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祁铉出使梁国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祁妘。
她从小与祁铉关系亲密,远胜其他兄弟,更何况祁铉对她来说绝非只是兄长,更是懂她知她心意的知己,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层身份。
便是梁濯都不清楚,最初采了祁妘红丸的人,其实并非梁琨,而是她的兄长祁铉。
祁王是个风流的,宠爱王后是真,却也不妨碍他宠幸别的美人,祁王后生祁妘之前,儿子女儿就生了一堆。
祁王后却是个心善的,对这些庶子庶女从不怠慢,祁妘更是从小受到良好教育,丝毫不因自己是嫡出,而觉得高人一等,与兄弟姐妹相处得极好,其中相处得最好的,便是生母早逝从小养在祁王后身边的大公子祁铉。
祁铉比她长三岁,温文儒雅,性情温和,从小就对弟弟妹妹非常照顾,对祁妘尤为体贴,大小事务为她安排得妥妥贴贴,也叫祁妘从小就依赖这个兄长,朝夕相处中更是暗生情愫。
两人戳破那层薄膜是在祁妘及笄的第二年,那时祁妘已是出落得颠倒众生,姿容绝世,天下无人能及,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媚态天成。
“公主,大公子来了!”
祁妘喜欢梅子酿,尤其夏日,最好用来解暑热,但祁王后管得严,不许她贪杯,祁铉虽然嘴严,这件事情却丝毫不偏袒她,她才饮了不过半杯,就听人来报祁铉来了,连忙叫素馨把酒撤了下去。
但听珠帘声动,一个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踏进房间,“兄长,你来了”祁妘心虚,也不敢多说什么,祁铉见她清丽小脸上一片酡红,眼神不自觉就黏在了她脸上,祁妘心中羞窘,被兄长盯着更是浑身火热,抬眼与祁铉四目相对时,二人都怔住了。
盖因两人眼中皆是情意,看向对方的眼神,皆是仿佛要与对方融成一体般的炙热,祁铉最先醒转过来,笑道:“这几日着实闷热,不如将那梅子酿取来,兄长陪你小酌两杯”祁妘平时喜欢偷偷饮酒,祁铉心知肚明,她每回饮酒之后,媚态逼人,那眼波流转,顾盼之间,勾魂摄魄,加上虽然桌上的酒被撤下去了,但空气中的酒香尚未飘散,祁铉如何猜不出她偷偷饮过酒了,表面只作不知。
而祁妘听到兄长要与自己共饮,自是高兴非常,素馨得了吩咐,复又将那酒取来。
祁妘方饮了两口,便借着酒劲端了自己的酒杯依在祁铉身上,“兄长,人家喝不下了,你代我喝罢”说着,已是将那酒杯送至祁铉唇边,做出让祁铉代自己喝酒的亲密举动,祁铉一愣,竟也就着祁妘的小手把那酒喝了下去。
“兄长,我有些乏了”祁妘做出眩晕的动作,径直往祁铉身上倒去,祁铉哪怕心里还惦记要恪守男女之防,却也更怕祁妘摔倒在地,顺势将人搂到了怀里。
“妘儿醉了吗?”
祁妘靠在祁铉温热的胸膛,更是感觉浑身燥热不已,又想起她和兄长纵然亲近,却也是第一次亲密到这般地步,一张美脸更是绯红一片,见兄长一脸担忧的注视着自己,又担心兄长看出异样,不由将计就计,怕说自己醉了引起兄长怀疑,故意否认道:“人家没醉,只喝了几口,无妨的”又做出头晕的样子。
祁铉果然将她搂得更紧,“真的无妨?”
祁妘得逞,更是把身子往祁铉怀里贴紧,诱得祁铉满身是火。
早两年,他的身心就已经发育成熟,也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生出了超出兄妹的情感,无数个夜晚他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她的笑靥,她的软语……若她在身边,就觉得心驰神荡,想不起任何正事,每每看着她,都要下意识地压抑自己,才能控制住对她的这份爱意。
因为深知他二人是兄妹,为世俗所不忍,为了妹妹着想,只想将这份情意永远埋在心底,然而他还不够老练,被父王看出了端倪,并以此作为诱惑的把柄。
祁妘的美貌,早已远远流传,更兼身姿妙曼,体态婀娜,及笄那年起便陆续有人求娶,祁王也早打定了主意拿这个女儿换取最大的利益。
一直未把祁妘嫁出去,一是暂时没有物色到合适人选,二是他懂得女人的心,一个女人,无论何种身份地位,一旦身子给出去,芳心迟早也将沦陷,成为那个男人的俘虏,长女固然聪慧,怕也难逃出这个定律,一旦对哪个男人生出情感,从此只会一心为那个男人着想,而不会再以母国为重,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现长子对长女的不lun之情,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一心促成他们二人的不lun之事。
祁铉知道他父王的打算以后,坚决不愿,但没想到他父王无耻得可怕,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说他若再不破了妘儿的完璧之身,就让二弟祁焱替代他,再不行,还可以自己亲自上阵。
祁铉承认,他被刺激到了,他决不允许心爱的妹妹被人玷污,连自己也不可以,这才加紧了对她的保护,一心想守护妹妹的清白,然而没想到此刻妹妹温香柔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他想的只有将她压在身下,做他无数个夜晚想做的事。
祁铉意识到自己早已深陷漩涡,恐怕一生也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