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如果他想来找你们,可以去会稽郡白府,我已去信一封,若你二哥寻来,府里人会通知我。”
半夏心惊:“可你在健康时为何不告诉我?”
“其一:这份投名状上你父亲的名字也在其中,只能成为他们结党营私的证据,却不能替你父亲翻案,于你其实并无用处。其二,冥华受茹法珍之令追杀你二哥就是要找回这份投名状,我原打算利用这份投名状与冥华一决高低,未曾想,正撞见他袭击你与瑞青,倒了了这层麻烦。其三,宣可乏与王孚被杀,尹光被捕,你爹也早已枉死,此物即便我当时即可给了你,你拿着即使去告御状,以现在茹法珍在朝廷中的地位,可能也...无甚用处。”
半夏脸色渐沉,无怪乎当初王孚也这么说,二哥白白拿着这东西被巢会围追堵截了这么久,真是...可恨至极!
“我虽是巢会的人,但并不直接听命于冥华或朝廷,诸般事我有自己考量,因此之前或多或少隐瞒了些许,还请半夏姑娘见谅。”轩昂继续道:“如今听你转言,冥华已被灵慧台仙人所杀,我一心头大患也算是得以解决。”
轩昂安慰:“这投名状你且留着,兴许还能钓一钓茹法珍。”
半夏默叹:“用处甚微”
“抱歉”轩昂有些自责:“没能帮上你们...”
半夏摇了摇头:“若是有我二哥的消息,还请白公子不再隐瞒。”
“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门扉打开,云实端着药盏走了进来:“药已经煎好了,赶紧喂流萤姑娘喝了吧!”
那碗药......半夏一下子有些怔忪,身旁的轩昂应了一声,端过那碗棕黑的救命药来,她赶紧帮忙,扶起昏迷中的流萤,看着轩昂小心翼翼一勺一勺慢慢的将药哺喂进流萤口中...
太好了,流萤能活了!半夏抑制不住,看着那碗药,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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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青身上的寒毒这次终于伤到了根本,不似以前那般可以压制,如今他十分畏寒,不敢再只穿了一件薄衫度过冬日,他被半夏裹了厚厚的冬衣,老老实实的待在室内,屋子里也燃着炭盆,他是越发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此刻他坐在椅上看书,外头正在下着鹅毛大雪,炭盆里的炭火辟啵作响,倒是格外安静,门被小扣几声,随后被推开,是半夏,她端着茶盏与鲜果,屋内的温度舒缓的让她瞬间松快了身子,她将东西放在桌上:“怎么起来了?”
瑞青浅笑一声,收起书本,择一颗枣子入口:“一直躺着,有点累。”
半夏点点头,嘱咐他:“那过会儿吃了药再午睡吧!”
言罢取来木梳替他束发,冰凉的发丝滑过指缝,竟有些抓不住,她束了好一会,才勉强将玉冠簪好,她有些无奈:“糟糕,瑞青,有点歪了。”
他侧头抬手摸了摸发冠,浅浅的笑:“确实,原来你也会手生?”
她吐舌:“哪里,梳自己的习惯了,我比较擅长编辫子。”
“是了,小时候你还吵着给你哥哥编辫子。”
半夏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瑞青笑着回忆:“你哥哥苦恼的很,因你编的十分细致,他好不容易散了绳后,头发都卷了起来。”
“是嘛?”半夏倒是不记得了,忍不住笑出声:“要不你也试试?”
她一句玩笑,以为瑞青不会答应,没想到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高兴。”
半夏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真的为他编辫子,一手将他的发尾缠绕在自己指尖上把玩,小声道:“不,不给你编辫子,我要天天为你束发,保证不再歪了,将来你的头发都由我给你束。”
“好”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小半熙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大大的眼睛露着光:“姐,瑞青哥哥,流萤姐姐醒啦!”
她醒了!太好了!
半夏心头大喜,转身对瑞青道:“她终于醒了!我去看看她!”
他点头:“去吧!早些回来,莫打扰了罗姑娘休息。”
“嗯”半夏走到门口,牵过小半熙的手,为他阖上门。
待她们走后,瑞青面上忽然现出痛苦的神情,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紧紧抓住座椅把手,指节用力到指间泛白,他调整呼吸,运功凝气,仍是止不住体内寒毒乱窜。
这毒...是越发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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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流萤好似做了个很长很久的梦,梦里自己总是飘忽忽的像是飞在空中,如今终于有了落到地面的实感,实在是因为身上不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四肢酸痛无力且口干舌燥,喉咙感觉能冒火,隐隐有说话声在身侧,缓缓睁眼看见了一旁看起来有些着急的轩昂。
他倾身看她:“丫头,身体感觉怎么样?”
流萤轻微出声:“水...”
马上,就有甘甜的温水进入口腔,滋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