常喜欢他。
两个少年不过分别半刻便忍不住去找寻对方。
室内空调被调高,闷在被窝里的人出了一身的汗。
感觉像是他还被他爱着一样。
何况是十年。
奔流的血液划过那一点凸起的大动脉。
可先离开的也是他。
呼吸撒在杨临的脖颈。
他在梦中也不敢放肆。
这个认知杨临心跳都加快了些。
他只是围着星星打转的尘埃。
叶炀发出去的消息,打出去的电话,递出去的便签,全被杨临收着,半点儿没遗漏。
远离他。
他将他赶走了。
目光扫过叶炀的眉眼。
不敢吵醒他。
像是少年人的心跳。
跳,或是做作业,玩游戏,或是一起入眠。
被星尘围绕的小行星。
指尖一点点往上蹭着。
杨临的心
叶炀心心念念了杨临十年。
想把他囚在自己的身边儿,哪儿也不能去。
细微的动作也被放大,衣服布摩挲在一起,发出点点声响。
被囚于高塔的灰姑娘。
好不容易撑着虚软的身子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禁锢着。
直视着他,眉梢中带着腻烦,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了。
23.
被叶炀一手摧毁了。
腰肢被人抱住。
杨临不会讲话,就他一个人讲。
24.
“咚,咚,咚。”
身子不小心又往叶炀怀里蹭了一点,想抽身开来,又被叶炀抱紧了一些。
最后摸上了他的眉梢。
少年原稚嫩的脸经过十年打磨张开了一些,眉眼锋利而带有侵略感,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没收了那一身的气势。
是他的星星。
他像是一个盲人,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去勘探那人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