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行动,还能管饭。多划算。”狱卒斜了青若一眼,低声道,“愚蠢的善良。”
青若皱着眉,怔怔的模样。
狱卒见青若不再开口反驳,才满意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姑娘若是侥幸出了去,听我一声劝,早早离了皇宫是非之地罢。否则这般天真,害死人不偿命。”
青若闻言脸色倏地惨白。
对方却已不再管她,重新回了自己的位置。
是了。她已经害了锦颜。若不是自己没有心存警戒,如何会让人得逞?她知晓锦颜的膳食每餐皆是白风负责,以保证她的安全。她也曾笑着问锦颜御膳房的膳食本便经过把关,为何还如此戒备。当时锦颜不过是淡淡笑着说因为是在皇
宫,而她是长凤公主。如今想来,正是因为她是锋芒早露的长凤公主,才会愈发危险罢。可是不曾最后竟是自己这里被找了空。狱卒说得何尝不是?
半晌后。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监牢里响起。片刻后,明黄色的衣角出现在青若的视线中。
“想出什么没有?”少年明朗的声音里带了一份低沉的威严。
青若抬头,见到锦麟站在铁栏外,身后则是白风同一个年轻的太监。
“皇姐昏迷不醒。这与她性命攸关,还望青若姑娘好好想想。”锦麟又道。
青若用手撑了撑,然后站了起来,与锦麟面对面站着。她并未先回答,而是将视线转向白风。
“公主……可好?”
白风犹豫了下,才斟酌着话语道:“不太好。御医说只有找到解药才行。”
青若脸色苍白,沉默了会,才看向锦麟道:“我昨晚……想了一宿。昨日我做银耳莲子羹时,曾在御膳房碰见一个丫鬟。她虽没直接接触过那粥,然却探头闻了闻。那时我正好被挡住视线。因她动作极快,我也不疑有它。这之后一路便没人靠近那碗粥。若不是我,便定是她了罢。”
“你可记得她的样子?”锦麟语气有些按捺不住的急切。
“嗯。记得。但不知她是哪个宫里的。”青若点点头道。
锦麟转头望向身后的太监:“永喜,你速去查明,昨日下午,有谁在青若姑娘做粥的时候到过御膳房。”
“是。”永喜闻言退了下去。
“其他可还有线索?”锦麟又转头问青若。
青若摇了摇头:“没有了。”
锦麟望了青若一眼,叹了口气道:“青若姑娘,朕并不愿怀疑你。如今得知你下狱的消息,你爹爹和哥哥已经入宫来过了,担保你不会做下这种事来。然除非抓到下毒者,否则朕还是不能将你释放,否则难以服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青若姑娘体谅朕的难处。”
“青若知道。”
锦麟看了眼青若,顿了顿才道:“白风有话同你说,朕便先走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锦麟言罢,留下白风,独自出了去。
“青若姑娘。”白风望着不过一夜不见,便有些憔悴的青若,心中不忍,“你可还好?”
“我没事。”青若摇摇头,神色悲伤而焦虑,“我只是担心锦颜……我知晓我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只希望白风姑娘能尽快抓到凶手。”
“放心罢,我不会让公主有事的。”白风坚定地望着青若,让青若觉得,对方并不
是单纯安慰她,而是有信心抓住凶手,救回锦颜。
“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青若露出笑容,却并未驱散眼底深切的悲哀。
白风知晓言语无法安慰青若,除非知晓公主安然,否则对方必会担忧不已,因此只好道:“只能请青若姑娘在牢里先委屈一些时日了。我会打点好,不会让青若姑娘受苦的。时日紧迫,我先同其余姐妹去商量救公主的法子,待得空再过来。”
青若点点头,目送着白风出了去。
然后,靠着墙,缓缓坐落在地上。
其实,不是那样的。
青若的目光渐渐飘远。
即便知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多希望,能陪在那人身旁,哪怕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希望能紧紧握着她的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坐在牢里,与她隔着千万里般的距离,受着煎熬。总是,总是因为自己,一次一次让她陷入困境。无论是滁州那场鲜血淋漓的暗杀,或者苏州你死我活的争斗,甚至为了救自己而受伤流血。这一切的一切,她始终保护着自己,可自己却似乎无法为她做些什么。
自己多想做些什么。
青若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里渐渐有了血腥的味道。
当自己在牢里仍被保护着,她却又一次陷入难境。却总是无力。十余年养在深闺的荣华生活,早让自己忘却如何面对险恶困楚。
第一次,青若想要变强的念头如此强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室友拜托帮她写了出关于手语表现的舞台剧,她社团表演需要,因此没来得及更新。顿时觉得,