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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正被说得哑口无言,自己满了杯一口灌下去。
左文博也跟着碰杯,“所以他这反复无常的举动知不道你理解不理解反正我是理解。他心事太重,想的也多,主要是不能说服他自己,所以感觉他有时候矫情。你不能拿一个正常老爷们儿的想法去衡量他,怎么呢,毕竟有点儿不同是不是?你要缺个胳膊少个腿儿的,你去像个正常爷们儿追妞儿试试,能一样么?所以把这事儿你还真不能急,你急了他就跑了。跟兔子似得,你得温水煮青蛙,一点儿一点儿的让他觉得离不开你,哎!然后你就行了!”
谢知正听完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以前是真没想到,你告诉我这么段儿时间,我是没少想。我把家里都重新装了一遍,弄了两个小孩儿房,结果他跑了,我也不想回去。我也想过安厦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可就是想不清楚。我觉的他怎么说也一个大老爷们儿,但是再仔细一想,出那么一档子事儿,搁谁都得疯了。所以我没怪他,我就恨我自己,真的!”他主动填酒碰杯,自己一饮而尽,接着再填满,“……所以我就迷茫,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他才能完全不提防我。你不知道,被提防的滋味儿真是……我不像你,一直都被他相信,我是被他当成敌人。要不是……要不是你告诉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看我不顺眼。”
“行了一切都过去,现在你也知道了你就先前看吧,温水煮安厦,他就缺火候……行了你也别闹心,少喝点儿别回头喝死了,安厦不得灭了我!糟了咱两都喝了谁开车啊!哎老谢我跟你说啊……我们这儿这酒当时喝不醉,但是后劲儿足,你还是悠着点儿……”
“没什么可悠着的,再来点儿?”谢知正又给左文博满上。
“不喝了咱两一瓶都下去了再喝真回不去。”
“行,最后一口咱两解决了……喝完了你也该说了吧,安厦在哪儿呢?”谢知正问,“你要是醉了你肯定告诉我。没醉你不喝你就是忽悠我!”谢知正觉得有点儿头晕,这几天一直忙合同的事儿除了加班儿就是加班儿,半夜困了就睡在办公室,休息不好加上喝了酒,他脑子有点儿发麻。
左文博哈哈一笑,“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跟你说啊老谢,以前我肯定知道,这次我是真不知道。我透露给你秘密,你他妈把我给卖了,现在安厦看我都跟狼似得。你今天喝不死别出这个门!”
谢知正哼了一声,“原来你也心存不良!老子就豁出去了跟你一站到底!”
之后两人谁都不相让,也忘了最后是什么结果。
两人只知道同时睁眼的时候外面挺亮,再仔细一看两人都躺在那家饭馆门口的台阶上。硬地板硌的腰都疼,他们两个揉着骨头摇摇晃晃凑到一块儿,“怎么了这是?”左文博问。
谢知正下意识的摸摸钱包,“昨天喝多了,被撵出来了?”他抬头看看身后饭馆儿,门口紧闭,里面黑洞洞。
两人互看一眼,“让扔出来了?”谢知正问,“谁给咱们付的钱?”
左文博掏掏兜子,“我数数,”他晃晃脑袋,“真头疼!这店就这么狠!上次我哥们儿也是被扔出来的……哎我少了钱,大概三百。那就没错,昨晚饭钱我掏的。”
“我的没少,”谢知正也觉得头疼,他坚持扶着墙站起来,“我也该去找安厦了,没准儿能在早点摊儿上面碰到他,走了啊……回见!”
刚走两步谢知正就感到胸前一阵翻腾,他立刻找了个墙根儿弯腰趴那儿,瞬间吐了个痛快。
谢知正在f市逗留了两天,他就住在离安厦家不远的一个快捷酒店里。为了每天方便盯梢,他几乎不出门。
但依旧没有结果。
周一要上班儿,谢知正终于放弃盯梢。
安厦有可能还在f市,有可能去了别的城市,但一定不会回去。因为那里是现在的安厦最不敢回去的地方。谢知正想,不然怎么办,满世界找他真不是能找到的。
不然把嘟嘟接来威胁他?要么把他家老人接来威胁他!不过这么做的话只能一辈子跟安厦说拜拜。
谢知正只能先回去,大不了去盯着嘟嘟。他总有见嘟嘟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藏起来。
拿定主意他就离开,到家后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半。
他看都没看这个家。里面房间为了安厦和孩子们改建过,当时满心欢喜的以为安厦会被他带回来,因此充满了干劲儿去做这件事儿。现在安厦却不见了,彻底不见了,这房子弄成这样儿他看着闹心。因此索性不见不烦。
他坐在餐桌旁掏出一烟盒,捏了捏是扁的,又抽完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疲累的跑去电视柜下面找没开封的烟抽。
把家里抽蓝了都不介意,这家安厦不想来,他就觉得改造的没有什么意义。
明天开始上班儿,谢知正想问问曹云洲有没有可靠的会专门盯梢的人介绍给他。
安厦那家伙……就这么跑了也不知道别人多担心他,要是找到了他必须得先揍一顿!理解归理解,但是这种不安全的做法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