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动于衷地说:“我说过很苦的,你坐起来好好说话。”
安安很生气,听叶无忧一点都没有柔和的语气,顿时更生气了。她嘟起嘴巴翻了个白眼,背对着叶无忧,决定不理这个坏蛋了。
至于先前和叶无忧对峙的时候是怎么怕得要死的,她已经选择性遗忘了。很奇怪,之前被吓唬得怂成一团,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迷之安心感,总觉得这个坏蛋是不会真正欺负她的。
出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安心,安安把欺软怕硬的本事作了个十成十,一副你不来哄我我绝对不会理你的表情。
叶无忧面对小孩子的经历实在是很少,她还没有问清叶潇的下落,思绪更是乱得说不清,在和安安相对无言了两分钟后,她走到‘女孩’面前,和她面对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错了,对不起。”她尝试让自己的语气稍微温和一点,硬是拉出了一个笑容,“下次请你吃糖好不好?”
安安被她脸上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吓到了,她还没见过有人能笑得像动画片里面的巫婆那样别扭,当下抖了抖,又找回了自己的怂货本质,缩着脖子小声说:“……好吧,你别笑了,我原谅你了。”
叶无忧唇角翘了翘,又被她很快压平。她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焦躁,对安安说:“你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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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阁。
花悦捏着一张淡黄色的纸片沉默不语。这是她从扔在大门面前守门人的尸体上取下来的,血色浸染了纸片的一角,森森的杀意顺着那上面的黑色墨迹一路晕染,她竟觉得有些烫手。
守门人毙命于胸前的三道血痕,构成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彡’,正是鬼域的耀武扬威的标志。而纸片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别来无恙’。
仅仅四个字,其中渗透着的不怀好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关秘,莫道岑,堂无心,欧阳越,独孤城和龙明生……”言从南叩在茶杯上的手指泛着青色,她一脸轻声地说了十多个名字,眼神落在那张轻薄的纸片上:“该来的都来了,鸣一他们还没有回来?”
“没有,也没有个传信,恐怕是遇到了麻烦。”花悦此时暴躁极了,忍不住握了握拳,纸片在她手心里化为了粉末。
“白乘风已经找上门来了,多久也只是个时间差数。”言从南的眉心蹙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一个度,“先让关秘做准备吧,恐怕……”她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灰影蓦地掠过层叠的树叶,停驻在窗棂上,仰着脖子看她们。
花悦面色一绷,和言从南对视一眼,忙过去解了信鸽脚上绑的竹筒,把信倒出来一目十行地浏览。
言从南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也是没了底,轻轻拍了拍花悦的手臂,问她:“出什么事了?”
花悦沉默了一瞬,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很,说句话都是哑的:“叶无忧……失踪了。”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按了按抽痛的太阳xue。
言从南吃了一惊:“鬼域?”
“不是,坠崖了。”花悦把信纸递给言从南,闭了闭眼睛。
白乘风必然是过来找叶无忧的,而得知叶无忧并不在的白乘风,恐怕会在理智全无的状态下大开杀戮。花悦斜靠着窗棂,想到白乘风那个疯子发疯的样子就不住地皱眉。好一会儿,她把乱成一团乱麻的思路勉强理顺了,这才有了呼吸的感觉。
“也好。”花悦沉默良久,忽然直起身子,眼角掠过窗外碧蓝的天空,喃喃道:“我们这些老东西也要烧到尽头了,最后再加点柴火好好烧个痛快也不错,无忧如今生死未卜,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找她的。这些二十年前的事,不该让她们来背负。”
二更(已完)
“阿悦,”言从南见她这样心中一痛,却不知该说什么,顿了许久,最终却是轻轻一叹,“别这样想。血蚕吞过无忧的血,它既还没事,无忧就没有出事。”
“我知道,”花悦苦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脸上深刻的皱纹,目光却恍惚得不知在看哪里,“我只是突然累了。”
言从南心尖一颤,不作声的握住她的手,敛下目光中的无奈。
她们还不能累。至少现在不能。
花悦颓废了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打起了Jing神,只是有些语无lun次地说:“我去找九娘,托她去找找无忧,若是找到了,就送她走吧。她太年轻了……我这些天想了许久,总归是人上年纪了吧,总爱瞎想。但我翻来覆去地想,只是觉得不能把无忧糟蹋在老鬼手里。她还太年轻了,叶家小子只留下了她这一根苗,当年的叶家庄……”花悦又忍不住叹气,当年叶家庄这样一个素有名气的义庄,如今也只剩下淡薄的唯一一个血脉了。
一想到叶无忧会砸在老鬼手里,她便难以安寝。
“嗯。”言从南点了点头,想起那个肆意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