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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说话,被她标记为猪队友的江怡开口就说辛家坏话给江津听。
江津放下手里的杯子,“她搬过来了?”
江怡比江津更惊讶,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江津:“哥,你知道她住这儿?”
“我安排的。”江津看着被江怡揉来揉去的编织小人儿,“她去哪儿了?知道吗?”
“没问。”
云朵在天空滑过,遮蔽和暴露太阳的动作顽皮的交替进行。
江津脸上的情绪变得忽明忽暗,他的表情好像有了温度,从浮在表面的虚化笑容里生生的印出一丝情绪,“不行,得当面才行。”
他生病了得给她看才行。
他捂着不吃药就是等的这个时候...
欢喜的爆发是瞬间的,黄晓茵从来没有见过江津如此生动的表情,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江津不会喜欢她的,除非辛家死了。
黄晓茵目光愣愣的落在虚空,她脸上的笑意温柔又浅,像是一张盖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声音像是春天的柳枝一样柔软。
“江怡,如果辛家死了就好了,是吧?”
“我们一起让她死了吧。”
“如果她死了,一切都好解决了。”
恶念就是一瞬间的事,辛家并没有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她逛完小区顺着心意去马路对面买矿泉水。
她刚走到中间,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转头,迎上江津惊惧的目光,“辛家,躲开!”
整个世界一声巨响,她好像隐约知道去往天堂的路第一级阶梯是白光。
在同一时间,叮当哐啷不停作响的工地上传来一声惊呼声,“李锦,你的安全带!”
第95章
“嘀, 嘀, 嘀嘀嘀-”
辛家艰难的掀开眼皮, 视野里的世界像是不停翻转的沙漏,又像是个不停变化的万花筒,晃得人头晕眼花, 根本看不清楚。
她闭了闭眼, 听觉变得敏锐起来。
“三床的病人早上发现伤口有化脓迹象,让陈医生过来看看。”
“十二床的消炎药在小齐那吗?让他拿过来。”
“有急症患者送过来,把他安排到三十二床。”
辛家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了模糊不清的概念,确认到了医院, 她一直提起的心脏猛地一松, 疲惫感如chao水般涌过来,她陷进沉沉的睡意里。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护士的来回呼喊声已经没了,更多的是移动病床的滚轮在地上发出的沙质声响。
过了好大一会儿, 她才能睁开眼,最先看见的是白晃晃的天花板和挂在支架上的输ye瓶,辛家试图开口说话, 但是嗓子像是在砂砾上摩擦过一样, 咿咿呀呀发不出一个清楚的字节。
她再试着抬了抬手指, 尽管有着拉扯神经的疼痛,但是还有知觉这件事让她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她蓄了一会儿力气, 发出沙哑的低yin声, “我——”
房间里没人应她, 她就像是一只脱了水的鱼在烂泥上狼狈挣扎。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有人拉开门走了进来。
辛家扯着嗓音,像是幼童牙牙学语,“江,江津。”
“患者,你醒了啊。”
她的声音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瓮在碗里,又沉又闷,“江,江津。”
“跟你一起送进来的那位患者刚做完手术现在正在隔壁房间,可能还需要两个小时才会醒。”
辛家紧绷的情绪松缓下来,她朝护士姐姐弯了弯眼表达谢意。
护士姐姐先看了看输ye瓶里剩下的ye体量,“可能还要输半个小时哈,你现在醒了,我等会儿就给你叫医生过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就直接跟医生说。”
说着,护士姐姐看监测仪器上的数据做好记录,她把本子放在她的床尾位置,笔揣兜里出去。
辛家在病房里捋着舌头,把想要说的话来回反复在心里确认,过了一小会儿,护士姐姐带着医生进来,辛家抿了抿起壳的唇瓣,开口道:“我...我想问问江津他怎,样,了。”
“隔壁病房的患者家属已经到了,刚才他已经被转到了另外一个医院去。”
“他很,严,重,吗?”
医生见惯生死病患,他触到辛家殷切的眸,耐下性子:“不严重,车在最后撞击的瞬间有一脚猛刹车和急转弯,他主要是眼睛。”
“眼睛?”
“失明的可能性比较大。”
医生把床尾的文件板拿出来,翻了翻上面几页纸上记录的即时数据,“你现在失血已经... ...”
辛家情绪微一滞,没再听医生下面一句话说什么,她脑海里回荡着‘失明’两个字,什么都听不进去。
像波浪一样涌来的愧疚感压得她直不起腰,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一觉。
辛家在医院里睡了一觉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她还是不太能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