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秦思,秦府中梅夫人也听说了。
&&&&“可是真的快不行了?”梅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笑道,“听谁说的?”
&&&&梅夫人的心腹婆子一笑道:“还用听谁说?外面都传遍了,大少爷身边那小要饭的,正满城的寻有名的郎中呢,都寻到外面去了,还将东华寺的大和尚们全请到了他们府上,日夜诵经给大少爷保命,这还不够厉害的?听说……也就这几日的事儿了。”
&&&&梅夫人挑眉一笑,冷声道:“真是报应,平日里怎么样?厉害的跟活阎王似得,如今终于得了报应了!”
&&&&那婆子连忙应道:“可不是,太太,等大少爷一走,留下那个小要饭的,还不是让太太随意折腾?这样大的家业,他守不住,且……他凭什么接手家业呢?别人看着大少爷的面子上叫他一声荆少爷,说白了还不过是个奴才,还是……陪大少爷干那事儿的奴才!”
&&&&梅夫人心中一动,想起池园中的富丽奢靡心中痒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很是,他算什么呢?奴才罢了,那日你也看见他们家里人了,成个什么体统?破落的不像样子……”
&&&&梅夫人想起被荆夫人敛走的那笔银子心中一疼,冷笑道:“母债子偿,如今就看我怎么折腾他们了……”
&&&&婆子怕梅夫人又要沉不住气,连忙劝道:“老爷如今还不许太太出门,太太先忍耐些,等真得了信儿再说。”
&&&&“还不是他们闹的!让老爷也厌恶了我……”梅夫人越想越恨,冷声道,“就是现在去也无妨的,老爷若是知道秦晏这样了没准心里更高兴呢。”
&&&&那婆子连忙摇头:“那可不一定,父子天性,老爷是不喜欢大少爷,不想看见他,但未必就真想让他死啊,太太既不知老爷心意还是再等等。”
&&&&梅夫人心中正得意着,哪里听得进去,摆摆手道:“你不懂得,这笔浮财我若不收,少不了得到了秦思手里,那哪行,给我准备好车马,明日趁着老爷上早朝时我去池园一趟,就是老爷问起来……秦晏病了,我这嫡母去看看不是应该的吗?”
&&&&那婆子又劝了几句,奈何梅夫人执意不听,只得罢了。
&&&&翌日正是苏卿辰的头七,秦晏依旧昏迷不醒,荆谣让人去宫中捎了话,秦晏和他都不能去了。
&&&&荆谣取了一条孝带来小心的给秦晏绑在了头上,轻声道:“哥哥,先生在天上保佑这你呢,定然没事的……”
&&&&“少爷,药已经好了。”小丫头端了药碗来低声道,“放一放还是现在就喝?”
&&&&荆谣愣愣的看着那药碗,忽而低声道:“我曾听闻……割rou疗亲,病人会好的快些……”
&&&&小丫头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急声道:“这哪里信得?!”
&&&&荆谣顿了下慢慢道:“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说罢起身打开箱柜取了一把短剑出来,小丫头连忙拦道:“荆少爷不可!且不说少爷平日里怎么疼您的,伤着跟汗毛都不许,更别说这样了,再说,再说……太医不是说了吗?少爷这病就是从手上那口子得的,您再伤了自己,万一也这样了这么办?”
&&&&荆谣推开那丫头,拔出短剑来就着药炉子的火反复烧灼了一遍,轻声道:“无妨,郎中们割腐rou就是这样烧的,也没事,就是真的也染上病……我就同哥哥一起去……”
&&&&荆谣平日待下人很好,那小丫头哪里忍心,上前拦道:“少爷别这样!这法子只听人说过,哪里就真有用了?”
&&&&“没用又如何?”荆谣眼中一片血红,崩溃道,“还会比现在更糟吗?!”
&&&&小丫头撑不住哭了,荆谣转过身去,反手将那短剑往手腕上一划,鲜血瞬间涌出!
&&&&只在这一瞬,床上的秦晏似有感应一般,眉头突然紧紧皱起,忽而又平复下来,荆谣背对着秦晏并没看见,他拿过那药碗来,慢慢接了半碗血,小丫头实在看不下去,拿过伤药粉来哭道:“行了,已经够多了……少爷先将这口子包起来……”
&&&&荆谣任由小丫头给他伤药包扎,自己端过药碗来坐到床边,喝了一口,低头给秦晏喂了下去……
&&&&荆谣看着秦晏紧紧闭着的双眼心中不住祈祷,天可怜见,哪怕是以命易命,让秦晏快些好吧……
&&&&刚喂完药,吉祥进来愤愤道:“少爷!那边府上的太太来了,用不用我辞了她,让她快走?”
&&&&荆谣突然低声笑了起来,道:“不必,我出去见见她。”
&&&&梅夫人一身富贵装饰,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池院中因苏卿辰丧事的缘故摆设都素净的很,衬得梅夫人越发显眼,荆谣只觉得刺眼无比,漠然道:“秦太太又有什么事?”
&&&&梅夫人见荆谣头上绑着孝带,讶然道:“秦晏已经死了?”
&&&&荆谣积蓄多日的怒气被这一句话点燃,勃然大怒道:“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